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風口上的豬
傑爾馬科技震撼人心。
那麼大一個人，在端木的面前說沒了就沒了。
不，或者應該說，他真的是人嗎？哪怕是在這個世界，血也不是綠色的，更當然不是藍色。而且從他進來之後，這個傢伙的狀態也一直很奇怪。在他印象中的，或者說在前世漫畫中看到的他，要更加激進一點。
而他進來之後，唯唯諾諾的表現，卻被自己一開始就定性為了因為他還沒有成為以後那個呲碴風雲的文斯莫克·伽治的緣故。
不得不說，單純從見面禮來說，這確實足夠勁爆，也讓人印象深刻。
端木看着躺在在地面上的，腦洞大開的屍體，不由得有些反胃。殺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沒有習慣這一說。只不過最近可以說，見到死屍后的癥狀已經減少了不少。
經過殺死豐田和掃蕩整個山寨后，他對此比之前要剋制很多。至少不會當場嘔吐這類的反應了。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更鎮定一點。”
“沒有人教你什麼是禮儀嗎？文斯莫克·伽治！”伽治大概理解了眼前的情況。
“我只跟強者合作。而現在的情況，你可以視其為來自我的一點小小的考驗。”那邊的聲音中充滿着激昂，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傲慢。是高高在上不把人放在眼裏。
“考驗？你所謂的考驗，就是讓自家的改造人到我面前自殺？”
“你到底是來談合作，還是來麻煩我們厭戰號上的清潔工的？”看着現在還在往外冒着藍血的屍體，端木不由得覺得有些倒胃口。他大概猜測出對面到底是玩的什麼花招了。
既然傑爾馬可以批量複製出強大的改造人軍團，那麼創造出這種特質的改造人應該只存在着一些技術上的小問題。
簡單來說，就是伽治他創造了一個基本上跟他一模一樣的假貨，前來赴約。
“我只是告訴招標單位，我們自信中標的技術到底有多少的能耐。”電話蟲的那頭，伽治輕蔑的說。
“如果擁有我的幫助，你的這次行動應該輕而易舉吧？除非你要在這個和之國招惹凱多或者月光·莫利亞。”那邊伽治說出了讓端木有些在意的話語。
“但是在我看來，你的這種改造人全是毛病。首先是性格。”
端木回想起一開始遇到的合成人和電話蟲對面現在正在對話的本尊。兩邊的性格不能說是有些相像吧，只能說完全不同。誆騙陌生人還好，但是如果是稍微熟悉的人，很容易就會露餡。
“你不覺得我面前擺着的這個彬彬有禮的屍體，跟現實中的你之間的差距有些過於巨大了嗎？”
“哦，彬彬有禮的屍體……”對面的笑點好像有點奇怪。
“但外貌差距確實不大，不是嗎？就算真的是熟人，頂着一張一樣的臉，一時半會也不會反應過來吧？只是單純用來保命，或者說作為影武者來說，已經夠用了。”
無法反駁。
“只要兩天，我就能用我現成的材料創造出一個跟你接近的合成人。雖然預計壽命只有半個月，但如果真的壽命太多，你反而可能會覺得麻煩。”
“如何，我的誠意？”
“……聽起來是一個除了克萊先生以外，都會十分滿意的交易。”
伽治愣了一下。
“誰？”
“負責我現在這個辦公區域的清潔工。”端木正兒八經的向他介紹着。“那麼合作愉快，既然你這邊表示了誠意，那麼我這邊不拿出點什麼感覺好像有些說不過去了。”
“文斯莫克·伽治，你明天有興趣直接跟甘迺迪先生見面嗎？”
“哦，那當然，這是我夢寐以求的。”
“那你就選好地點，做好對甘迺迪先生的合成人的製造工作的前期準備。”
“……對甘迺迪先生進行複製？”
“具體情況我這邊會先對他進行說明的，還是說你那邊存在着一些見不得人的算計？”端木帶着威脅的口吻說著。“又或者你的合成人的製造，需要對象先在自己身上割下來一塊肉？”
“不，不需要那種程度。”
“那就這麼說定了。”
端木了當的掛斷了電話。然後看着眼前的思考了片刻。
然後選擇了終極奧義，不管。
……………………
“可惡！”
文斯莫克·伽治雖然現在傲慢，但是還沒有達到以後目中無人的程度。來自故土的刺客時時刻刻的向他發起挑戰，亡妻的死警醒着他疼痛的滋味。
“……父親。”
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是在家族的堡壘最深處。為了以免萬一，他將自己的子女在抵達和之國后，輪流有一個人時刻在身邊對他進行護衛。現在在他身邊護衛的，是他的大女兒文斯莫克·蕾玖。
“失敗了？”
“……是沒有完全成功。”伽治反駁着女兒的意見，她的想法過於片面。
“但是我們並沒有接觸到那個實驗體的機會了。”蕾玖陳述着事實。
“灰犀牛實驗室在那場事故中被毀滅了之後，雖然項目無法再度重啟。但這些殘留的實驗品每一個都有着極大的價值。”
雖然他一直未有超常之處的，被認定為不擇不扣的失敗品……
但伽治不認可這個說法。在他看來神乎其神的，不知道腦子怎麼長有這麼多創造發明的，在天龍人旗下的那群前輩，對於實驗素材的選擇應該會有可取之處才對……
灰犀牛實驗室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兩百年前的，那個突然襲擊聖地的超大型機械人。但是隨着在凍土的一場混亂，那個珍貴的唯一孤本巨大機械人同着那群世界上的頂級科學家一起被消抹乾凈。
“那既然這樣，父親你是要繼續出手，還是要按照我的計劃行動？”
伽治一言不發的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蟲。說實話，他本人對於加入世界政府興趣了了。跟北海的那群蟲只在一起又能幹好什麼？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全局規劃的能力，甘迺迪，漢弗萊，霜月家康……雖然世界上有着太多太多的聰明人和政斗小能手。但是在這其中絕對不包含伽治。
從始至終，他真正感興趣的只有復興家族和科學實驗。
“隨便你。加不加入都無所謂了。”
在得知了無法獲取端木的身體資料后，他對於後續的事情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那麼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
而最終真正促成這個事情的是文斯莫克·蕾玖。她當然也不是站在為了復興家族的目的而進行着這個計劃。或者說雖然她口頭上是這麼跟他父親解釋的為什麼要加入世界政府。
但是事實上，她只是想要讓自己這個罪孽深重的家族多一些負擔，少一點殺戮。在加入了世界政府後，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家族會不會能夠有洗白的可能？她的手有沒有可能再也不用沾上鮮血？
她為了這種可能性而行動着，哪怕希望渺茫。
雖然在端木看來，傑爾馬家族加入世界政府無疑是一步妙棋，其中背後執行這步的人一定思考了許多吧。
但是事實上，這隻不過是一個撞上風口的豬，一個小概率的偶然事件罷了。也正因為如此，以後的伽治才會那麼果決的跟大媽選擇聯盟，那麼果決的放棄了世界政府的身份。
最終滿盤皆輸，差點整個家族命喪於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