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龍的多次時空亂入5
此時距離第一任雷神雷電真隕落在坎瑞亞,已經有將近百年的時間過去了。
稻妻的臣民逐漸發現,他們的神明對於永恆的追逐變得更加固執,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
於是,生活還是照舊,稻妻城在大災變之後的十年內完成了重建,現在看起來還是一國之都該有的繁華模樣。
納西妲對飄浮在空中,遇到雷元素才能夠被採摘的緋櫻繡球很感興趣,兼帶着就也對糕點甜品店鋪中的緋櫻餅很感興趣。
「我可以帶一朵緋櫻繡球回須彌嗎?」
到了別的神明掌管的國度,納西妲就不用把自己藏起來了,在公開透明的廚房裏製作着甜品的店主聽到小姑娘這樣細細軟軟的聲音,難免覺得喜歡。
他將手上的串串三味遞給納西妲:「喏,小姑娘,這個是送給你的,你還想要一朵緋櫻繡球是嗎?不用問你姐姐,我送你一朵吧!」
納西妲接過緋櫻繡球花,小心翼翼地將它收進自己的懷裏,抬頭對着店主露出一個特別特別甜的笑容來:「謝謝店主伯伯!」
店主那張久經風霜的臉上頓時笑得滿是堆起來的皺紋:「欸、欸!你喜歡就好!」
除此之外,栗茸還陪着納西妲去了一趟鳴神大社。
此時鳴神大社中的神櫻樹還沒有被逐漸「胡作非為」的狐仙宮司大人修剪成狐狸的模樣,看起來就是一片肆意生長的生機。
納西妲看着這顆明顯帶有完全不同的力量的大樹,小聲「哇」了一下。
「留下這棵樹的魔神,一定是個很強大的魔神!」
她小聲告訴栗茸。
「雖然和納西妲一樣,不一定擅長打架,但一定是個很厲害的魔神。」
栗茸點點頭,心想:能活到現在的魔神,就沒幾個是不厲害的。
哦,不對,雷電真沒有活到現在,但是她好歹也是多年前從魔神戰爭這場大逃殺裏面獲勝的七神之一啊。
和武力值高的妹妹組隊了又怎樣。
說得好像海之魔神和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組隊了之後就能幹得過摩拉克斯似的。
她抬頭,看了一會兒神櫻樹,突然想到了什麼,晃晃納西妲的手,神情很是嚴肅地開口。
納西妲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不由得也睜大了眼睛。
栗茸:「聽我說,納西妲,你一定要在須彌也培育出一棵和稻妻的這棵雷櫻樹一樣強大的樹來!」
納西妲懵懵懂懂:「納西妲可能沒有那麼強的力量,但是納西妲會努力的,唔,龍姐姐,你說這個,是因為這樣的書很重要嗎?但是世界樹就生長在須彌哦,納西妲還要照顧世界樹……」
雖然現在,以她那微弱的神力,尚且不能很好地照看這棵維繫着整個提瓦特安危的樹就是了。
栗茸重重地點頭:「當然,這可是非常重要的。」
關係到旅行者能不能拿上那麼五十級的獎勵,不用扣扣搜搜的一天到晚盯着商城裏面的星輝星塵兌換物資,或者在周本裏面打生打死都打不出來想要的原坯的大事啊!
栗茸甚至回想起,當年,她甚至在感受到了雷櫻樹的美好之後,跑回南天門,看着若陀露在地面上的尾巴,深深地祈禱:
但願某一天,若陀龍王大發慈悲,將自己的尾巴也變成一棵可以兌換額外獎勵的樹。
咳咳,但是這個念頭……
這個念頭現在就顯得多多少少有點不孝了不是嗎。
栗茸:天地良心,自從她被若陀收養過一段時間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動過希望若陀的尾巴可以提供五十級的獎勵這個念頭!
