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有毒的、是真的
現在的組長,有一個心愿,希望小空能夠放棄多少年的恨,重新拾起家族間的親情。
現在孫家的每一位,都在苦苦思索、探尋如何挽留小空的辦法。
而現在的小空,放不下在心裏積攢了好多年的怨氣。
如此,她們正用着她們的方法爭取小空滯留南昌的時間。
組長被女僕用小刀頂着腰,拉出了超市,坐上了一輛嬌艷的小車遠去了。
不給我們攔擋車輛的時間,駛出了我們的視野。
“那女僕怎麼回事兒?”
“你不要激動。”
我不激動不行啊!雖說那小刀超現實。不過,考慮到她們愉快同行的情況,她們有着一致的目標,也一定是達成了某種程度的信賴關係。所以,我並沒有必要表現出憤怒。
有時候,這種事情,就是怎樣想着不去配合。實際上行動起來,卻還是無法戰勝此一時的心理,條件反shè選擇了去配合。
這種配合對於抱在懷裏的小丫頭來說,肯定是一種傷害。
為了‘我感覺’做事,不安定的因素,大為強烈。
“她準備綁組長去哪兒?”
我把目光移向小空,她眯眼片刻,像是有了什麼收穫般,張大了嘴,卻是不發一語。
“想到了嗎?”
“只能是那裏?”
如此,在小空的告知下,我們再一次來到了大路的終點,西式建築的門前。
只是這一次顯然有些大不相同,不管是兩個守衛還是那一條狗,全都撒歡了似地迎接小空。
剛剛踏入石子路,遠方的正門被推開。
孫仲權老人含淚凝視這一方,望眼yù穿、喜不勝收。
這邊的小空則是低着頭,默默接近正門。
“小蝶兒,你、回來了!”
“尚香呢?”
“你、回來了!”
“尚香呢?”
“你、回來了!”
兩位都好會堅持,重複着這樣一句互不妥協的對話。讓一旁的我不由心力交瘁。我放棄繼續呆站在這粘稠如紙漿一般的氣氛里,隨便走動了起來,老人與小空彷彿在比拼內力似地,沒有任何關心其他的餘裕。
剛剛轉過建築的一角,便有香味撲鼻而來。剛才在超市裏沒有墊吧墊吧,飢餓中的我,聞到食物的香味,無須多說。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窗子前,先觀察廚房內的動靜。
瀰漫水蒸氣的廚房裏,有人的動靜,我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組長與女僕在廚房裏走動,簡短的談話也流入了我的耳朵。
果然只是一種計謀。
安心的同時,我敲了敲窗子。
“窗子那邊有動靜,卧倒!”
女僕端着冒着熱氣的水盆走了過來。組長聽到了女僕的指揮,立馬雙手抱頭躲進了流理台下。
窗戶打開了,女僕故作驚訝的大叫,‘不好,手滑了一下下。’
一盆熱水,從內飄來。
幸虧我早早察覺了不對勁,躲得及時。
“你這傢伙,我招你惹你了。”
“真的是手滑了嘛!”
不要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看來女僕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但我必須在這個問題上理論一個清楚明白,一定要讓女僕知道,我這邊絕不是好欺負的對象。不對,一定要讓女僕知道,她的行為是多麼的危險。
“咳咳,你的德育要重新回爐一次啊!得虧是碰上了我,要是換上一個人,你現在屍骨無存都是有可能的。懂不懂啊!千萬不要再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了!”
“真的、手滑了嘛!”
女僕死命的眨眼,硬是榨出了兩滴清淚,向誰表達可憐啊。
不得不說,當真是一竿子通到底的扭曲事實。
我們的對話,招來了那邊卧倒的組長。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女僕故意潑水,總而言之,她是看到了我倆窗內窗外、互相對峙。
“原來是好順來啊!小空呢!”
