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府令之戰

第五章 府令之戰

天九人走進院子裏,瞧了一圈,沒見他三弟天尋的身影,對此感到不解。

以他對天尋的了解來說,若發起火來,那可是連他這個親大哥都敢揍的二流子。

這樣的人,竟然沒與眼前的少年發生爭執,這不太正常。

而讓天九人更加不解的是,眼前的少年與他那個已經逝世十六載的堂哥竟有七八分相像。

雖說眼前的少年與自己的堂哥天歌很像,但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將他的臉進行過改造,好以此來迷惑天家之人。

天九人身為天家府主,當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

上一次因為誤信行騙之人的話,使天家損失了一筆錢財,這可是釘在他心裏的一根刺。

如今的天家已經名不符實,也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的折騰。

因此在堂兄之子天下獨尊這件事上,他需要格外的小心對待。

天九人語氣平和的說:“你的臉的確很像我那故去的堂兄,可這無法證明你就是他的兒子。”

天下獨尊沒有做過多解釋,簡單明了道:“我無需證明,可三天後府令之戰,天家小一輩,無人能戰。”

府令之戰,大夏國南北兩區二十一年一次的家族府名之戰。

屆時除了現有的七大家族外,其他家族最年輕的一輩也會參戰,決定爭奪府令持有權。

所謂的府令,是想像力的力量象徵,也是能驅使府下家族為其效命的權利象徵。

大夏國為了各大家族之間的平衡與管控,實施了二十一載一輪迴的府令之戰。

只要在府令之戰上勝出,便可為家族奪得下一屆的府令繼承權。

而原本擁有府令的家族,若年輕一輩無法在府令之戰上勝出,則會令家族失去府令的持有資格。

如今府令之戰還有三天,可天家的年輕一輩卻找不出半個有點資質的小輩。

雖然天家最小的一輩有能者,比如天子或者天雨都還不錯,可府令之戰的參與條件之一,參與者不得超過十八歲,因此他們再強也沒用。

而年輕一點的,能叫得出名字的,也就此時站在院子裏的天慧,以及天九人的二兒子。

可若論起實力,參加府令之戰,簡直就是為其它他家族送去經驗值罷了。

此時聽到天下獨尊的話,天九人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天九人陷入思考,在思考過後,問道:“你有幾成把握為天家贏下府令之戰?”

天下獨尊平淡的說:“十成。”

天九人有些不滿天下獨尊的傲慢:“小子,你這話也太狂妄自大了,你可知道其他家族出戰之人的實力嗎?”

天下獨尊的表情依舊平淡如水:“我無需知道,我需要知道的事,我替天家贏下府令之戰,可否換來天家承認我就是天下獨尊,讓我認祖歸宗?”

天九人突然間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少年:“我需要了解你的實力。”

天下獨尊臉上的表情終於發生變,他笑着說:“實力,無需我做什麼,有人會替我證明。”

就在天九人疑惑不解之際,之前被天下獨尊轉移到龍里火車站的天尋憤怒的從天而降。

當天尋落地之後,看見天下獨尊的第一眼便準備動手。

在來到路上,他用萬向將火車站旁邊的山石聚集成一個直徑為數十米的石球,並將其定格在天府院子半空中。

如今他跳入院子裏,是為了給族人提個醒。

天九人見到天尋手裏的萬向刀后,知道他動了怒,與此同時天空被遮蔽,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的天九人吼道:“三弟,你想毀掉天府嗎?”

準備動手的天尋被他大哥天九人這一嗓子拉回了清醒,易怒的他委屈的轉過身,就像一個被欺負了卻不能欺負回去時的孩子一樣。

就在兄弟倆面面相覷時,天下獨尊釋放想像力,在場的人只聽見他說道:“遮日之石,消失在空。”

言出法隨,天尋使盡全力的一擊被天下獨尊的一句話消除,定格在半空中的石球消失不見。

院子裏,除了天下獨尊,其他人都抬起了頭。

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們閉上的眼睛裏被塞滿了震驚。

天九人知道他三弟的實力,也正因為了解,所以他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感到震驚。

天九人低下頭,睜開眼望着天下獨尊,許久才說道:“除了認祖歸宗,還有什麼要求?”

天下獨尊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聲音有些低沉:“我要天家之人竭盡全力,查出當年圍殺我父母的背後勢力。”

天九人聽到這話,心裏有些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天下獨尊,可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調查,頗為無奈道:“就算你不說,身為府主的我也會全力調查,可以如今天府的實力,就是拼盡全力,也查無可查!”

