第68章節 新異種
“我先回去了。”羅文走出房門,他明天還有工作,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把鴿子帶去吧。這個味道不錯的。”巴特將沾滿油漬的鴿子塞進羅文的口袋裏。
懷裏揣着那隻油膩的烤鴿子,羅文走出了酒館。
亞麻的衣服遮蓋不住鴿子的油漬,摻雜着烤肉香味的油漬慢慢浸出了口袋,那個傢伙,真不愛乾淨!羅文抱怨着,躲到角落裏,把鴿子拿出來,啃食了起來。
“羅文?”珍娜疑惑的聞着羅文的衣服,皺着眉頭說道:“你衣服上這麼有烤肉味?”
“廚房沾上的吧,塞爾瑪大嬸的廚房最近多了很多肉呢!”羅文解釋道,那個烤肉味是昨晚巴特留下的。
“是嗎?”珍娜仔細回想着,今晚的餐點中有烤肉嗎?
“我能拿些書本去布朗先生那裏嗎?”羅文詢問道,這也是他今天的目的,有很多書本上的知識他都清楚意思。
“布朗?那是誰?”珍娜警惕的詢問道,這裏的書本可是很貴的,有些甚至是珍貴的手抄本,沒有經過印刷廠生產的孤本。
“家族雇傭的學者,你不知道嗎?”羅文有些詫異的詢問道,布朗先生的護衛中有些還是珍娜在訓練營時的同學。
“好吧,如果是家族的學者的話,可以拿去,但必須拿回來,這裏每一本都有紀錄的。”珍娜直接決定的這間小事,畢竟這些書本的管理權在她身上。
“嗯,每拿去一本我會跟你說的。”羅文點點頭。
“好吧,記住了,必須拿回來,不能帶太多書過去。”愛莎提醒着,害怕羅文惹出什麼麻煩。
關上房門,珍娜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些,布朗?家族有雇傭學者嗎?或許該去找人詢問一下。
“珍娜!我餓了,要吃蛋糕!”愛莎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前喊道。
“好的,我去拿些來。”珍娜回話道,同時對着兩名女僕下達命令:“去拿些蛋糕和紅茶,還有,請管家上來。”
兩名女僕雙手疊放在肚子上,彎腰行禮,慢慢退出大門。
幾分鐘后,推着餐車的管家來到了二樓。“珍娜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我們家族在安頓雇傭的學者中,有一名叫做布朗的學者嗎?”珍娜詢問道。
“在安頓家族雇傭名單上名字裏有布朗的先生有七名,但其中沒有學者。”管家低身說道。
“羅文,小姐的侍從,他要借些書去一個家族雇傭的學者那裏,或許你可以去向其他人詢問。”珍娜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
“小姐的侍從?”原本安順的管家慢慢抬起頭,恢復了堅定與可靠的形象。“我會調查,或許您該問問那個巴特萊先生,雖然他是個醉熏的傢伙,但肯尼先生將一部分軍隊管轄權交給了他。”
“巴特萊?那個傢伙又跑到外面的酒館喝酒了。”珍娜有些遲疑的說道,他可不覺得那個醉漢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在軍隊時,他可是一名出色的炮兵指揮官,您可不要小看他。”管家行禮,慢慢退出了房間。
“指揮官?”珍娜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推着餐車回到了房間。
羅文仔細的看着面前的書籍,挑了些手抄書籍,打算帶給布朗先生。他去珍娜那裏報告后,便將書本放進挎包里,離開了庭院。
兩個穿着傭人服的傭人帶上兩個籃子,跟着羅文離開了庭院。
有人跟蹤?一條毒蛇從羅文的衣領里探了出來,
看見兩個傭人正在街上買菜。
是馬夫和幫廚,羅文知道他們,毒蛇重新回到衣服里,羅文向著布朗的屋子走去。
“喲!這不是羅文嗎?你最近怎麼沒來了?”門口修剪花壇的園藝工對羅文調笑着問好。
“有工作。”羅文低頭行禮,走進了房間。
“布朗先生在樓上。你直接上去吧。”女僕冷淡的說道。
羅文直接走上二樓,打開書房,布朗正拿起茶壺,對嘴喝着紅茶。
