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聖教廷與夜族
直到師父過來秦鋒床前坐了下來。看着秦鋒起伏的胸膛，聽着平穩的呼吸。在身上四處查看，最後發現晶體握在秦鋒的手上。他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晶石。
然後輕輕的搖醒秦鋒，秦鋒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睛，看到師父就知道自己睡著了。自從師父教秦鋒修鍊之法後秦鋒整個人就特別容易入睡。
師父等了一下，等秦鋒徹底清醒后開口問道：“感覺怎麼樣？”
秦鋒回答道：“肚子有點餓。”
師父聽了無語笑道：“不是問你這個，好吧，那我們就先吃飯吧。”
平時都是師父做飯，秦鋒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按外邊游牧的同齡人已經開始幫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如撿柴火、做飯等。但秦鋒是個病秧子，從小就沒幫過父母做這些活。
聽到有飯吃，秦鋒一下翻身起來，跟着師父出去外廳。外廳的右邊是我們居住的房間，左邊是廚房及吃飯的地方。中間是師父問診開藥的地方，石屋就七十平這樣。
估計師父懶空間就開鑿那麼大。在做飯煮葯等一些私事的時候，師父就會把外邊的門關起來，並掛上牌子，寫着三個小時候再來。在地下城一般都不會有嚴重的外傷或急症。平時基本都是頭疼腦熱之類的小事，因為秦鋒看師父治病了一段時間，感覺他開的都是那幾服藥。每次看完了就會叫秦鋒到客廳背後的牆壁上的櫥櫃中第幾個格子拿葯。每當這個時候秦鋒總有種這病看好了有我的功勞一份在裏邊，滿滿的成就感。這可能就是小孩被需要、有價值的成就感吧。
來到飯廳，一張小桌子，兩張椅子，一張新一張舊。新的那張是來后師父找人做的，完全符合秦鋒的身高和大小。每當坐在這個椅子上總感覺師父是個慈祥又細心的長輩。
桌面上有兩碗面，兩碗大小都一樣。師父平時吃東西比較少，但是對食物要求很高，就算食材很普通，也要根據今天的主食搭配各種配料和配菜和濃湯。經過這麼一搭配非常簡單的東西也非常可口。比如今天的面，面先煮了，後邊撈出來單獨加原先熬好的濃湯，下邊會有切得非常薄的牛肉，肥瘦相間微微過了一下開水的牛肉不影響牛肉的口感，上邊會有青菜和煎雞蛋。湯的鹽度總是偏淡一點的。師父會指定秦鋒吃那一碗的，在吃的過程我也觀察過，他指定給我的那碗肉、青菜都會多上一些。
秦鋒知道師父的習慣，每次吃飯都很認真不喜歡說話，總是吃着吃着就開始找各種他自己做的小腌菜之類的出來。他做的小腌菜下飯、下面都是一絕。吃飯的時候說話他不喜，唯獨贊他做的東西好吃或仔細描述這些食物的口感的時候不僅生氣，還非常開心的和你交流。
有好吃的總是能讓秦鋒把一切都拋到腦後，直到吃干抹凈了。才想起今天所有的新奇經歷。秦鋒馬上開口問道：“師父，今天賣晶體的老闆是傳說中的矮人一族嗎？那麼矮？”
師父看着秦鋒。他知道秦鋒肯定有一肚子的問題，回到藥鋪的時候沒給秦鋒機會問就要開始幫人看病了。直憋到現在對於一個孩子而言確實有點困難。於是耐心回答起秦鋒這個問題道：“矮人是世俗人隨意亂叫的，雖然非常直觀，但是他們的正式稱呼是地穴族，他們要是聽到別人稱呼他們為矮人，他們會非常憤怒的。他們常年喜歡生活在地下，世世代代下來，皮膚顏色變白了，身高也變矮了。但他們的壽命正常情況下都很長。”
聽到師父這麼說，秦鋒立馬歇菜了，低聲說道：那以後我們不也得變成這樣？
聽到這個問題師父立馬開心了起來，聽到孩子天真又奇怪的顧慮他們總是很開心的。師父笑着回答道：“不會的，地穴族和我們人族不一樣，和矮人族也不一樣。地穴族是真的不喜歡陽光，也不喜歡去到地面上，只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發光體，這愛好可能和他們長期生活在黑暗中有關係吧，發光的晶石也只是他們收藏品的其中之一。矮人族則更喜歡溫暖的陽光，就算到地下生活他們也只選則在有火山脈的地方，他們喜歡製造兵器，同時他們也非常喜歡高溫的環境，在這點上矮人和地穴族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地穴族喜歡冰冷的地下。而我們人族則是迫於無奈，在黑暗季節到來時躲到地下城來，在白天季來臨時再回到地上去居住生產，說白了就是有兩個家，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地下。”
