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練習
李之瑞回到小院后，迫不及待的把玉靈丹的丹方拿出來，他準備在短時間內把丹方吃透，然後上手煉製玉靈丹！
以至於接下來幾天時間，李之瑞都把自己關在院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是在揣摩丹方，就是在練習法訣。
直到十天後，李之瑞自覺已經吃透了丹方，對於煉製有了一定的想法，便準備開始煉製玉靈丹。
李之瑞先去庫房借了一個丹爐，用清水將其洗凈，祛除其中火氣，避免煉丹過程出現水火衝突。
而後將葫蘆中十分之一的靈水倒入丹爐，取出煉製玉靈丹所需的幾種靈藥，按照丹方描述，先用法力將靈藥初步萃取，清除其中雜質。
這一步是水法煉丹的基礎，和火煉法不同，水煉需要修士在外界萃取，而不是藉助靈火烘烤。
很快，李之瑞面前就懸浮着五團靈藥精華，然後依照順序，依次放入靈水之中，最後把爐蓋合上。
李之瑞將神識探入丹爐，一邊觀察着精華的變化，一邊掐動法訣，催動五團精華融合。
這法訣便是所謂的煉丹手法了，像李之瑞只從家族的《煉丹基礎》中，學到了合、融、分、凝四種煉丹法訣。
而一些高深的煉丹手法，除了這四種最基礎的法訣，還有能進一步萃取、放大藥效、減少丹毒等法訣。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是同一種丹方，但煉製的靈藥不管從藥效，還是丹毒，都有極大的差距的原因！
當五團精華完全合成一團后，李之瑞法訣一變，就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攪動着靈藥精華，將不同的藥效融合。
而這個過程，就決定了玉靈丹效果的好壞。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精華出現一絲玉色，這就意味着精華融合的差不多了。
李之瑞心中一喜，但還沒等他進一步動作，精華陡然間散了！
李之瑞臉色一滯，他雖然沒想過自己第一次煉丹就能成功，但面對失敗，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等心情平復之後，李之瑞起身將早就放好的留影石激活，開始查看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
幾遍過後，李之瑞總算是發現哪裏出錯了，他施展分丹訣的時候慢了一拍，然後就失敗了。
“呼——”李之瑞長吐一口濁氣，將丹爐中的混合物用空葫蘆收好。
雖然這些混合物是失敗產品，但並不意味着它們就成了垃圾。
而這，也是水煉和火煉不一樣的地方，如果水法煉丹失敗，那麼精華就會和靈水融合，但火煉失敗只會變成一堆灰盡。
儘管這些混合物沒有經過進一步萃取，帶有一定的毒素，但蘊含靈氣，雖然對修士有害，但可以給體質好的靈獸食用，或者澆灌靈藥。
而身懷空間的李之瑞，自然不會把這種東西給大青食用，但用來澆灌空間中那些靈藥卻是極好的。
……
將丹爐洗凈、放入靈水、祛除雜質、合成精華、藥效融合，前面這些步驟，李之瑞都完成的很好。
當他看到玉色出現的瞬間，法訣一變，分丹訣瞬間打出，原本嬰兒拳頭大小的精華，隨即分成十份，但還沒等李之瑞繼續動手，精華又散了。
親自上手后，李之瑞便知道煉丹的難度，遠比他想像中的大，以至於他又一次失敗后，心態變得十分平和。
“前世不總是有人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嗎？”李之瑞安慰了自己一句，然後又開始查看留影石，尋找自己出錯的地方。
很快，他就找到了問題所在，法訣掐錯了一點，導致分開后的靈丹精華不夠凝聚！
這一次，李之瑞沒有再繼續煉丹，而是將自己之前出現的錯誤，遇到的問題一一記錄下來，準備找機會詢問家族的煉丹師。
同時，將《煉丹基礎》和丹方又拿了出來，認認真真的對照一遍，確保自己沒有記錯或者遺忘的地方，這才再一次動手煉丹。
但很遺憾，直到今晚玉輪升空，李之瑞都沒有煉成玉靈丹，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卻因為煉丹的次數太多，法力不足，而導致最後的凝丹訣施展的不夠順暢。
“第五十次煉丹失敗，失敗原因：法力不足。”李之瑞將最後失敗的原因記下，臉上卻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因為這一次失敗，不是他法訣、時機方面出了問題，而是因為法力不足！如果最後法力充足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成功了！
“看樣子，我在煉丹一道還是有些天賦的。”不然也不會只練習了五十次，就能夠成功。
不過……
李之瑞看着自己這麼多年積累的靈藥，短短一天時間就少了大半，既心疼又無奈。
空間是李之瑞突破練氣一層那天出現的，至今已經有十年了。
他種植的靈藥，大多是最普通、最普遍，只需一兩年就能成熟的一階靈藥，所以常見的靈藥，他積累了不少。
煉製玉靈丹的幾種靈藥，李之瑞空間都有種植，但其中有一種靈藥，他到手的時間太晚了，並沒有多少存貨。
所以他差不多能湊個七八十份材料，不過經過一天的揮霍，現在只剩下二十多份了。
至於李之瑞為什麼不賣靈藥？那是因為白浪縣的坊市太小，而且收購靈藥的店鋪，不是家族開的，就是御獸宗開的，價格一個比一個低，他實在不願意賤賣。
……
李之瑞拖着疲憊的身子，難得沒有修鍊，而是直接倒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陷入了夢境。
第二天一早，李之瑞精力充沛的爬了起來，用半個時辰喂好大青，把靈液撒在靈田中，便急匆匆的退出空間，盤腿坐在丹爐前。
“呼——”
隨着一口濁氣吐出，李之瑞的心境變得極其平靜，倒入靈水，將五種靈藥攝來，逐一萃取，精華融合，分丹，最後凝丹訣打出！
一股李之瑞從未聞過的葯香，從丹爐中瀰漫出來，李之瑞迫不及待地打開丹爐，只見清澈的靈水中，浮着五枚渾圓的玉色靈丹！
“成功了！”李之瑞明亮的眼眸中，滿是喜悅，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無比。
一爐丹藥至多出十枚靈丹，而李之瑞第一次成功就有五枚，這是個非常不錯的成績。
李之瑞將早已準備好的玉瓶取出，用法力將玉靈丹攝出，就像是對待無上至寶那樣，小心翼翼的將靈丹裝入玉瓶。
許是有過成功的經驗，接下來的時間裏，李之瑞竟然只失敗了五六次。
將所有靈藥消耗殆盡后，李之瑞的臉色微微泛白，眉眼間浮現一絲疲憊，但他的精神卻極其飽滿。
“市場上一粒玉靈丹賣三枚靈石，就算一瓶十粒，還會便宜個兩枚靈石，而以我現在的成丹數量，不僅不會虧本，還開始賺靈石了！”李之瑞興奮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