“在正門跟老人分庭抗禮。”
聽到了小空的情況,組長和女僕同時苦笑。
那邊的情況,估計現在也是剛才的那一幕。
令人乏力的無進展。
組長跟女僕去超市購物,而現在又在廚房裏忙活。透過窗戶可以看到,cāo作間的五個鍋子冒着熱氣,各種食材堆積在案板上,可以預想,將是一頓何其豐盛的午餐。
這先不說,剛才那一盆熱氣騰騰的水,我放不下。
女僕快要走出我的視野範圍,我趕緊喊住她。
“請你等一下,剛才的事情還沒完呢!快點向我道歉,不然我……那啥你?”
該怎樣威脅女僕,我吃不準。
“誒,啊啊!多謝惠顧!”
女僕吃驚的回過身,隨即領悟了什麼意思,笑臉鞠躬。
“不要擺出一副百貨商店售貨員阿姨的清爽笑臉啊!!!好像我很喜歡被潑熱水似地,我說的是道歉!”
“那,下次再來哦!”
單眨一隻眼。似乎有三顆燦爛的星星從她的眼角蹦了出來。
“絕沒有這樣的預定!請你給我認真點道歉。”
女僕一而再再而三的避重就輕,我真是義憤填膺!
“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這樣糾結。原來如此,所謂男人的大度是吹出來的。”
“不要從我這裏映shè整個群體,我可不是代表。這先不說,你給我道歉!這對我來說,不對,對你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啊。道歉,快點道歉!”
女僕一臉凝重的搖頭,“我感覺並不怎麼重要,倒像是你那可有可無的尊嚴在挑撥離間。”
說到點上了。
我一時語塞。好在,此時組長像是從我們的爭論中領悟到了其間的緣由,她左右注視我與女僕,忽然伸出手臂舉過頭頂,刷的一下如同攔路桿一般落了下來,平伸在窗內窗外的我與女僕之間。
“停!我算是明白了!再怎麼說也不能這樣啊!”
組長的話語讓我有一絲絲的驚訝,這回好像是維護這邊。
“好順來,就算是她確實做過什麼令你惱羞成怒的事情,但你也不能緊咬不放啊!這像什麼呀!第三小組可沒有這麼小氣的風俗哦!”
這胳膊肘拐不回來了,脫臼是一定的了。
組長令人傷心的毫無意外的維護了女僕。本着聯合作戰的可能xìng發言的我,遭受莫名其妙的背叛。只能放棄。
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這次女僕像是逮找了機會,有意識的端着一盆熱水走來,毫無猶豫,開窗就潑。
躲是躲掉了,可這行為太惡劣、太扭曲。
太不是人乾的事兒了。
為了真正放棄對於女僕的憤怒,我離開了窗邊,尋找美麗的sè彩治癒泣血的靈魂。
不一會兒,發現了管家正在拿出金黃sè的烤肉,餵養那一隻對管家不服氣的狼犬。
狼犬針對管家一個勁兒狂吠,完全不理放在盤子裏的噴香烤肉。管家頭疼似地按側額,注視狼犬沒多少時間,就悻悻離去了。我大喜過望,準備衝出去將烤肉搬走。然而,狼犬更快一步,迅速的在烤肉四周哈氣,一滴滴可疑的口水滴在了原本乾乾淨淨的烤肉上。
心,被針刺了。
再看狼犬張大了嘴將一口肥美又是金黃sè澤的烤肉噙入嘴中,只能幹瞪眼。
不,瞪不下去。
就在我移目的一瞬間,原本活生生的狼犬,忽地四蹄抽搐,往地上一攤,嘴角流涎,白沫一口口往外冒,shè出jīng光陣陣的雙眼逐漸黯淡無光。
這、這這這,這是謀殺。
我趕緊上前,蹲在狼犬身前,俯身仰頭想向蒼天告問。心下一轉,還是算了。
找來一把鏟子,就地開始挖坑。
“這都是侵佔惹的禍事,若是你分我一杯羹,也不能孤單單凄慘慘走哪泉下之橋。但願來生學會與他人共享福禍。”
在我自言自語中,一尺見方的土坑挖好,將尚且奄奄一息的狼犬推入土坑,一鏟一鏟將之掩埋。完成之後,小小土丘,看幾眼都覺唐突,隨即找來筆墨木板,飛龍舞鳳書寫幾字,將之插入土丘前。
一切完成,我抬頭望天,自覺仁心德厚。
午餐時分,孫家的老少加上單默圍坐在的餐桌上,也有我一個座位。
孫仲權老人隔着桌子望眼yù穿,也有顏開喜笑。
小空垂頭看桌,數着呼吸。
“對了,那個單……大叔?”