天下獨尊眼神一變,冷聲問道:“是查無可查,還是不敢查?”

天九人無話可說,因為有些資料,他若是去查了,無論查出的結果是什麼,都會為天府來到毀滅性的打擊,因此這些年來,他既是查無可查,也是查而不敢查。

怒氣未消的天尋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他容易動怒,可腦子還是有的,不難猜出在他從火車站回來的期間,兩人之間產生了利益交易。

當自己全力弄出來的石球被天下獨尊輕鬆化解后,天尋知道自己已無勝算,於是解除了想像力的實體狀態。

他雖然很不爽,可在家族與個人之間他的選擇從來不是個人。

在做出選擇的同時,天尋也好奇他大哥與眼前的怪物小子達成了什麼交易?

天尋問道:“大哥,你答應這小子什麼了?”

天九人回答道:“以天家府主之名承認他是天下獨尊,換他為天家參加三天後的府令之戰。”

話聽到一半時,天尋還想埋汰他大哥幾句,可聽完後半段后,他打心裏覺得這筆交易穩賺不虧。

無論眼前的小子是不是他堂兄天歌的遺子,以他表現出來的實力,三天之後的天府之戰天家必可贏得下一屆的府令。

如此算下來,若他是自己侄子天下獨尊,那天家時隔十六年,再出一個天才。

如果對方是冒充的也無礙,至少為天家得了一個二十一年。

站在院子中心的天下獨尊見天九人不願正面回應自己,也沒為難他,畢竟換位思考後,有些事還是不查為妙。

從虛空山上下來以後,除了在火車上眯了段時間,就沒好好睡過覺的天下獨尊打了哈欠后說道:“給我安排一間房,然後將我回來的消息告訴天家所有族人。”

天九人見天下獨尊沒為在查不敢查一事上為難自己,也順着台階說道:“天慧,帶這位天下獨尊去東院。”

如今的天府,不過是當年天歌的一處宅院,而東院,則是他與妻子諸葛雲住過的院子。

自從十六年前天歌與諸葛雲死在虛空山上后,這東院就一直空着。

雖說這東院一直空着,但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衛生。

住進東院后,天下獨尊將院子裏的一切印在了心裏。

推開屋門,乾淨的地板磚可以照出他的模樣。

屋子裏的一切都保持着十六年前的樣子,牆上的字畫,還有天歌與諸葛雲的踏青賞花賞月等一系列的黑白照片。

天下獨尊站在這些照片前,疲憊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他此刻在想,如果當年自己的父母親沒有死在虛空山上,那現在他身前牆上的照片里,應該是三個人的模樣。

“父親,母親,你們兒子天下獨尊回來了。”

話落,天下獨尊轉身走進卧室。

晚上9:30分。

天府議事廳里,巨大的紅木圓桌坐滿了一群老者。

正東方中間位置是府主之位,天九人見家族裏的長輩都到齊了,便將下午與天下獨尊之間的交易全盤托出。

最終在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下,議事廳的大門緩緩打開,一直站在議事廳外的天下獨尊閑散的走了進來。

當議事廳明亮的燈光照在天下獨尊臉上時,坐在議事廳的道天家旁系老一輩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他們在天下獨尊走進來的那一刻,彷彿見到了二十一年前意氣風發接任府主之位的天歌。

當年的天歌雖然才剛滿十八歲,可已經是八力象師,如太陽般屹立在大夏國天下一輩里,使得其他人都光輝暗淡無光。

當時的天府何其強大,就連那高高在上的大夏國君也親自登門拜訪,還將其子交於天歌,拜其為師。

如今他們在見到天下獨尊的那一刻,彷彿回到了當年第一次見到天歌時一樣,一樣的璀璨奪目,令他們肅然起敬。

天下獨尊走進議事廳後勤,直接走到天九人身邊。

“你們談得怎麼樣?”

“一致通過,明天清晨,我便會以天家府主的名義向其他家族證明你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睡覺了,明天中午前別再來打擾我休息。”

從進門到離開不到三分鐘,這目中無人的態度與謙謙有禮的天歌天差地別,在場的老一輩人被這態度拉回了現實。

就在天下獨尊快走出議事廳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轉身望着在場的老人,鞠躬行了一禮后,站直了身子說道:“天下獨尊見過各位叔公。”

打完招呼后,天下獨尊轉身走出來議事廳,朝着東院方向走去。

議事廳里的老一輩們回過神后,臉色的表情多姿多彩,隨後開始你來我往議論起天下獨尊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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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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