否則那就真的是鬨堂大孝了。
納西妲不懂栗茸心裏在想什麼,她看着這顆由雷電真準備了種子,由打開了自己的心扉,與人偶雷電將軍戰鬥了五百年,叩問清楚本心后,在過去種植下的雷櫻樹,感受到了雷櫻樹中對於整個稻妻以及稻妻臣民的庇護之心。
她小聲對自己說:「等納西妲一點一點長大,一點一點變得強大起來,納西妲就可以也種下這麼一棵樹,保護須彌的大家了。」
*
今天狐狸不在家。
(以上這句劃掉)
今天狐仙宮司不在鳴神大社,因為稻妻其實剛剛從百年前的漆黑魔物潮的大災難中恢復過來一口氣,所以整體的民生什麼的,也就表面上看着好看,實際還是需要再多休養生息,百廢待興那麼一下的。
雷電影不是擅長處理這方面政務的人,一個影武者,從前每天都只需要考慮今天要怎麼出招才能變得更強,以及今天鍛煉完了武藝之後要去吃什麼甜點心,看什麼輕小說比較好的「單純」的神明,現在突然需要接過姐姐的重任,將一整個國度治理得井井有條……
雷電影(抱頭痛苦.jpg):臣妾做不到啊——
所以,做為一整場災變中,最後倖存下來的年幼狐仙,也是雷電影的眷屬,往日她的暖手寶,八重神子是一定要出現在雷電影的身邊陪她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的。
不過栗茸覺得,狐狸不在家就正好。
否則萬一納西妲的身份被八重神子發現,少不得又要被這隻狐狸捏一個把柄在手上。
那多是一件令人咬牙切齒的美逝。
就是因為八重神子不在家,她還很張狂地拉着納西妲過去抽籤。
「納西妲也試試看嘛,看看今天占卜出來的是吉呢還是大吉呢?」
其實這些簽文,對於魔神而言,應該算是沒什麼用處的。
魔神的命運的確也和凡人的一樣,各自有其定數,但這樣的定數,比如說莫娜就是算不出來的。
平心而論,鳴神大社內的簽文,就連旅行者當天抽卡到底是可以小保底就出還是要大保底一百七十發以上才出,定軌會不會拉滿都預測不了。
栗茸:已經很多次了,抽到大吉,然後去卡池裏試試看運氣,隨後發現原來是大寄。
但入鄉隨俗嘛,而且簽文玩就是玩個樂趣,她還是讓納西妲從簽筒中抽出一支來,然後驚喜道:「誒呀,和我的一樣,都是大吉呢。」
只不過,納西妲的大吉是真的大吉,鳴神大社的巫女看着她,覺得這樣小小一團的白髮蘿莉超級可愛,就送了她一個御守,回到花見坂的時候,拉麵店的老闆宣稱納西妲是今天的第一百位客人,免費贈送了一盤炸串。
栗茸一邊為她高興,一邊自己難免就有點兒酸上了。
可惡。
她心想:早晚有一天,我要握着納西妲的手,讓她幫我抽卡!
如果抽不到十連雙黃,就……
那就再抽一次!
*
就這樣,在稻妻花見坂的這熱熱鬧鬧的一天中,納西妲一直快活到了晚上。
這一天的夜色也很不錯,星光和月光都不是十分的明朗,因此煙花就可以在這樣的昏暗中顯露出更奪目的光彩。
栗茸昨天就已經採購好了足夠多的煙花,現在都放在稻妻主城區外面,平坦空曠的安全地帶。
她沒有先點燃那些大型的煙花,而是用一點點龍息吐出的火焰點燃了兩根仙女棒。
她和納西妲一人一根那種。
「你看,」她很有耐心地教着納西妲要怎麼玩仙女棒,「抖一抖,是不是就有很多金色的小星星出來啦!」
那些在夜晚顯得格外明亮,像是細碎的星塵一般被抖落的煙花,被栗茸很不少女心地揮出了一個史萊姆的形狀。
納西妲其實清楚,煙花的美麗源於金屬在火焰中燃燒帶來的顏色,但清楚道理,和欣賞美其實又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她深吸一口氣,仙女棒在半空中勾勒出一朵花的模樣,然後那些細細碎碎的金色煙花,都在她隨後的吐息中變成了一隻只金色的小蝴蝶。
拖着綠色的草元素尾巴。
栗茸差點看呆了。
這是什麼高級操作!
