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曹瘸子
當周遠握住槍柄的那一刻，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只是這時曹萬豪說道：“這把槍你先拿去熟悉熟悉，改天曹叔有空再帶你去練槍。”
周遠想了一下問道：“曹叔，這裏面有幾顆子彈？”
曹萬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九發，怎麼了？”
‘九發......回去稍微開幾槍不就沒了？’
想到這裏，周遠開口道：“能不能在這裏先試射一下？”
曹萬豪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指着停車場邊緣的一片小樹林道：“要不你朝那裏來幾槍玩玩？裏面沒人，放心開槍就行。”
他只當是周遠少年心性，便也隨了對方去了。
不過既然是試射，到底得有個目標才行。
於是曹萬豪掃了一眼，指着樹林說道：“看到離得最近的那棵最直的樹榦沒？瞄着那打，打不着也......”
‘砰！’
話還沒說完，被一股莫名衝動驅使下的周遠直接一槍射出。
曹萬豪抬起的手還沒放下，那棵被他選中的樹榦就爆起了一大片木屑。
一瞬間，曹萬豪、金小波和紀久久全都轉頭看向了周遠，即便是‘瞎子’傅老也轉到面朝周遠的角度。
曹萬豪掃了周遠一眼，狐疑道：“小遠，你以前......練過槍？”
說這話的時候曹萬豪自己都不信，因為雖然這八年來自己沒有和周遠接觸，但暗地裏一直有手下隱藏在周遠身邊的。
他從沒得到彙報說周遠會用槍。
但他們站立的位置距離那棵樹少說也有近五十米，這是一個新手該有的槍法？
周遠搖頭道：“沒有，這是我第一次摸槍。”
“你再來一槍！”曹萬豪指着那棵樹，不信邪道。
‘砰！’
樹：“......”
“再來一槍！”曹萬豪依舊不信邪。
‘砰！’
樹：“......”
“再來一發！”曹萬豪還是不信邪。
‘砰砰砰——！’
周遠索性一口氣將槍里的子彈全都射了出去。
在幾人的注視下，那棵被曹萬豪選中的樹榦緩緩倒了下去。
“這手槍確實不錯。”
子彈打完后，周遠打量着手裏的手槍，頗為滿意的評價了一句。
雖然他不懂槍，但是能在近五十米遠的距離連續九發子彈將一棵比大腿還要粗上一些的樹榦給射斷，足夠他驚嘆了。
至於第一次開槍就有這般逆天的槍法，周遠自己並沒有什麼感覺，反而在潛意識裏覺得槍就要這麼打，如果沒打中才是有問題的。
那是一種腦海深處傳來的熟悉與自信，就如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與他的淡定不同，此時其他人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宛若看一個怪物。
“老......老闆，如果你參加我那期特訓營的話，第一名我怕是拿不到了。”
金小波張大嘴巴看着周遠，眼裏滿是真誠的佩服。
他是練過槍的，雖然沒用過蘇—S08，但他知道，即便這把槍的性能再好，能在這麼遠的距離下將樹榦射斷，那九顆子彈幾乎是打在同一處的。
這是什麼概念？就是他金小波當初的教官來也不一定能做到啊，何況周遠還是第一次摸槍！
曹萬豪轉頭看向傅老，開口道：“傅老，這種情況你見過嗎？難不成這也和小遠的自主超凡體質有關？”
曹萬豪此時已經不會了，
所有他不能理解的，看似玄學的，下意識地便歸為他同樣沒見過的‘自主超凡者’身上。
傅老皺着眉頭，搖頭道：“除了這種解釋，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去拿一盒子彈過來！”
曹萬豪改變了主意，趕緊吩咐正準備開車的紀久久去取子彈來。
原本他是想只給周遠一個彈夾的子彈玩玩的，等到以後教會周遠用槍后再給他更多的子彈。
但是現在看來，多給點周遠子彈絕對是有必要的，這無形中能提升對方不少的實力。
