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青春逆反也會碰上boss！
期末考試結束的這一天，天氣就像是烏賊噴出可疑液體一般的yīn沉。
六月里的第三個星期，已經yīn沉了三天了，並且是一天比一天重，彷彿總有一天會有大雨傾盆而至。
或許也不會下雨說不定，夏天的天氣總是這麼的無常，一會兒晴一會兒雨。
順便一提，今天是六月二十rì。
報紙上會出現十六個血紅sè的大字，這些原本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我可以相當鬱悶的抱怨一聲，這到底是何等毅力的人，從各個不同的報紙里剪出來的字。
這些字眼展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的確是給了我相當大的震撼。
作為一名舉一反三就像是家常便飯的高中二年級學生來說。
我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這些字眼所蘊含的力量。
如同一道看不到邊際的高牆一般，忽然佇立在我的面前。
在高牆上，刻畫著我能夠想到的身邊人。
人可以在很多地方下定決心。
人也可以在很多地方猶豫。
這跟xìng格之類的凸顯自我的字眼沒有任何的關係。
遇到困難。
可能因為一些東西拼搏。
也可能因為一些東西退縮。
所以說，我也會因為一些東西而不講理。
很可惜，我成為高中生之後第一次選擇了不講理。
我的行為，有了回應。
足以說明，我做到了一些事情。
令罪犯感覺到厭煩也好，令罪犯感覺到害怕也好。
總之，我沒有做無用功。
僅僅是這樣，我便感動着。
縱然是讓人無法去期望的行動力，它也有了點兒回報啊！
是不是呢？
然後，以我自己或許有點點笨拙的方式繼續進行了調查。
自那以後。
我的身邊充滿了災難。
嗯，這點很清晰，一直是身邊。
記得第一次出現狀況的時候，便是見到信件的第二天，鐵質垃圾桶，被某種東西損壞。
切割……
就如同被切割一般。
準確描述的話，垃圾桶的側面出現了如同城牆上的垛口一般的空洞，而被切割的鐵皮，因為垃圾的擁擠，淹沒在垃圾堆里。
當時是什麼感受呢？
哦，擊打在我的身上會怎麼樣。
或許，我瘋了吧！
因為之後的想法……
那麼，直到擊打在我身上為止。
如果有遊魂的說法，變成鬼，我也不要放棄探尋脫離平淡生活的事件。
“對，就是這樣沒錯！”
“……”
我毫無意義的給自己打氣。
引來了細微的聲響。
說明一下，我現在在教學樓的門口。
等待着名曰為楊楊的男同學……因為還有一場補遺的考試，楊楊表示要給我幫助。
特別聲明。
我的心理狀況，正常。
突然就會很熱血的我，這是正常。
我並不期望考試中常揮，更不盼望考試前的臨陣磨槍。
怎麼說呢？
楊楊提出了這樣的意見，不管出於何種理由，都應該選擇服從。
沒錯，只有服從是正確的。
不過，楊楊還沒有下來，我抬頭看向一邊。
眼鏡妹墊腳、探頭，望着這邊。
像是看到了世界八大奇迹一般，那種想要說什麼的神情。
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街頭的可憐人，急需某位天神的懷抱。
還沒有這麼嚴重吧！
我的被害妄想症。
這種神sè，怎麼說呢。
就好像看到了怪人。
我望着她，她望着我。
厚厚的鏡片中倒映着我的影子。
留意自己形象的同時。
觀察眼鏡妹。
圓框眼鏡、麻花辮、肩包加校服。
夾，沒有。
耳釘，沒有。
手環，沒有。
能夠顯露少女情懷的小飾品，一個沒有。
有的，只是一具育中的軀體。
我在選擇應該如何搭話，相對於這個，我更快的失敗於忍耐，脫口道：“啊，那個，我並不是奇迹下的產物，我是正常媽生爹養，不需要用憐憫的眼光看着我！”
眼鏡妹彷彿被我嘴裏蹦出的媽生爹養給嚇到。
她伸手捏住肩包細帶，哼了一聲，扭身邁步離去。
左腳右腳。
左腳右腳。
啪嗒……摔倒。
眼鏡妹以擁抱大地的偉大姿勢而摔倒。
這個育中的軀體已經到了成熟階段了吧！
因為趴倒在地而撅起的臀部，讓我聯想到一些影片中的景象。
且是完全同步。
女生育的較快，這樣的理論於眼鏡妹來說，是正確的呀。
我感慨的同時，想不出現在的我應該做什麼。
望着眼鏡妹爬起來，整理校服，收拾散亂的書本，背着書包，扭身大踏步離去。
我不由得感慨，哪裏製造的眼鏡，神一般的結實。
遭遇那件事後，我的身邊接二連三的出現詭異事件。
比如，路燈被什麼東西轟擊而倒下。
水杯忽然碎裂。
某家的牆壁猛然開洞？
這是正常的世界。
不正常的地方，只有我的身邊。
那封恐嚇信如同身份證一般為我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明。
所以，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說出異常在我身邊這不乏推脫意味的話語。
人為的異常從來不算異常。
世界能夠展到這種地步。
從來不缺人為的斑點。
“喂！”
“授受結束了？”
我站正了身子，望着幾名女生回過頭來的目光。
我理所當然的無視掉不含友好xìng質的盯視。
“咳咳，小公雞，這句是玩笑話！”
楊楊顯然無法接受這種玩笑。
我聳肩，邁步走動起來。
“當然，是玩笑話！”
其實，是對旁邊那些女生的抵觸。以楊楊的優秀來看，受人歡迎也實屬平常，但是，這些女生其中一大半絕不是因為學業的關係接近楊楊。
