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情敵分化成O后，和我強制匹配了》
——文/珊瑚樹
【Chap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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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群情鼎沸，後台一片死寂。
蘇明燦看着林南琴的臉漸漸染上一層緋色。
不知道是羞還是怒，連***的脖子都跟着一起紅起來。
少年明明羞惱到極點卻想不出話來反駁的樣子，極大的取悅到了蘇明燦。
從那天被一句話堵住就憋着的一口氣終於順了。
吵架什麼的，最後一句話必須她來說！
「都站着幹什麼呢？」剛才的女老師突然進來，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她把手裏的文件分給大家：「這是宣誓詞，一人一份，你們先熟悉一下，馬上就到你們上場了。」
分到蘇明燦的時候，女老師看了兩人一眼，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們兩個有什麼問題私下解決，這時候不要鬧矛盾。」
顯然，蘇林兩人不合已經成了學校老師們的共識。
蘇明燦嘻嘻一笑，「老師，我和林同學沒有矛盾，我們在探討人生哲學呢。」
目睹全程的其他人：「……」
探討個鬼的人生哲學！
你他么明明在單方面的耍流氓！
大家的視線一起落到林南琴身上。
快，拆穿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可惜林南琴辜負了大家的期待。
少年的臉飛快的恢復白皙，他接過老師遞過來的宣誓詞，轉身找了個角落裏的位置坐下來開始翻看。
蘇明燦也覺得沒意思，找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也漫不經心的翻了起來。
這玩意兒雖然不用背，不過也得提前熟悉一下，免得上台的時候念錯，那就丟人了。
洛丁寧看了看蘇明燦，再看看林南琴，再聯想到那天的帖子，突然悟了。
——互相聞信息素什麼的，擱在陌生人之間是性騷擾，擱在曖昧對象之間那就是打情罵俏啊！
格局打開了。
她坐到蘇明燦旁邊，小聲道：「燦燦，我會和你公平競爭的。」
「……！」
蘇明燦翻動文件的手一僵，抬眸去看洛丁寧，語氣艱澀：「學姐，我喜歡Oga。」
頓了一下，又強調：「就學姐你這樣的。」
「啪！」
林南琴突然合上文件，站起來：「該走了。」
他話音剛落，女老師就在門口給他們打招呼：「快快快，該你們上場了。」
前台主持人的聲音傳進來：「接下來進行動員會的最後一個項目，有請學生裁判上台宣誓。」
幾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文件本上台，巴拉巴拉的念了一通「公平公正」、「絕不徇私」、「嚴守紀律」之類的誓詞。
終於，大會結束，學生裁判退場。
一群人從主席台右側下去，先回各自專業的隊伍里，然後跟着同學一起散場。
蘇明燦走在前面，找到自己的位置，還沒來得及坐下，又嗅到了那股清淡的、屬於清潔劑的味道。
少年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然後，徑直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他說：「會有這麼一天的。」
*
「哎，姓林的剛給你說了什麼？」
回去的路上，莫言八卦兮兮的湊過來問。
蘇明燦：「沒什麼。」
「切，騙誰呢？」莫言哼了一聲，「當我沒看見嗎？他明明跟你說話了。」
「小言言~」蘇明燦突然勾住他肩膀，笑嘻嘻道：「幫我個忙。」
莫言瞬間如臨大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表情驚恐充滿戒備：「你晚上又要幹嘛去？」
每次蘇明燦晚上出去，讓他當替身的時候，都這個表情。
「當然是去……」蘇明燦微笑：「驗證一個秘密。」
*
凌晨兩點，政務樓學生檔案室。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高大的書架之間翻找着什麼。
第一軍校每年入學新生五萬人。
一共四個年級，就是二十萬人。
所有學生的紙質檔案都存放在這間屋子裏。
「星曆2091級……戰略指揮系……林……L……」
蘇明燦嘴裏念叨着，藉著微弱的光，找到了對應的抽屜。
抽出來一看，她傻了眼。
指揮系人數雖然比戰鬥系少很多，是典型的貴族專業。
但是第一軍校作為藍星最高軍事學府之一，貴族專業的指揮系，也有幾千人。
其中姓名以L開頭的，這抽屜里厚厚的一沓，至少有好幾百。
她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唉……」蘇明燦重重的嘆了口氣，認命。
其實第一軍校的各種檔案，除了一些最高機密，一般都會有電子版和紙質版兩版。
可誰讓蘇明燦技術不咋好呢。
黑進學校系統，她沒把握不被技術系那群科學怪人鎖定。
但是把智腦扔給莫言，自己潛入檔案室，就算被人撞見，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畢竟她的學分很寶貴，再扣幾分就真的要去洗廁所了。
蘇明燦快速的過了一遍裏面的檔案，愣了一下。
是她漏了嗎？
怎麼沒有林南琴的檔案？
就在她準備再過一遍的時候，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蘇明燦連忙閃身，躲進了檔案架之中。
腳步聲漸漸靠近，在檔案室門口停下，然後是開門聲，有人走了進來。
聽聲音，有兩個人。
「你確定嗎？信號是從學校內部傳出來的？」一個陌生的男人嗓音。
「捕捉到的信號太短暫，沒辦法精準定位，但是可以確定，確實來自第一軍校內部。」
回答的是個溫和沉靜的女人的嗓音。
蘇明燦微微揚眉，這個聲音……
」該死！這群蟑螂，竟然已經滲透到了學校里。」男人咬牙切齒。
「你早該想到，蟑螂無處不在。」