只能說智慧之神不愧是智慧之神,就算玩煙花都能玩得比別人6。
納西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就是一些很簡單的小法術而已。」
她平時甚至會用草元素幻化出鞦韆來給自己盪啊盪的,那都是比這個更高深的法術了。
「那麼接下來我就去放那個大的煙花啦?」
栗茸指尖燃起一團小小的火苗:「納西妲你要不往後退一點?一會兒聲音會很響哦。」
納西妲乖乖聽話,她往後退了兩步,抬頭看了看天上,發現似乎有可能還需要高高抬着頭才能夠看清那些煙花,於是乾脆又往後走了幾步。
這邊栗茸看到納西妲退出去的距離差不多了,就將指尖的火焰朝着煙花那邊一吹,隨後自己也三步並作兩步,後退到了納西妲站着的位置邊上,貼心地捂住了她的耳朵。
龍的掌心是溫暖的。
優秀的身體素質讓他們在變成人形的時候時刻都保持着很適合的身體溫度。
納西妲突然覺得很安心,一瞬間被拉伸成了很雋永的永恆,而她就在這樣的永恆裏面,像是被泡得甜滋滋的一塊糖糕。
煙花衝上天空,炸開的時候是絢爛的金紅色,甚至還有這花朵的形狀,納西妲小聲「哇」了出來。
「好好看啊。」
真的好好看啊。
比起凈善宮中一成不變的穹頂,夜空、煙花,還有很遠處的櫻花樹……
真的好漂亮哦。
緊接着,第二朵、第三朵煙花都衝上了天空,三三兩兩重疊起來。
將這一隅的天空照得好生明亮。
納西妲突然「咦」了一聲,扒拉着栗茸的手,問她:「龍姐姐,你有沒有聽到人說話?」
不論神明還是龍,都是耳聰目明,在需要的時候可以聽到很遠很遠之外的聲音的。
甚至,巨龍因為本體天生得天獨厚的素質,可能在聽力方面比魔神更強。
栗茸傾耳聽了一會兒,笑着說道:「是稻妻城裏的人也在和我們一起看這場煙花呢。」
她剛剛聽到,此時的花見坂中,很多人從家中走出來,走到街道上,互相交流着,看這一場絢爛的煙花。
「欸,柴田哥,你說怎麼今天有那麼多煙花要放呢?這又不是夏日祭典。」
「哈哈,也不知道是誰家在辦喜事呢,竟然準備了那麼多的煙花!咱們今天也算是蹭了蹭有錢人,這會兒有好煙花表演看咯!」
「哈哈,就算看在這場煙花表演的份上,咱們也要祝福這位放煙花的大好人諸事順利,一切開心啊!」
「對對!所有的煩心事啊,全都沒有!」
栗茸笑起來,稍稍彎下腰,將下巴擱在納西妲的肩膀上,小聲對她說:「稻妻城裏的人在祝納西妲一切開心呢。」
大家都因為你,感到高興。
*
一場煙花總共放了十幾分鐘。
之所以能放那麼久,是因為栗茸着實有錢。
至於說龍到底是怎麼從一窮二白地來到提瓦特,變為現在這種可以和土豪似的隨手掏出那麼多錢來的呢?
這還要感謝勞倫斯家族。
栗茸和溫迪告別的時候沒想那麼多,但是後來又有一次穿越到了勞倫斯家族還掌管蒙德時的儲藏室裏面去。
她當時被滿屋子的珍寶吸引了注意力,龍對珠寶的喜愛頓時沖昏了她的頭腦。
於是她就帶着一大堆的珠寶離開了那個時間點。
離開那個時間點之後,栗茸勉強算是從衝動中恢復過來了,原本還想了想要不要還回去,仔細一想,反應過來,勞倫斯家族那收藏的不都是民脂民膏不義之財嗎?
她,身為蒙德的創始人之一,現在化身梁山好漢劫富濟貧,有什麼不可以的嘛?