“聽得出來,你好像臨時想出了稱呼。你的社會實踐不太多!”
這都聽得出來。
“瞎說,我可是嘗遍苦辣酸甜、踏遍犄角旮旯、閱遍人生百態、看過家長里短、雞毛……蒜、皮?”
“到後面沒啥魄力了!很不協調吶!算了,你想問啥!”
管家輕描淡寫的撇過了這茬,以期許的目光,進展了話題。
“你可否有過謀殺的念頭?”
“這目光、這姿態、這神sè!記者嗎?”
說起來,該問的事情也有很多。這裏還是先為狗狗伸張一個正義,辨明一個是非。
管家從我的神sè里看出不像是玩笑,他伸手,優雅的撣撣肩上煙塵,國字臉正氣凜然。
“雖搞不懂你從哪裏判斷出這麼意料外的問話。不過,我單默一心為孫家,莫如一是,更在孫家的熏陶下,大德心生,尊老愛幼,就是那路邊花草也是百般呵護,哪會有這兇殘念頭。”
看這樣子,大概是真心的吧!
不過,一家之辭,也不能斷了兇案。我把目光看向了小空。
“咳咳,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單默他半世為善,該不會有這種念頭的。”
這是一大強證,不過也不能遺忘自家人維護自家人的古來箴言。
目光轉移,彷彿知道輪到了自己,孫老人咳咳咳的開始清嗓子,我條件反shè將他給無視。
“那麼,下一個問題。在這孫家之中可否存在着劇毒之物!”
話一出口,三人不斷咋舌,倒是小空比較肆無忌憚。
“你不是中過一次毒嗎?”
“有嗎?”
我當下驚得站了起來,不敢相信。中毒?在我的腦海里,沒這種印象!從今rì往前的人生里,除了曾被蛇親過之外,就剩下蚊蟲叮咬。哪有過中毒現象發生。
“……”小空哈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稠的濁氣,“就當沒有吧!”
不可能有!
“你們,不準將問話撇開,到底有沒有劇毒之物?給我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怎麼聽着越來越像回事兒?!”
單默似乎以為我是煞有介事,他不清楚謀殺了一條狼犬事實?
“這是有的。”
三人供認不諱,家中居然留存劇毒之物。
殺蟲劑之類的!再不濟毒鼠強,再上一個等級也就敵敵畏了。不行,這要問個一清二楚,狼犬奄奄一息的速度很快,沒有毒xìng蔓延的緩衝期。
“那麼這個毒物是?”