用學業上的問題加深感情上的接觸，我有些不能認可呢。
也只是稍稍不爽，我有自己的受眾群，絕不是因為羨慕楊楊。
“等久了！對不起哦！”
“沒什麼！”
楊楊真是太謙恭了。
從他身上。
我可以學到很多家裏沒怎麼教過的東西。
在所有的朋友都在遠離我的狀況下，有這麼一個特例。
讓我欣慰什麼的，實在說不出口。
丫頭在校門口等着，我們三人匯合后，一路走一路交談。
當然，最多是他們兩人說話。
我用有所謂無所謂的態度旁聽，偶爾插句嘴。
這還算是平常的景象。
根據那幾天的觀察，我鼓起勇氣向那條街里的住民打聽事情。
當然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
按說，他們本就沒有義務告訴我什麼。
對於那名職場男人，我才不要去問他，看到他之後，感覺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會被吸走。
破壞心情的魂淡。
問他做什麼呀！
問了一些住民，也是被冷漠的拒絕。
不過，並沒有那名職場男人那麼冷淡。
總之，失敗了。
調整好心情的我再一次追問他們有關那名女子的情況。
居住在一條街的他們果然是齊心協力。
上至七十歲的老人下至五歲的兒童，完全將我的存在給忽視。
就如同夢中的景象一般，我如何的叫喚，沒有一個人理會我。
夢裏的冷漠與現實的冷漠相重疊，真可謂是yīn雲重重。
不過，努力總有效果，一天天的叮問。
總算是撬開了一名老人的嘴。
遺憾的是，沒有得到任何有關那名女子的情報。
這就好比經過千辛萬苦取回了真經，又現真經其實是假的。
探尋事件真相的好奇心，加上鍥而不捨的釘子jīng神。
讓我倔強努力到六月十九rì，也就是昨天。
未能得到的東西，依舊沒有得到。
但我現了一個怪人。
嗯，怪人。
熱夏天。
穿着熊貓布偶的傢伙，蹲在那條出事的街。
下水道的井蓋上……
“喂喂！”
手臂的搖晃帶動了身體的搖晃，我轉正筆尖，在書本上點了點。
抬頭，我愣了。
豪華陣容。
不管是電視裏、還是我家中。
這個時間段，父母應該是在經營各自的店鋪。
然而，他們圍聚在一起。
開明到沒有威嚴的父親，計較雞毛蒜皮的母親，楊楊，丫頭，以及一邊神神叨叨的nainai。
還有鼻樑上架着眼鏡的男xìng班主任，眼鏡已經滑落到鼻頭上了。
六人的目光全部放在我的身上。
說不出的神sè，探尋的眼神，讓我渾身寒。
趕緊放下筆。
拍打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來了來。
來了來了來了。
青netg神的初級小ｂoss，終於來到了。
連續十五天之多的逃課，卻參加了期末考試，果然是不合理的事情。
早知有這種景象，昨天與今天就不應該參加考試啊！
虧我還聰明的覺得，我這兩天的表現能夠安定教師魂。
應該不會出現夏rì家訪這種事。
“怎麼了這是？”
我的茫然讓他們失去了上風。
是的！
按照一般的情況考慮，被班主任家訪，學生們都會感覺到驚慌以及害怕。
不過，我不需要，先不說家庭情況。
就以我rì益膨脹着激動之情的現在，怎也不能驚慌害怕！
母親手臂動了動，父親伸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一聲，一臉嚴肅，“兒子，你這幾天幹什麼了！”
“幾天？拜託！明明是整整十九天！這是怎樣計算時間的？”
敢說出這句話的人有兩個，我的母親以及父親的母親。
nainai不可能跟老爸計較時間觀念。
丫頭一聽之後，呵呵笑了起來。
看來算是明白了計較的有趣之處。
男xìng班主任尷尬的笑了一聲。
或許是察覺到了氣氛完全變形，他板起臉，雙目凜然。
散着shè線似得目光讓我渾身緊繃，猶如一盆涼水澆過一般清爽。
他搬出教師魂里的教義：“江……同學，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連續十九天逃課？能不能告訴老師？”
五一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被五馬分屍，然後又收到了一封恐嚇信，緊接着遭遇了身邊物體一次又一次損壞。
這樣的事情，我說了，誰會信吶？
我埋下頭，“對不起……回過神來的時候……”
“又是蹩腳的借口！”
細細的聲音觸動耳朵，小風裏溶解着蜂蜜的味道。
沒關係，不管借口多麼的蹩腳，只要能夠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成為戕害自己的利刃……我沒有任何動搖，將借口進行到底：“我已經校外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你已經在校外了……”男xìng班主任倏地站起身來，明顯是教師魂燃燒了：“這種理由，不稀奇了。”
“但，我正是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的確，完美的借口必定是漏洞百出。
就像越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越是可疑一般。
丫頭比我了解我，所以能夠在一瞬間明白那屬於借口。
話說，原來老師曾經使用過這種借口的嗎？
“鬼……鬼……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