因為這種邏輯,她去了璃月,將那些珠寶換成了摩拉,隨後在蒙德比較窮困的幾個家庭的枕頭底下偷偷塞了些錢,剩下的就自己揣兜里了。
因為勞倫斯家族的生活太過奢華,剩下的摩拉都夠她在稻妻把自己當土豪造的了。
這會兒勞倫斯家族的不義之財徹底飛上了天空,隨着煙花一起炸成了今晚的靚麗風光,隨着最後的流光消失在天際,煙花表演結束,這一天也就快要過去了。
栗茸還有一點點意猶未盡。
「真是可惜,今天不是納西妲的生日,否則說不定還可以找到一個花之騎士,嗯……納西妲,你的那首童謠是怎麼唱的來着?」
栗茸努力回想着pv裏面的文案:「……直到花之騎士和他的侍從將她發現,他們說:神明啊,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在期待你……是這樣嗎?」
「大家都期待着和你見面。」納西妲小聲補全了後面一句,「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被大家喜歡。」
想要被須彌的大家接納,想要被須彌的大家喜歡,
納西妲扯了扯栗茸的袖子。
她小聲說:「不是的。」
「今天就是納西妲的生日。」
栗茸一愣。
今天不是……不是十月二十七日吧……?
納西妲是敏銳的孩子,她飛快捕捉到了栗茸身上困惑的情緒,小聲解釋起來:「人類說,生日這天應該是一整年裏面最快樂的一天。這三天,都是納西妲,有記憶以來最快樂的生日。」
白髮的小蘿莉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
「因為和龍姐姐在一起過的時間,是比生日還要快樂的,所以這三天就是納西妲的生日。」
栗茸沉默了。
納西妲看着沉默的她,一時間也有幾分底氣不足起來。
「怎……怎麼了嗎……是納西妲說錯話了嗎?」
「沒有。」
栗茸在聽到納西妲的語氣變得虛起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像是大姐姐(雖然身高完全不夠格)一樣將她抱在自己懷裏,很緊很緊地抱着。
「納西妲沒有說錯話哦。」
「納西妲、納西妲的生日就是今天,所以我要請納西妲吃整個鳴神島最好吃的蛋糕。你是知道今天要吃蛋糕的吧?」
*
栗茸是卡着自己不能在一個時間點停留的時間超過三天這一點將納西妲帶回到凈善宮的。
回去的時候納西妲的嘴邊上還沾着一點沒有擦乾淨的抹蛋糕的奶油。
她曾經擔心的大賢者們等在凈善宮中,要質問她溜去了哪裏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這一點無疑讓她有一點點難過。
但是,已經見過了外面天地精彩的納西妲,當然不會像一開始那樣,因為大賢者對自己的態度難過太久。
現在的納西妲!
已經是進階版的鈕祜祿·納西妲了!
她坐在栗茸剛打開時間裂口時,自己坐在的那條長沙發上,笑嘻嘻地揮着手,和栗茸說再見。
「龍姐姐!」
她看着栗茸劃開一道空間裂口,其中有她熟悉的時空波動傳過來。
「你以後還會來看納西妲的對不對?」
已經變成了龍形的栗茸回過頭,用豎瞳看了納西妲一會兒,片刻后,用龍語說了一句話,隨即點點頭。
會的,只要找到機會,她一定會來殺穿教令院,把納西妲從凈善宮中帶出去,讓她想要再外面玩多級就玩多久的!
納西妲的眼睛都已經因為笑容彎成兩道細細的月牙了。
「那麼,龍姐姐再見!」
她看着栗茸將翅膀塞過空間裂口,最後提醒道:
「如果在時空穿梭中暈了,記得落地的時候反方向轉幾圈哦,會好很多的!」
空間裂口逐漸在身後消失。
這句話的最後幾個字音都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栗茸嘆了口氣,心想:
呸,她才不是被雷元素激化了之後滴溜溜轉得和陀螺似的蕈獸呢!
*
按照主世界那幫子理論知識雖然豐富,但其實也就是第一次對巨龍的時空穿梭展開研究的科學家們的說法,栗茸記得自己大概還要再穿梭上那麼四五次。
究竟是為什麼要再穿梭四五次……
栗茸:不好意思,記不得了。
而且這個記不得還是很理直氣壯的呢!
畢竟當時那群科學家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她聽到那些理論定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暈了……誰還能記得後面的穿梭幾次是什麼原因!
