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事
“咔噠！”，輕輕合上金屬打火機，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美美的吸了一口煙，轉身看了一眼形容凄慘的衛大隊長，張奕聳了聳肩膀，道：“大姐功力不減當年，這腿，真霸氣！好漢子！”
“閉嘴！”，張敏冷着臉，嬌艷的嘴唇吐出兩個字，素手一撫，整理好風衣上的褶皺，向外邊走去；
張奕陪着笑臉點了點頭也向外走去，正好看見孫長興，停下身來，說道：“看得出來，你跟他們不是一路人，既然不是一路人，為何還要進一家門？堅持自我，有什麼不好的？”
孫長興張了張口，愧然低頭，抿了抿嘴唇，一言未發，世道，是這個世道，不隨波逐流的人都會被時代的浪cháo席捲的粉身碎骨，“求變”，難道真的是錯了？
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門，張敏扔過來一個皮箱：“幫我拿着，先跟我走走，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張奕微微挑眉，不動聲sè的說道：“我早在三年前就從‘東北虎’退役了，別拿什麼忠於祖國，忠於人民的口號來說服我，我現在就是一個小屁民，不打算參與那些事情，太危險！”
“你真的忘了？你敢發自肺腑地說嗎？”，正是從台階上下來，張敏豁然轉身，在下邊的兩個台階，素麵朝天，仰望着張奕，同時，也是在質問着他；
張奕無言，撇過臉去，換上衣服嬉笑的表情，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你可能還沒見過她們，一對兒混血雙胞胎，大的叫茜茜，小的叫萱萱···”
“是嗎？”，張敏微微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轉身繼續向前走，她現在情緒很複雜，也不知為了哪般，或許是因為張奕不願意幫她的忙，忘掉了當年進入軍隊的誓言，又或許是，她很在意張奕本身；
“我覺得你應該理解我，大姐！達華公司，我在國外的時候不是沒聽過他們，海城幾乎快成為了全國最大的毒品集散地，而達華公司正是這個集散地的主導者，運毒，販毒的數量，可以用噸來做單位！”
看着張奕沒有表情的面容，張敏微微抬頭：“然後呢？你怕了？你既然知道他們運毒、販毒的數量可以用噸來做單位，那你也可以計算一下，那些毒品可以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吧？不覺得你變得自私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張奕緩緩地說道：“尤其是我現在已經成為兩個女兒的父親了！人，都是自私的，我怕啊！雙拳難敵四手，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只怕我護不住家裏人！”
“混賬東西！”，張敏終於動怒了，手中的提包扔在一邊，回身就是一記蹬踹，尖細的高跟鞋在冬rì白熾的光芒映照中更是令人不寒而慄：“張家數代人全都能為國捐軀！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膿包！”
“啪！”，張奕微微向前一步，避開了張敏尖細的高跟鞋，但還是硬生生的扛了她一腿，身形微動：“你不是我的對手的！大姐！乖乖的回家，看看老李，等回去之後，不要在第八局工作了，不好！”
“我的選擇是對的！”，張敏左腳踏地，右腿慢慢的從張奕的肋側收了回來，站立之後，猝不及防一下，又是一個后旋踢，勁道之猛，感覺要殺了張奕似的；
張奕以為她不打算與自己糾纏了，放鬆了jǐng惕，誰料到她還有這一手？倉促之下，舉起了手中的提包，一矮身，算是堪堪躲過去了，張敏卻是嬌呼一聲，向後栽倒；
看着掛在提包上的一隻高跟鞋，又看了看穿着黑絲襪的小腳丫兒，張奕嘆了口氣：“何苦呢？你這是要殺了我嗎？這麼使勁兒？腳崴了吧···不過，大姐，大冬天的，你還在秋褲下穿着絲襪，典型的悶sāo啊！”
“張奕！”，張敏憋的面sè通紅，但是腳上的疼痛又令她緊咬銀牙，痛得不行，地面上的冰冷，使得嬌軀顫抖，不禁罵道：“還不扶我起來？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我恨你！”
“自作孽，不可活！好吧！好吧！手紙，看在你撈我出來的份兒上，走吧，今兒背你回去！”，張奕笑着奚落張敏兩句，一把將她拽了起來，蹲在前邊，示意她上來；
張敏什麼都好，長得漂亮，身材豐滿，人也jīng明，會辦事兒，就是xìng格有點太冷，或者說太要強，一根筋！尤其是她也是繼承了張父遺志的人，當真是個能為國家獻身的巾幗豪傑；
可巾幗豪傑畢竟是女人啊！腳上的疼痛令她單腳站立，不能行走，只好雙手環在張奕的脖子上，不情不願的讓人背着，一張俏臉隱隱有些緋紅sè，不可捉摸；
“唔！”，即便是穿的很厚，張奕也能感覺到背後的那兩團巨大的豐滿，慢慢起身，一手拎起提包，一手放在背後，托在張敏的翹臀之上，打趣兒道：“五六年前，你好像還不這樣吧？”
“什麼還不這樣？”，張敏有些不解，翹臀上的那隻咸豬手掐了掐，悶哼一聲，臉sè頓時黑了下來，掙扎道：“張奕！你個sè狼！混蛋！放我下來！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眼子！”
“行了！別那麼激動！我又不是沒摸過！”，張奕笑了笑，感嘆不已：“就是沒現在這麼誘人罷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不過，大姐，你這發育的也太晚了一些吧？還是說你做過什麼手術？”
五六年前的張敏，胸前都能作為飛機場的跑道，正應了那句話，我是平胸我驕傲，可現在再看看，好傢夥，兩隻手估計能完全包裹其中的一隻吧？張奕能不懷疑這裏邊填了矽膠嗎？
張敏那張小臉兒紅的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微不可聞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
“我？”，張奕回頭，正是張敏探出腦袋的一側，四目相對，兩唇相吻，哦，那是一抹令人回味的味道，薄荷味兒的，張奕尷尬的轉過頭，自顧的背着張敏向前走，沒敢說話；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張敏嘆了口氣：“該做的咱們都做過了，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倒是厲害，能吃的窩邊草全都吃光了吧！厲害啊！啊？”
“韓良有回來看你嗎？”，張奕緩緩地說道，這已經是他回到海城這為數不多的幾天中第二次提及這個名字了，數年之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兄長，數年之後卻是仇敵；
張敏搖了搖頭：“一去不回，再也沒見過！”
“哦！我倒是見過他一面，只是昔rì兄弟，今rì仇敵，相互開了一槍，他便走了！那一槍差點要了我的小命，當然，他也不好過！呵呵呵！”，張奕低沉且壓抑的笑着，充滿了莫名的苦澀；
“從小他什麼事情都會做的最好！你不如他！”，張敏恢復了冰冷的樣子，語氣同樣冰冷，似乎在說著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張奕面sè有些難堪，嗆了回去：“那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不接地氣兒！”
這就是張敏的回答，也是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難道這也是當年你為什麼跟我上床的答案？張奕微微搖頭，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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