“咳!羅文。”布朗急忙放下茶壺,擦乾淨嘴角的水痕。
“你很久沒過來了,怎麼了,最近很忙嗎?”布朗調整了坐姿,重新恢復成了優雅學者。
羅文點點頭。“我帶來了書籍。”羅文將那幾本手抄書從懷裏拿了出來,放在桌上。
“哦,我這裏可不缺書籍。”布朗隨意翻看了書本的封面,表情變得有些激動。
“這些不是印刷品!你從那裏得到的珍藏!”布朗激動的拿着書本,詢問羅文。
“愛莎小姐的書房。最近她住在港口的禮拜堂。”羅文回答道。
“愛莎小姐?那是誰?”布朗扭了扭頭,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現在他已經不在意了。
“點心,點心!女僕小姐,快給我的好朋友那些點心來!”布朗大聲喊道。隨後便翻看起書本來。
羅文看了眼一旁的椅子,走了過去,拉開,坐了下去。
幾分鐘后,女僕拿着一份餐點,推開了門,她將點心放下后,目光迅速掃過了房間,最後,目光停留在羅文身上。
女僕俯身,對着羅文低頭行禮,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舉動,羅文低頭回應了對方。
等到女僕離開后,羅文開口說道:“布朗先生,這些書本對您很有吸引力。”
“這可是手抄本,有些還是某位探險家的手記,這裏的很多內容都是教會禁止傳播的,沒想到能在安頓這裏看到這些。”興奮的布朗沒有抬頭,敷衍的說了幾句。
羅文看到對方沒有搭理自己,便自己倒了杯茶,吃了塊餅乾。羅文望了眼窗外,天氣不錯,但沒到下午茶時間。
熱騰的紅茶和軟糯的點心可不是幾分鐘就能準備好的,看來布朗的生活過的很不錯。羅文心裏評價道。
“呼!真是不錯的內容。”布朗在過了半小時后,終於抬起了頭。“羅文,這些書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羅文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這是愛莎小姐的藏書,我需要歸還。”
“這樣啊!看來你找了一個好工作,對了愛莎小姐是哪位?”布朗詢問道。
“查爾斯家族的小姐,費茲先生的主人,你我的僱主。”羅文解釋道。
“啊!”布朗詫異的看着羅文,然後低下頭,撫摸着書本。“我竟然不知道?看來有時間我也該去參加貴族們的舞會了。”
“布朗先生也擁有貴族爵位嗎?”羅文有些好奇的問道,參加貴族們的聚會,那可不是有錢就能參加的。你至少要有一個貴族親戚。
“沒有,我隸屬於真理議會,但知識總是受人尊敬的。在山藍城我們可是……”布朗停頓了會,似乎在思索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
“時代的推動者。”布朗肯定的說道。
羅文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他保證,門外的女僕絕對不會允許他前往內城參加貴族聚會的。羅文的蛇正趴在地上,它們察覺到了門外的微小動靜。
“茶有些涼了。”布朗喝了口茶水后,嫌棄的搖了搖一旁的鈴鐺。
女僕推開門,一臉冷漠的俯身詢問道:“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兩位先生。”
“茶冷了,還有午餐時間到了嗎?”布朗說道。
“當然,我立刻為您更換。”女僕走上前,撤走了桌上的餐點。
“最近廚房來了位擅長烤肉的幫廚,羅文,你可一定要嘗嘗。”布朗邀請道。
羅文沒有回答,等確定女僕的下樓后,羅文詢問道:“布朗先生,請問關於那些異種與邪神您了解多少?最近我看到一副地圖,在安頓西部的森林裏似乎有着一個異種的領地。”
這是羅文為了巴特才來詢問的,他知道那個傢伙的生意大部分來自西部的礦區。所以可能會與那些傢伙存在交集。
“哦。地圖。”布朗的目光變的精神了些。他想了想說道:“你是說那些榕樹部落吧,那些傢伙和靈神信徒們關係可不好了。”
“榕樹部落?”羅文很高興對方知道些什麼,於是立刻追問了起來。“能詳細說說嘛?”
