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水
“......萬歲！！！”卡夫卡喊出最後一句。他自己也有些驚訝，我是夢裏見過還是前世記憶？難不成我可以過目不忘？可是他們都不認識我，我也不可能在失憶前是個衛隊成員啊！
“......”涅瓦廖莎看着卡夫卡，她微微張開的紅唇似乎泄露了她此時內心的驚訝。過了一會，她忽然對卡夫卡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把你的雙手伸過來我看看！”
卡夫卡似乎察覺了她的動機。但是依然把手伸了過去。手心上厚厚的槍繭子，格外粗壯的右手食指，這些似乎都在對着眼前的女上尉在大喊：看！看我，我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我甚至已經熟練背誦了你們的誓言。你猜猜我是什麼人？！
“很好，歡迎你加入聯盟軍波墾城衛隊團。今後你向總司令直接彙報。你可以出去了。”涅瓦廖莎對卡夫卡說，她的藍黑色的眼睛閃着光芒。
“我有一個問題，上尉。”卡夫卡問道。
“什麼問題？衛兵卡夫卡。”涅瓦廖莎眉毛一挑。
“從實際戰鬥情況來說，我們的敵人是誰？”卡夫卡問。
“目前最大的敵對戰鬥力是黑瓦邁尼武裝軍，他們是一群繼承了大末日之前的武裝力量的土匪。由於他們的武器裝備充足，甚至還有可用的重型裝甲車，在戰術上比我方有一些選擇優勢。”涅瓦廖莎平靜的說，訴說敵人的強大似乎並不讓她覺得難以啟齒，可以想像裝備差距已經是人所共知的客觀存在了。
“那我們依靠什麼取勝？”卡夫卡問。
“衛兵，請你記住，任何情況下，人的信念和勇氣都是我們戰勝敵人的偉大法寶。”涅瓦廖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我們有他們十分渴望卻沒有的東西：水。”她說完，盯着卡夫卡，想要看看卡夫卡是否早就知道，由於剛才卡夫卡流暢地背誦了誓言，並且身體特徵顯示他是一名老兵，這不禁讓她有些懷疑卡夫卡會不會是敵人滲入過來的一名間諜！
“你是說，我們的敵人沒有水？”卡夫卡有些詫異，他本想繼續說這裏是個半島，三面環海。但是他又想到了新的問題。
“準確的說，是淡水，黑瓦邁尼位於半島北面接壤大陸，大陸的食物和可用水都被毀滅污染了。現在那片土地只剩強大的變異怪獸和各種變異后的植物。所有的水源都被污染無法被人類使用，至今在大陸還有很強的核輻射，根本無法生活。黑瓦邁尼和我們之間隔着一片沙漠，那裏是祖先過度開發而遺留給我們的，大部分黑瓦邁尼的軍隊都在沙漠裏活動。”涅瓦廖莎向卡夫卡解釋道。
“所以黑瓦邁尼為了淡水和我們打仗。”卡夫卡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分給他們一些，或者他們是否有能力利用海水取得淡水？”
“我們的淡水主要是井水和河水，目前還沒有被污染，但是這些水量似乎正在減少，每隔幾個月幾乎就會有一口井面臨枯竭，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涅瓦廖莎說這句話時皺起了眉頭。
“海水過濾的技術，需要大型的設備，戰前主要是民用公司為一些缺少淡水但是臨海的國家設立，另外在核動力航空母艦上也是有完善的技術，你知道什麼是航空母艦么？”涅瓦廖莎忽然停住了解釋，看向卡夫卡。
“一種在航海作戰的大型船隻，可以搭載許多飛機和士兵，擁有很強的自衛武器，它非常大，擁有核動力並且攜帶核彈......”卡夫卡回答。
“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些知識。這些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們目前的科技已經倒退了兩三百年。”涅瓦廖莎問卡夫卡。她之前一直懷疑卡夫卡是一名間諜，但是卡夫卡的直言不諱非常不利於偽裝成間諜。
“難道你以前是一名工程師？”涅瓦廖莎問卡夫卡，自己接着想：況且這個人擁有許多戰前知識，這樣的高級人才是需要培訓的，將這樣的人才直接派做間諜，是一種資源的浪費。
涅瓦廖莎開始對卡夫卡產生了一點興趣。
“我也在尋找我的記憶，目前問我給不了你答案。你繼續說。”卡夫卡說。
“那些設施和航母在大末日都成為了打擊目標，戰後由於缺少實質的政府和工業，淡水工廠一直沒有建立。”涅瓦廖莎停了，繼續說道：“黑瓦邁尼的手段兇殘，並且除了搶劫和殺人，根本不願進行有效談判，我們只能持續戰鬥。”涅瓦廖莎說。
“這裏是聯盟軍的後方吧，我沒有看到太多士兵，還有很多這樣的城鎮？”卡夫卡繼續問。
“軍用城鎮有幾個。另外一些民用避難所，我們沒有具體信息。”涅瓦廖莎歪了歪脖子，站起身說：“今天和你說的已經夠多了。”
她走到窗邊開始看起那朵藍色的花。
“那是杏葉花么？”卡夫卡轉過身，沒有靠近窗戶。
”我喜歡這個花的味道，也很好看。“她說。
”即便它們有毒，你也會依然喜歡它嗎？“卡夫卡看着窗外說。
“我不去吃它就好了。“涅瓦廖莎略微笑了笑。
卡夫卡看到她穿的皮靴，磨損很嚴重，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走路很多的人。
“再見，涅瓦廖莎上尉。”卡夫卡說完，就出來關上了門。
卡夫卡下樓來到三層，考慮去找司令官報個道。
敲門進去以後，和司令官說了已經在四樓登記的事情。
“很好。歡迎你的加入。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司令官笑着說：“對了，你既然加入了衛隊團，就要履行對應的義務，按照慣例，先要完成一定數量的工作量。這樣，你先弄幾頭野豬，交給食堂。鮑力亞那邊會幫忙出人手的。你去找他說一下。”
“打野豬。”卡夫卡吃了一驚，這麼快就要當苦力。
“好的。我會完成任務的。”說完，就出了辦公樓。
卡夫卡來到酒吧。“你好，鮑力亞叔叔。”卡夫卡問候到。
鮑力亞對卡夫卡加入衛兵團表達了恭喜。卡夫卡向鮑力亞談到了野豬的事情。
“我們的人經常在東邊的樹林打野豬。”鮑力亞停下手裏的活，給卡夫卡倒了一杯酒，繼續說：“最近，有人在那片林子和我們搶獵物，並且還打傷了我們的人。”
“有多少人？”卡夫卡問。
“每次三兩個。我懷疑他們在附近有個據點。”鮑力亞微笑着說。
“他們大概在什麼時間活動？”卡夫卡喝了一口酒說：“這酒真不錯！”
“這酒就是你上次搬回來的那批。現在去可能正合適。”鮑力亞說。
“那就走吧！”卡夫卡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