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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張向軍緩步走到窗前,楊揚他了那張瘦削而尖銳的面孔。看向天空中濃雲后的夕陽,火紅的光穿過剔透的玻璃就像穿過濃雲一樣,濃雲被染上了鮮紅,那張面孔也變得紅潤起來,似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華建挪了挪椅子,站了起來。椅子發出的聲響使他下意識看向張向軍,華建理解他的苦痛,沒有再說多什麼,只是在他辦公桌筆記本電腦旁邊的手紙上用圓珠筆寫了留言。慢慢輕推開虛掩的門,再次將門掩着。
陳秘書有些心切地站在門口,臉上隱約浮現出不安。陳密是個剽實的漢子,模樣還算端正,只是一臉橫肉,但是就動作行為來看像個是個極細緻與簡單的人。他來這裏已經有大概半小個時了,卻只在門口等着,辦公室的門在辦公樓大門朝里正前方,說是辦公室。倒不效如會議室。正因為這個辦公室所在位置的方便,向軍總平時是以這裏為開會地點。除了他認為是極重要的會議,否則會議室是不會多去的,以至於真正的會議室也就冷清了且必須有人打理所以只是缺少管理而以於直接被許多人作為清閑或閑談之地,而大廳面積雖大,人也稀少,又因學生常常的聒噪,導致大廳里人們的心也振動起來。現在幾乎每個進入辦公樓的人甚至在大廳中交談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無意識般向陳密看去,他也不以此厭煩,抽着環保型電子煙作為回應。
華建看見有個身材粗壯的漢子立在門旁時,就立刻認出了他那標緻的特徵,陳密發現他的目光驟然停在自己發光的頭頂,無奈用手撓了撓後腦勺,華建尷面露尷尬而又神色淡然的將目光轉移到陳密的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上,陳密用手撓了撓鼻子,溫和的開玩笑說:
“人們說頭髮是人身上最密的東西,而我陳密自出生時就沒一根頭髮。”
看上去厚實純樸的人與聲音着實給人溫暖與舒服,而讓外人容易的感受到他的想法。華建也感覺知道了他是想到屋裏說事,眼神無意中變了變,正準備開口。陳密看出了他眼中的無奈與嘆息。賠笑又尷尬的說:
“張校長如果不便的話,今天就算了?”
“那你給我說說看吧。”華建看了看手錶,抬頭又嚴肅的看向陳密。
“真的?這可是張校長的個人私隱啊”陳密發出疑問。
“咦,這個人居然還有私隱。沒想到,沒想到。”李校長正給陳密沏茶,突然一陣感慨。
“那你可以跟他女兒說這件事嗎?”華建看上去像是狐疑的問道。
“應該……可以吧”陳密心裏若有所思,但面部沒有多餘表情或變化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