“可以,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布朗開口說道:“那是一群野蠻人,跟那些群島上的野人差不多,沒有什麼文明,但他們信奉睡夢之神,和靈神教派的教義有些衝突,你知道嗎,那些住在黑岩山脈的傢伙以前可經常花費一個月的路程,來征伐那些部落民。”
羅文知道部落是什麼樣的,拿着木頭或是石頭的野人,跟以前的羅文很像,他在森林裏也生活了很長時間。
“靈神的信徒們沒有消滅他們嗎?”羅文詢問道,畢竟靈神信徒們可組建了不止一個王國,對付那些森林的野人應該非常順利才對。
“呵呵!”布朗笑了起來,他捂着嘴帶着些許的嘲笑說道:“可惜,靈神的傢伙們發現那些榕樹部落已經有一百多年了,直到我們高牆征服這片地區,那些部落依舊存在。”
“他們失敗了?”羅文得出一個結論。
“不,拿着鐵器的騎士怎麼可能輸給那些拿着石頭的野人,靈神教派的幾次征伐,都沒能準確的找到那些部落人。”布朗翻找着羅文拿來的書本,對着一本泛紅的手抄本說道:“你沒有翻看過這些書嗎?”
“沒有,我今早才得到許可。”羅文搖搖頭,誠實的說道。
“是嗎。”布朗看着羅文,他發現了對方的秘密,羅文是特地來詢問自己這些問題的。
“這本卜烈德日記的手抄本,講述的是一名森林冒險家的經歷,他曾經出版過幾本不錯的故事書,當然,那些出版的書籍經過了些刪改,但這本應該算是日記吧。”布朗拿着那本書,打開了書本,憑藉著自己過人的記憶力,翻到了準確的篇章。
“七月二十三日,這是我見過最可怕的景象,人與自然相互共存,我一直以為那是農民耕種與放牧的畫面,或者是那些部落的野人們,他們穿着獸皮,拿着長矛,在森林與草地上奔跑,他們成了自然的一部分,向羊與食肉的野獸,但拉帕利地區的森林格外可怕,那些摒棄了人類身份的傢伙們竟然成了樹木,背離者們,這裏簡直就是惡魔玷污世界的入口。拉帕利的茂密森林裏有着別處所看不到的美麗景象,但是如果是以這種方式存在的話,我請求神明降下怒火。”
布朗緩慢的念出了這一篇日記,他看着有些驚慌的羅文,耐心解釋道:“這是沒有被公開的內容,在那些出版的故事書上可沒有哦!那些作品裏充滿了奇怪的幻想,什麼黃金樹啊,世界樹什麼的,那些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
羅文聽到了隱藏信息,那些人可以變成樹木。於是他開口求證道:“睡夢之神能讓人變成樹木嗎?”
“不可能。”布朗堅定的搖着頭,他看着羅文,小聲的,用害怕別人聽到語氣強調道:“你不看一下教廷的手冊,那些異種和邪神信徒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變成植物?應該是身上長滿樹皮,連行走都辦不到,只能獃獃的等待死亡。”
“您見過他們?”布朗似乎很熟悉那些部落人。‘啪!’女僕推開了門,布朗重新靠回椅背。
烤羊排,還有一份豌豆湯,女僕在放下一籃子長麵包后便離開了房間。
“嘗嘗這羊排,味道很不錯的。”布朗拿起餐具,催促着羅文快點享用美食。
“一個礦區的開採工作在前期可是要進行很多準備的工作的。”布朗嚼着羊排,繼續之前的話題。
“我的老師,精通建築設計,他在幾年前曾經受雇與查爾斯家族,來到安頓西部的礦區。那裏除了多到可怕的蚊子以外,就是那些粗的無法想像的樹木了。”布朗聳了聳肩膀,講起了往事。
“查爾斯家族負責這件事的是一位四階的位階騎士,天使位階,他率領的部隊曾經與森林的野人們發生過衝突,我們成功抓到了一個異種吧?”布朗的話語裏帶着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