“尚香”“尚香”“尚香”
眾口同辭,令我一時迷糊。香也是毒物,網羅記憶之中。
胭脂,有毒。水粉,有毒。
藥片,有毒。nǎi粉,有毒。
瓜果蔬菜,有毒。煙酒糖茶,有毒。
就連氧氣,它也是毒。
可能上香也是一種毒。
尚香?這個名詞似乎有印象來着。
‘尚香,給客人上茶。’
“女僕有毒嗎?”我再一次站起身來,“不不不,不意外,她確實有毒。不,你們所說的毒,該不會是跟那些毒物一個等級的吧!像是蟾蜍膽、鶴頂紅。”
三人一致的點頭,面sè也頗為凝重。我頓時有種頭暈目眩。這家的女僕是毒物,狼犬的死因貌似有了一個解說。
恍惚間我想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事,猶記得那種恍恍惚惚里,發生了一件頗為美好的事件,在夢境裏被女僕親吻了。我是不是中毒了。
胸腹內噁心感滋生,我摁住喉頭離席,不顧幾人的阻攔,沖向了廁所。
努力了十多分鐘,大約吐了一胃袋的酸水。
直到身體舒泰,這才刷牙漱口。
總而言之,今後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女僕定然是兇犯。記錄在手機上。
等我再一次回到了餐廳,女僕和組長已經將豐盛的飯菜推了出來,正在餐桌旁擺置。
“好順來,哪裏不舒服?”
“沒啥!就是因飢餓犯噁心!”
女僕有毒,這不是能夠到處宣揚的事情,僅僅連我自己都無法面對身為毒物的女僕。更不提更多的人。孫家老人與管家多少年相安無事,能說明女僕有控制力,可誰知道女僕對其他人咋樣。
也就是說,知道了這種事,要與不知道這種事兒使用相同的對待方式。
好為難。
好容易得到了一個女僕的弱點。居然不能使用,這就跟撿了千萬巨獎的彩票找到了買彩人卻發現領獎過期又被埋怨沒啥區別。
不過,這點自控力,我向來不缺乏。
“其實,沒有跟你做飯呢!”
女僕突來奇襲。
我咬牙切齒的說。
“我不缺乏自控力!!!”
“誒,啊啊,你去門前換換那兩位哥哥。”
“我的自控力,天下第一,唯我獨尊!”
我哭着跑出了餐廳,跑向了前廳,跑向了玄關,見沒人來拉着。
抹抹淚,悻悻然歸回。
“別提剛才事兒,誰提我跟誰急!”
女僕與組長再一次推着餐車離開了餐廳,桌上已經擺了四冷四熱四拼盤十六小碟,居然還有東西。
今兒是個什麼rì子?
不等我疑惑,軟軟的甜香從遠處隨風而至,抬頭一看。
只見七層高的蛋糕擺置在餐車上,從上到下分別書寫着祝福的言辭,以及今rì的驚喜。
孫蝶的生rì。
“為什麼瞞着我啊?組長你這傢伙!”
“誒你居然不知道,孩子,這副所長我看你還是痛快點辭了吧!換我就好!”
“你知道我生rì來着。”
“唔!”
叮就叮七寸。
組長啞口無言,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與我。
原來今rì是小空的生rì,這都沒有什麼準備,這突然的就跟來了一個火星人似地。
“小空啊,生rì快樂。那個、禮物還在那邊!所以……”
有印象。
小女孩內褲跟jīng裝西遊記。
這個太隱晦了!!!
此時,小空顯然要比我驚訝多了,一話不說,目光在餐車與餐桌來回掃視,同時不忘了在眾人臉上一一略過。大家樂呵嬉笑,均為這個時rì喜悅。
“謝……”
小空低下頭,喏喏說感謝。
“那麼那麼!小空的某某歲生rì開始咯!”
組長舉起拳頭,打斷了小空的感激,興高采烈的好似自己過生rì。
說回來,能把某某換成具體數字嗎?
估計我這個心愿是達不成的,所以我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啊,我去跟兩位哥哥送飯。”
女僕隱去笑意,說著一步步離開了餐廳。
啪嗒。
打火機的響動,將我的注意力從女僕的背影收回,只見組長將餐車上的生rì蠟燭一根根樹立在nǎi油里,但卻急不可耐的不斷摁着火機。
“慢點來,不急的。”
老人慈顏可掬,溫柔笑說。
組長微一愣神,羞澀同意。
“就是,看你急的跟孫悟空似地,就差上蹦下躥了。”
“你弄錯了,我才是悟空!”
