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好關係

雲州徐府，一群人正在忙碌着，有的人在修剪樹枝，有的人在打掃衛生，還有的人在廚房裏準備食物，門口的燈籠也換成了新的，就連兩側的石獅子也擦的雪白泛光。屋裏的木地板、傢具都被擦的乾乾淨淨，做這一切主要目的，便是因為有一個人今天會來到府上，那便是徐家大小姐徐思如。

整個院子都忙得不可開交。唯獨徐凡看起來悠閑自得，只見手裏拿着四個形狀怪異香囊，正朝着還在忙碌的眾人走去。

這四個香囊是他自己設計的，找了雲州最好的綉娘幫忙，按照前世記憶里的方法，通過蒸餾和研磨，製成了香料，在用小布袋裝好，然後塞進香囊里，在綉娘眼裏，這個怪異的屁股形狀的香囊，香味持久淡雅總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就是樣子丑了一點。

他以為是徐凡自己佩戴的。沒那麼講究。便也沒有過多詢問。

其實徐凡腦海里有很多東西都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的，但他不敢太過於暴露，因為有些東西在這個世界看起來的確是奇怪異常，有時候會被人認為是離經叛道，一個不好就會被眾人恥笑。

因為他是大戶人家，有權有勢，所以之前一些事情都被壓制下來，但也不能避免被周遭的人指指點點。

這個世界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美好，封建社會的傳統習性表現的淋漓盡致。在這樣的制度體系下，他若表現得太過異常，絕對會被當做異端。

也不僅僅如此，這個世界的有些東西也讓他有些沉迷，這個世界武者的內勁，在他那個世界是沒有的，他現在已經可以騰空飛躍，武俠小說裏面的輕功在這個世界裏卻是極為常見。

這個世界的人也不都是愚笨之人，他不能像某某穿越小說男主一樣，穿越過來就能大展宏圖，擁有美女和勢力，其實他還慶幸自己投胎投的好，如若不然，自己要是個普通老百姓，只怕他的命運早已淪為封建社為楚國打仗賣命。

在這樣一個世界，如果不懂得隱藏，樹大招風，肯定會給他帶來災禍。

為什麼他在別人眼裏都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其中不免有啟蒙秀才在後面推波助瀾。

他從下人那裏得知徐思如要來雲州，其實他想製作香水送給大姐，但是一想到徐茂從來沒來看過他，便對京城那一家子有些厭惡，同時香水這東西在這個時代沒有，他不想這麼快暴露，有可能以後這些手他還用得着。過早的暴露反而會觸及當某些人的利益。

這些手段得到他必要時才能施展，否則人盡皆知，他想藏也藏不住，於是便製作了這個香囊，外表在現代，這些人看起來有些怪異，但裏面的制香方法確實不同，送給他素未謀面的姐姐在他看來最好不過。

正在忙碌的碧雲看見陳凡進來什麼，在看他手中拿着的香囊，便知道他之前說的話並非隨口一說。

陳凡笑了笑，把手上的東西遞給碧雲，開口說道。

“雲姨，送給你一個好東西。”

碧雲伸手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怪異的香囊。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凡，開口說道。

“前兩天聽見小菊說你在畫一個屁股形狀的香囊，我那天也看見了，還以為你是鬧着玩，沒想到還真製作出來了。”

一聽到屁股這兩字徐凡就有些惱怒，心裏把大嘴巴的小菊詛咒了好幾遍，但他卻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雖然在世人眼裏看着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體裏住着的是個40多歲年紀的靈魂。

在他多翻解釋和形容之下，才把這個香囊的寓意和功效說給了碧雲聽，這才打消了碧雲心裏的念頭。

碧雲拿着香囊在鼻子邊聞了聞，果然清新淡雅，讓他愛不釋手。

隨即他便開口笑道。

“看你做了四個，想必另外兩個是給你黃姨和老太君的吧，還有一個，你要留着送給大姐？”

碧雲也是心思聰慧之人。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徐凡的脾性是了解的，應該是他大姐要來雲州，按照他的脾氣肯定會打好關係，這多出來的一個香囊定是送給她無疑。

“雲姨，聰慧無比，我正是這樣想的。”徐凡不吝嗇誇獎的語氣，開口說道。

這時碧雲卻伸手把另外兩個香囊也拿了過去，開口笑道。

“香囊就讓我去送給老太君吧和你黃姨，你姐姐那一個就留在這裏，我有機會就送給他們。”

碧雲知道這是好東西，如果少爺直接送那就沒他什麼事了，如果她代為送，就不一樣了，不僅能得到老太君的好感，同時還能給同僚一個人情，且徐凡少爺也不會損失什麼，簡直一舉兩得，只是他覺得這樣拿了有些不太好意思便告知了徐凡他大姐的一些事情。

“”你姐姐知書達理，禮物她肯定是喜歡的，只不過大小姐是個愛讀書的人，你要討好他，便就要投她的喜好，好的文章和詩勝過百個香囊，少爺是個聰明人，奴婢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小姐來了以後可能會常住，建議少爺還是不要去什麼戲園聽曲了，安心讀幾天書吧，或許便是你們維持好關係的好方法。”

其實徐凡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碧雲說的他都懂，畢竟他以後還是要到京都生活的，他的老爹明顯對他不太喜歡，若在京都那邊沒有一個相互照拂的人，只怕以後是寸步難行。

感受到了碧雲好意，他於是笑着開口謙虛詢問道。

“多謝雲姨關心，還請教雲姨一下，姐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喜歡什麼東西？”

對於陳凡的懂事，碧雲有些欣慰，畢竟是看着長大的孩子，若是在普通人家，便沒有這些彎彎繞繞，可惜他生在大戶人家，註定還是要面臨這一切的，誰叫他是徐家唯一的男丁。

只聽她笑着開口說道。

“少爺，你也不必如此客氣。就算你不問我，我也會告訴你的。你的姐姐叫徐思如，是大房的女兒，也就是嫡長女。大房知書達理當年還被稱為京城第一美女，教出來的女兒，自然也是知書達理之人。聽京城的人說，小姐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聰慧溫婉，而且相貌也生的極美，被譽為京城四大美女之一，至於京城四大美女是哪幾位，等你到了京城就知道了。大小姐很好相處，許多達官貴人的子弟紛紛追求，但都被你父親以年齡還小為由拒絕。其實就是大小姐心眼高，一般的人還真看不上，聽說最近還愛上了寫詩，一些自命不凡的風流才子便想要寫詩追求她，可都不如她的意，不勝其煩。這次來到雲州，怕是來避風頭的。你也知道，陳大人雖然三品，但是在他之上還有丞相和御史大夫，聽說又丞相的次子中意她，大人不好拒絕，便讓小姐離開了京都，少爺，你在的雲州便是最好的地方。”

聽了這話，徐凡恍然大悟，內心也有些無奈。這就是萬惡的封建主義社會，女子的悲哀，女子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

想到這裏他突然眼睛一亮，既然要討好這位姐姐，那就從她最愛的地方下手，喜歡作詩那我就寫，他的記憶里的詩可不少。

在這個世界可沒有李白，杜甫這些人，穿越小說的套路，他終究還是要用上，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想到這裏他便和碧雲打了聲招呼，便回頭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抄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