起碼以周遠的超凡力量搭配這把蘇—S08的話，對付E級超凡者也不是不可能。
等待取子彈的期間，曹萬豪還不忘叮囑周遠，回去后在家裏脫光了將自己從上到下研究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自主超凡’的其他奇特之處。
周遠走了，離開了萬豪雅苑。
在曹萬豪的要求下，依舊是紀久久開着轎跑載他的。
不過此時轎跑的後備箱裏塞了不少異獸肉食，而周遠身上也揣着龍紋匕首和蘇-S08，他面前的中控台上，還擺放了五十發子彈的子彈盒。
萬豪雅苑的停車場上，曹萬豪和傅老靜靜站立，兩人幾乎保持着同樣的姿勢，手裏各自拄着一根拐杖。
直到轎跑和破舊小轎車消失在視野中時，傅老這才開口道：“曹小子，你算是做對了，周家小子確實適合超凡道路，如果讓他走懷安的那條路，還真是埋沒了人才。”
聞言，曹萬豪收回了心神，挑了挑眉道：“那當然，我曹萬豪必須是蔥眼獨具的。”
“那叫慧眼獨具！”傅老將拐杖往地上杵了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曹萬豪大窘，趕忙打哈哈道：“差不多，差不多，走，傅老咱們繼續下棋去！”
“我說過了，再跟你小子下棋，我就是你孫子！”
一提到下棋傅老就更生氣了，直接轉身朝着萬豪雅苑內部走去。
曹萬豪：“......”
......
“怎麼樣，這一趟過來賺大了吧？”
半路上，紀久久羨慕的瞥了周遠一眼。
這次她沒有再和金小波飆車了，轎跑行駛在路上相對來說也平穩了不少。
周遠表情平靜道：“這是做叔叔的給侄子的心意，怎麼能用賺去形容。”
紀久久當即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問你個問題，”周遠腦子裏不斷梳理着這趟來萬豪雅苑與曹萬豪的見面過程，疑惑道：“你知道曹叔現在是什麼超凡等級嗎？”
他想起之前全力的一拳居然讓曹萬豪紋絲不動，心中愈發好奇起對方的實力。
紀久久搖搖頭：“我只知道老闆八年前出手的那次就已經是B級超凡者了，至於現在是什麼等級我不清楚。”
周遠一驚，趕忙說道：“那不是至少得A級了？對了，超凡等級最高是多少？”
紀久久轉頭看了他一眼，無語道：“首先超凡等級最高的是S級，但這個等級也只是聯邦官方預設在那裏的，目前還沒有人能達到。
如果真能達到的話，估計都可以被稱為神仙了。
而哪怕是次一級的A級整個聯邦也不會超過一隻手。
其次，你以為超凡等級是那麼好升的嗎？
要知道超凡序列越高，對應的基因枷鎖越難打開，很多人終生可能就停留在C級、B級了。”
“這樣啊......”周遠瞭然，對於超凡體系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就在這時，紀久久瞄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應該看到了老闆一條腿是瘸的吧？”
“當然看到了，曹叔那條腿是怎麼瘸的？”
曹萬豪瘸了一條腿周遠也十分好奇，但他又不好意思在八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就唐突的問出來，所以一直憋在心裏。
紀久久嘆了口氣道：“八年前周先生被殺那晚，老闆為了促成關於你的那份協議，同時和兩名B級超凡者對戰，最終斷掉了一條腿。”
似乎是覺得將自家老闆描述得差了些，紀久久趕忙補充道：“不過那兩個人也受了傷，其中一個好像是唐家的B級超凡者被老闆用他的神之左手生生將一條胳膊扯了下來。”
還沒等周遠說什麼，紀久久說到自家老闆的英勇戰績頓時熱血上涌，輕蔑一笑：“而且就算是老闆瘸了一條腿，整個外城乃至內城一些人中，誰聽到‘曹瘸子’的名聲不得戰戰兢兢的？”
“曹瘸子？”周遠挑眉，轉頭看向紀久久。
紀久久表情一僵，趕忙緊張的轉過頭：“不是，我不知道，我沒說過，你千萬別告訴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