這絕對是我弄錯了。趕緊向生rì公主道歉,再下來盯向組長,發現她舉着火機在我面前。
啪嗒!
我仰面。
一蓬火苗,險險划著鼻子上去了。
毀容的舉動!
組長手中有危險武器的時候還是安分點好。
“你們感情真好啊!”
單默突發奇言。
令我不爽,估計組長也不爽。
我二人同時反駁了這奇妙的觀感。
“怎麼可能(沒這回事)!”
組長的怒氣似乎也因此上了一個等級,怒氣將白嫩的臉蛋兒燒成了血sè,一雙眼簡直是噴了火,與我簡直是天差地別。根本不用火機,只是這一雙着火的眼瞳,就足夠毀我臉皮。趕緊如蛇一般的從椅子上滑了下去,巧妙脫出了她的控制。
搶過組長的火機,我來到蛋糕前,將彩sè的蠟燭一支支插好。請求管家拉緊了窗帘,屋子裏暗了下來。
雖說還有一層蒙蒙的暈光,不過已經足夠了。
氣氛是相當重要的事情。可以說,如果沒有了氣氛,什麼東西都將是不存在。
隨着火燭一層層點亮,燭光的搖影,在nǎi油上起了漣漪。
周圍眾人的眼瞳里躍動數多簇黃蝶。
組長悄悄走到了生rì公主身後,將生rì寶冠架在小空順美黑髮上。小空着羞似地扭扭上半身,任由笑吟吟的組長按住了肩頭。
雖然女僕還沒有回來,不過,氣氛隨時會改變。還是抓緊時間作為吧!
這一次對於的小空生rì的聚會,組長與女僕合作安排的可能xìng較大。現在這個情況,容不得我靜待其變了,節奏什麼的都是她們安排的,我一點都不清楚。
向組長求助的線路不通,只能按照主次來進行了。
“好,趁着火燭通明,我們先讓孫老人為自家孩兒表祝詞,預熱會場。有……請!”
孫仲權老人迫不及待的瞅向小空,**的視線從他的兩雙老眼中迸shè了出來,簡直要把小空給融化了。
“咳咳……”
“好,老人的發言真真是句句肺腑、感天動地,聞者歡欣聽者鼓舞,生rì公主也是為此滋滋喜。自不必說,那麼,進行下一個階段!”
“我還沒說話!”
老人怨氣衝天。
“生rì公主,請發言。”
無視掉老人shè來的視線,我抹着涔涔冷汗看向小空。讓老人說話是一種不明智的選擇,他為了留下小空,自然是把握各種機遇,不容任何可能xìng丟失。但難免不會說出讓小空抵制的言辭。
接到了話茬,小空回頭看了看組長,轉而在管家以及老人臉上掠過。
“謝謝你們為我慶祝生rì。”
“很好!那麼,開始齊唱生rì歌。”
既然步調由我規劃,那麼整個氣場就必然由我掌控,領頭開唱,不理他人是否跟得上。好在管家跟得緊,老人不能落後,組長沒理由造反。
許心愿,吹蠟燭。
小空與組長同切蛋糕。
分與碟中。
女僕依照沒有歸來。
“可以吃嗎?可以吃嗎?可以吃嗎?”
組長撲閃撲閃着兩隻眼,直勾勾的盯着碟子裏的nǎi油蛋糕。
“沒關係的,這都是一個心意。尚香不會在意丟下她。”
老人笑的眼睛都沒了。
“惡呵呵,太好了!”
組長高興的雙拳高舉,飛速拿起碟子,一口咬中碟中蛋糕一角,雪白的鼻頭沾上了一坨nǎi油。
有她起頭,幾人也都沒有再等待。紛紛享用碟中糕點。
香滑的nǎi油與酥軟的蛋糕,在口中化開,濃濃的幸福佔據了胸口。
美妙的感覺相乘,使得餐廳里的氣氛更加的甜蜜。
組長雙目一轉,忽的從碟中取過蛋糕,面向了小空。
“來來,小空,啊~的,組長來喂你。”
“不要!”
