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退租
可能因為周末,工作沒那麼多,張燁鋒回來的還算早,進屋就發現桌子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頓時嘴角上揚。他知道這時候黃飛大概在屋裏碼字等他,就去敲了敲門。
黃飛開了門,見着一臉燦爛的張燁鋒,調侃到,“咋地,看到一桌菜感動了?”
“謝謝!”,又是簡短的倆字。
“去去去,洗手準備吃飯,我餓了。”黃飛也樂了。
今天晚上張燁鋒似乎比前幾天放開了些,明顯戒備感降低,主動說起了昨天的失態。他說昨晚和好朋友去酒吧喝酒了,又想起了他前任,以前他們三個也經常一起出去吃飯喝酒唱k,所以見到朋友就不免勾起往事,多喝了幾杯。並再次感謝昨天黃飛的照顧。
“你那前任是不是叫一鳴?”
“你怎麼知道?”
“這可某人自己說的。我費了老勁把某人弄上樓,結果進屋某人就摟着我不撒手啊,害我差點失身啊。”
“呵呵,不好意思,不記得了。”張燁鋒賠着笑,臉上露出羞赧之色。
“沒關係,貴人多忘事,還好哥哥我講原則,不乘人之危。”
“哈哈,你沒我大吧?”
“哪裏沒你大?哥哥我85年的。”
“那還是我大,比你大三歲。”
……
兩個人談話漸入佳境,有那麼一刻,黃飛覺得這樣的關係氛圍就挺好,就當做哥們朋友吧。不過如果能更進一步,他也不介意,至於是否會照那樣發展,就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
用完餐后,張燁鋒主動說要去洗碗,黃飛也默許了這項分工。
二十分鐘后,等黃飛去廚房倒水時,他才發現這是個錯誤的決定——洗潔精泡沫還掛在水槽四壁。他心說,這哪是干過家務的人啊,要被毒死的節奏有木有,以後洗碗這活還是我來吧。隨後,他又把那些碗筷重新沖洗了一遍。
第二天,是周六,張燁鋒問黃飛有沒有事情,如果沒事,願不願意陪他一起去趟他的房子。那房子的租客之前電話里聽他說準備裝修,已經爽快地答應可以提前退租。其實後來他們才知道,是因為這半年生意也不好,他正準備不幹了,順便要求多退點租金。
黃飛也爽快地答應了張燁鋒,跟着他往那房子走了一趟。
小區實在大,走了足足七八分鐘,才到了那房子。那是一套帶院子的一樓,被租客租來做了麻將室,現在桌子都搬走了,就剩下個毛坯房。
那天算是頭一回,黃飛想到自己是不是要買個房子。此前他從沒考慮過,覺得這都是以後的事,對於買房,對於婚姻,對於未來,都太遙遠,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不過這次也是一個閃念,沒有過多思考。
看着張燁鋒這套房子,大概有130平,外加一個院子,室內設計專業的黃飛腦海中最先想到的還是各種裝修方案:房內啞光木地板,原木色傢具,皮質沙發,白紗窗帘,院子裏鋪卵石步道,長青草皮,竹子圍欄……
一個上午黃飛跟在張燁鋒後面,忙完了退租和房屋查驗,結清餘款,他們就返回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