聽到這裏秦鋒就好奇的問到：“為什麼要住地下城？不和我父母一樣跟着白天季遷移？”
聽到這個問題，師父似乎認真了起來嚴肅地回答道：“這就是人類從大自然的動物中學到的生存方式。你見過兔子會隨着白天季遷移？只有強壯的獸類才能跟上季節變換的速度。兔子的速度跟着遷移只會死在路上。我們人類中也有沒人照顧的老弱，期初是大戰過後部落中年輕的大部分都戰死了，大部落裏邊的老弱太多了，在遷移中肯定無法照顧得過來得過來，接着遷移就是個死路，於是就有部落聰明的薩滿想了校仿兔子的這個主意，於是出現了地下城的雛形。後來處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那些沒辦法帶着老人小孩接着遷移的族群，安置老人小孩的方法都首選到地下城的這種方式。”
想起父母帶着秦鋒遷移這幾年的艱辛，馬上就明白了地下城存在的必然性了。秦鋒也是跟着師父之後才過了幾個月穩定舒適的日子。
說道這裏秦鋒想起了聖城，也是人類固定的居住點，但是是建設在地上的，有高大的城牆。於是我問師父到：“那為什麼聖城不建設在地下？”
師父看着秦鋒道：“你去過聖城？我還以為你以前的聖光治療都是外出遊歷的牧師幫忙治療了，看來你父母為了治療你確實花了不少心血啊。”
秦鋒回答道：“我父親是部族裏的族長，為了治療我經常修改族群的遷移路線，族人其實對我父親這樣的做法早就不滿了，出於我父親是最年輕的強者，除了為我治療這件事之外什麼事情我父親都任勞任怨，危險的事情總是沖在最前頭，又沒出現過什麼大意外。所以這些年下來族群內部才沒鬧翻。謝謝師父，不僅救了我也幫助了我父母。”
師父聽到秦鋒這回答道：“原來如此，謝謝就不用了。以後多幫我做點事吧，以後要你做的事情多的是。”
聽到這句話秦鋒笑了起來：“我就跟着您好吃好喝的，您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師父笑罵道：“狗腿子。”
然後師父接着解釋道：“聖城啊，那是人類最強大力量的集中地，教廷的所在地多年經營下來防禦力極強，底牌非常多，妖獸、夜族都不會去攻打。就算合力去攻打，最好的結果估計也是同歸於盡而已，說不好還給我們人族依靠的防禦基建和陣法打敗，得不償失。”
聽到這裏秦鋒就問道:“那我們地下城呢？我們地下城也有那麼多強者？”
師父苦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地下城沒有那麼多強者，當時妖獸、夜族也不會輕易攻打地下城，除非特殊原因。”
秦鋒問道：“妖獸和夜族為什麼不攻打地下城？他們是怕我們報復？所以不敢打？”
師父道：“不是的，我們地下城建設非常深，黑夜季節只留很多氣孔在各種隱蔽的地方，其餘的進出洞口都會封起來很長一段，然後我們依靠白天季節準備的食物度過黑暗季，妖獸、夜族也需要找準備食物，耽誤的話黑夜季就過去了，所以他們的話大量時間去收集資源。同時他們不願意打地下城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地下城也是多年經營下來，暗器機關、陣法極多，同樣的兵力打不下。大量的兵力進入地下城，人族在打不過的情況下會往深處走，最後走投無路時就會炸掉整個地下城同歸於盡。這樣的話每個地下城都相當於是一個炸彈，打了什麼也得不到還得死大量的族中戰士，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都不會幹。”
聽到這裏秦鋒徹底明白了，感情我們就住在一個炸藥包里啊。劫匪搶劫的過來說想搶你幾顆晶石，你直接就王炸說拿晶石就和你同歸於盡，這誰還敢搶你東西啊。果然是沖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真是是爛命一條啊。
以前秦鋒身邊都是些沒多少學問的人，現在終於遇上他師父一個又問必答的人於是他把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都掏出來問一遍，歪着頭想了好久才說道：“為什麼聖教廷和夜族一直都在打戰？”
白髮蒼蒼的師父靜默了好久，才摸了摸秦鋒的頭輕聲道：“這個問題你長大了自己去尋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