「可是我們排查了所有可疑學生的檔案，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我們一定忽略了什麼。」女人遞給了他什麼東西，「把這些檔案放回去吧。」
完了！
蘇明燦心裏咯噔一下。
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她飛快的判斷好形勢。
一個字。
跑！
趁兩人還沒走近，她悄悄挪動，找准角度，猛地撞破窗戶玻璃，直接從五樓跳了下去。
幾乎是同時，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整個校園瞬間進入緊急戒備狀態。
檔案室的兩個人，只看見一道穿着學生制服的人影。人影貓一樣落地，一眨眼就消失到了黑暗中。
男人：「我去追。」
「不用，」女人攔住他，看着被抽開的L號抽屜，道：「我知道是誰。」
蘇明燦跑到安全的地方，把鞋套手套全都摘下來扔掉，確保身上沒有任何玻璃渣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可疑物質之後，這才翻窗戶回到自己的寢室。
「卧槽，你幹嘛了？」莫言瞬間從床上翻起來，一臉崩潰，「怎麼連警報都響了？」
蘇明燦把智腦重新戴回手上，一邊戴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去檔案室查個資料，結果差點和老師撞上。為了我的學分，只好跳窗逃命咯。」
莫言更崩潰，「那你也沒必要搞出這麼大陣仗吧。」
「沒辦法咯，要不然你去幫我洗廁所？」
莫言：「……」
行，他閉嘴。
蘇明燦想起剛才聽到的對話，舔了一下唇，「不過，我聽到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莫言瞬間來了興趣。
蘇明燦正要說話，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蘇明燦同學，在嗎？」
莫言剛要說話，被蘇明燦直接摁到床底下。
「蔣老師，有事嗎？」她一邊問，一邊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果然是蔣一。
蔣一看她一眼，笑：「蘇同學，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蘇明燦把門開一半，自己堵在另半邊，一臉誠懇：「對不起，老師，我是Alpha，你是Bea，AB授受不親，為了我的清譽着想，我還是不請您進來坐了。」
床底下，莫言狂翻白眼。
你他么的還有清譽這玩意兒？
蘇明燦接着問：「老師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蔣一：「蘇同學衣着整齊，是剛從外面回來嗎？」
蘇明燦哈哈一聲：「聽到警報，剛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她一點都不心虛。
智腦她沒戴，學校的定位系統里，她一直在寢室沒出去。
她也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指紋之類的證據。
唯一留下的線索，是那個沒關上的抽屜。
不過僅憑這一點，誰也不能扣她的分！
蔣一併沒有和她糾纏這個話題。
她笑了一下，輕聲道：「蘇同學，或許你應該聽說過，聯邦科學院腦科學實驗室有一項已經很成熟的實驗，可以定向刪除人腦中的某段記憶。」
蘇明燦聽說過這個實驗，據說是科學家們研究機械外骨骼如何和大腦相連的時候，無意間點亮的科技樹。
她繼續裝傻：「蔣老師，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這些東西，技術系的同學更擅長。」
蔣一又笑了一下，「蘇同學，之前的那些話你應該都聽到了。你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加入我們，要麼，我送你去實驗室，刪除這一段記憶。」
不等蘇明燦說話，蔣一又接了一句：「你知道，我不需要證據。」
蘇明燦也斂了笑意。
她知道，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如果蔣一的身份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樣，那她確實有這個底氣說這句話。
不過，蘇明燦沒想到的是，蔣一竟然先笑了一下，低頭放棄了這種無聲的對持。
她從身後拿出來一個檔案袋。
「蘇同學，我猜你剛才應該是在找這個。」
蘇明燦看了一眼遞到自己面前的檔案袋，上面封條完好。
她並沒有接：「老師剛才不是說，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嗎？」
這句話一出，基本上就等於承認剛才的人確實是自己了。
「是啊，沒發現什麼問題。不過……」蔣一把檔案直接塞到蘇明燦手裏，「裏面有些東西，蘇同學應該會比較感興趣。如果蘇同學願意加入我們，就拆開看看吧。」
蔣一走了。
蘇明燦鎖好寢室門，坐到書桌前，盯着上面的檔案袋。
白色的封條上，赫然寫着：「2091級戰略指揮系林南琴」幾個大字。
莫言從床底下爬出來，一臉崩潰，「你到底聽到什麼了？蔣老師要拉你去洗腦。」
蘇明燦抬眸，瞟他一眼：「你想聽？」
「……」
他連忙擺手：「別別別，別跟我說，我可不想被洗腦。」
蘇明燦沒理他，繼續盯着檔案袋看。
莫言也不敢吭聲，總覺得好像接觸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蘇明燦看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拿起檔案袋。
「等一下！」莫言按住她，看着蘇明燦，表情嚴肅：「燦燦，你想好了。你知道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吧？」
蘇明燦大聲笑了一下，「可我不是貓。」
「嘶啦」一聲，檔案袋上的封條被撕下。
蘇明燦也終於踏上了那條，等候已久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