她!栗茸!一條九年義務教育都還沒有完成的龍,憑什麼要對她有那麼高的要求?
九漏龍本龍很沒有點不好學的羞恥心。
說得好像龍會的噴火結冰這類的魔法,主世界的那些科學家就會了似的。
呵。
隨後栗茸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時空穿梭中發現,自己雖然在運氣方面一直是一條非洲龍,最多也就是在鳴神大社抽卡的時候來上那麼幾次吉,但她在穿越時空開時間點盲盒的時候,手氣至少比抽卡好。
這不是,三次裏面有兩次都開到了進卡池的角色身邊,沒有直接開到什麼荒郊野外,又或者是無妄坡或者鶴觀那種陰間地圖。
第一次是優菈。
當然是年幼的優菈。
當年優菈一個噴嚏打進了她的心裏,當即讓她的心態從「您誰啊」變成「卧槽優菈我老婆」。
現在,遊戲裏的優菈,從美色地位和身材地位上來說,仍然是栗茸的老婆沒錯(劃掉)。
但面前這個……
栗茸看着面前身高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吧但是因為穿了一雙高跟鞋就比她高出半根手指的藍發蘿莉,看看胸。
嗯,平的,和她一樣。
看看臀。
嗯,腰臀比還沒有那麼好,不需要吸溜吸溜。
看看腿。
還挺細的,至少那個動人心弦的勒肉弧度沒有出來。
栗茸(擼袖子):懂了,現在不是老婆,是需要幫助的心態上的小可憐。
此時的優菈蹲在湖邊,她穿着一條藍色的裙子,裙擺因為姿勢理所當然地拖到了地面上,弄髒了不少。
回去肯定是要挨罵的。
優菈手裏拿着一根樹枝,在河岸邊上鬆軟泥濘的泥土裏面戳戳畫畫。
栗茸湊過去的時候,看到上面畫著一個小人,手裏拿着一把大劍。
「你還要看多久?」
正當她打算出聲和優菈打個招呼的時候,優菈先出聲了。
「我早就感覺到你了,唔,原來你和我差不多大啊。」
優菈大大方方地「讓」出一塊可以蹲的地方,裙擺在這過程中又多沾上了一些泥巴。
「我叫優菈,優菈·勞倫斯,如果你聽說過這個姓氏並因此不想和我說話的話我也隨——」
「隨便」這個詞都還沒有說完。
栗茸就已經伸出了手。
「優菈·勞倫斯,好的我記住了!我的新朋友,幸會!我……額,叫我桃樂絲就行!」
姓萊艮芬德就大可不必了。
她擔心這會兒如果自己說了姓萊艮芬德,克利普斯就要先遭受蒙德人「原來你是這樣的萊艮芬德老爺,外面還有私生女呢」的指指點點的目光。
栗茸:咳咳。
所以這是肯定不能說的。
不管怎樣都不能說。
「所以,你現在在這裏幹什麼呢?」栗茸指了指她身後拖着的裙擺,「優菈,你的裙擺一定很難洗。」
上面有蕾絲花邊,但是那些蕾絲花邊也都被河岸邊上的泥弄髒了,如果不想要勾壞那些花邊……
嘖,手洗一定很辛苦。
優菈和新朋友聊天的表情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她回頭看向自己的裙擺。
差一點就沒能維持住淑女的禮儀。
完蛋。
小優菈絕望地想,她居然忘記了裙擺會被弄髒,這次回去肯定要被爸爸媽媽還有叔父那一大家子嘮叨了。
優菈:怎麼想都是人間煉獄好吧?
可惜,裙子已經弄髒,事情已經發生,搭在弓弦上的箭一經射出就再無回頭的機會。
優菈只能裝作自己並不在意的樣子,擺擺手:「沒事,我回去自己洗。」
「自己洗」這個詞說得很有一番咬牙切齒的味道。
「至於你問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因為我不想學那些貴族禮儀,其實也沒那麼想要跳舞。」
優菈很是煩躁地嘆了口氣。
「我不想遵守那什麼貴族的禮儀,你看整個蒙德城現在還有誰遵守這種破禮儀。」
但是家人就一定要她學。
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