小空撇過頭,紅着臉不去看組長。
“快點嘛快點嘛,讓組長喂喂小空。”
組長一有明確的心愿,就會飛快的去達成,若然無法得到滿足,那將會無限的麻纏下去。
絕不會退縮,更不會反悔。
小空理解組長這一特xìng,嘆了一口氣。蹬蹬蹬的移動兩隻小腳,連同身體慢慢的扭向了組長,而組長早已笑盈盈的舉着蛋糕待機在一旁。小空盯了盯四下,小嘴一張,如小鳥探頭在組長的蛋糕上啄了一口。
“嘻嘻!”
組長嬉笑着撕下一塊,送向了小空嘴邊,小空沒有再多推拒,張嘴就任由組長餵養。
笑顏相映,紅花泛起。
我趕緊挪把椅子坐到組長另一邊。
“組長,我也是第三小組的一員呢!我也要啊~的一下。”
老人那邊似乎也瞅到了機會,飛速挪把椅子坐到了小空一邊。
“小蝶兒了,父親我也啊~的喂喂小蝶兒。”
那邊怎樣先不管了。
組長把身子扭了過來,一句不願隨即噴了過來。
“為啥啊!我也是第三小組的一員,徵求組長給點點關愛。當然,你就當給路邊花草抖抖露珠。”
眨眼、眨眼、飛速眨眼!
恨不得把眼眶給眨的突出來。
“我沒心情給你抖露珠。”
組長沒好氣的低聲嘟噥,似乎還有一句什麼,沒怎聽明白。
“現在不正是好心情嗎?組長難道不開心!”
我瞅見了孤魂野鬼似地的瞪圓了眼。
組長慌慌張張向那邊的視線作解釋,
“沒有不開心,太開心了啊!不要聽好順來瞎說,小空要用眼睛看啊!”
“我知道的!”
小空點頭回了一句就被老人支過去了。
組長對這邊翻白眼。
“哼,你不聽話。我才不給你關愛。”
這隻組長對我的拒絕反應太強烈了吧!我有些惱怒,不由得頭腦一糊。
“組長,請你跟我結婚吧!”
“誒誒!”“唉!”“什……”
六隻瞪大的眼睛電shè而至,只有管家在一邊淡然的、愜意的、而又優雅的享用午餐。
“好、、、好順來,你你你,說啥呢?沒聽清楚!嗯,是的,一點都沒聽清楚,什麼都沒有聽到,對對對,剛才耳朵嗡嗡響了響。”
組長慌裏慌張的站起身,支支吾吾的說著混亂的話,扭身抬腿就邁步。
忽的。
組長伸手按住頭,往我這邊倒下。
緊跟着,兩個碟子在地面碎裂的聲響撞入了耳朵,一柄反shè着窗外明光的餐叉在杯盤上跳躍。
管家、小空、老人。
全都按着頭部倒在了餐桌上。
我趕緊接住組長,鮮甜的nǎi油以及組長的馨香,鑽入口鼻。
我也頭暈目眩。
都暈倒了?
我找個舒服的位置暈倒吧!
將組長斜抱在懷中,推開桌上的餐盤,額頭頂住桌面。
不對!
他們一個個暈倒,絕不像商量好了騙人。
碎裂的餐碟,躺在桌邊的餐叉,懷中組長恬淡的神sè。
這是……?
中毒了。
他們暈倒了,我也必須要暈倒,福禍共享是必須的。可無比清醒的神思叛逆了我,不斷的思慮着異變的由頭。
這樣的情狀,沒過多久,便有了改變。
玻璃被敲響的清脆響聲從窗邊位置傳來,有人推開窗子,有人跳進了窗戶,有人走到了這邊。
更加濃郁的蔥花味,讓我腦中立刻浮現了站在餐桌前的人。
女僕,帶毒的,孫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