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獻上一吻
酥麻的感覺傳到蒲姜初的心裏,她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
踮起腳,輕輕的一個吻印在了章銜青的唇上。
她明顯能感覺到手心裏的雙眼逐漸瞪大,反應過來后,蒲姜初也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趕緊低下頭。
哎呀,怎麼就沒忍住親上去了,他是喝醉了吧?應該醉了吧?明天就應該不記得現在的事了吧?
啊啊啊啊!!怎麼辦!崽崽會怎麼想我??太不矜持了吧!
就在蒲姜初為剛剛的舉動懊悔時,章銜青突然拉開了覆在他眼睛上的手,隨後輕輕朝着蒲姜初的腰間一摟。
將少女抱了個滿懷。
「崽崽!」
不等少女反應,直接朝着少女的唇覆上去。
「唔...」
少女的唇無比清甜,章銜青沒忍住多嘗了一會兒。
終於等到懷中的少女喘不過氣時,章銜青才放過了這個吻。
「你...你怎麼突然..就...」蒲姜初吻得滿臉通紅,也不知到底是害羞還是缺氧。
章銜青拉過蒲姜初的手,在指尖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將臉貼在她的手心裏,雙眼含笑:「不是初初先的嗎?」
蒲姜初胡亂四處看着:「我...我那是,哎呀!我那不是喜歡你,所以沒忍住偷親了一下嘛!」
這話一出,章銜青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垂下眼,斂去漆黑眼底的興奮,慢慢貼近,耳鬢廝磨般:「我也是,情難自禁。」
這真的喝醉了嗎?
蒲姜初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確實是聞到很濃的酒味,也確實覺得崽崽和往日有些不一樣。
但怎麼現在覺得崽崽很清醒並沒有喝醉呢?
「你今日到底喝了多少酒?」蒲姜初沒忍住發出疑問。
章銜青揚着頭,皺着眉,假裝回想。
蒲姜初就認認真真的盯着他。
他忽的笑出聲來:「不多,小酌了兩杯。」
「那你身上?」
「那是何俞撒上的酒,他喝的多了,沒拿住酒杯,全撒我身上了。」
蒲姜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小手握成拳頭輕輕捶在章銜青的胸膛上,惱羞成怒:「你騙我!臭崽崽!不學好!你居然騙我!」
任由她捶了幾下,章銜青抓住她的小手,帶着安撫和誘哄的意味,輕聲開口:「初初,你好像也沒問過我,不過我知道初初也如我喜歡你那般喜歡我,我很高興。」
「可是初初,如果這次你沒有以為我喝醉了,是不是我永遠也等不到這個吻呢?」
輕嘆了口氣,章銜青的話里全是委屈。
蒲姜初目光複雜,最後挫敗的閉上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也不是,我們是戀人,你要是喜歡當然可以親吻我。」
眼見自己的小陰謀得逞,章銜青露出壞笑,然後又再一次吻了上去。
夜色漸深,蒲姜初拗不住章銜青的蠱惑,嘴都被親腫了,甚至,最後還同意了讓章銜青今晚留在這。
躺在床上,章銜青的手環上她的腰的時候,她才從美色中回過神,再次痛恨自己意志不堅定。
第二日一早,章銜青還要上早朝,所以在蒲姜初還在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起來了,匆匆在蒲姜初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他就飛回自己的住處換朝服去了。
換上朝服,坐在馬車上,章銜青閉目養神。
昨日喝了些酒,又抱着初初,所以睡得格外香甜,都差點忘了今天還有一場大事要辦。
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章銜青嘴角輕淺勾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皇帝坐在龍椅上,俯瞰着下面眾數大臣。
今日他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嘴角一直掛着笑。
「有事請奏,無事退朝!」劉喜站在龍椅旁,雙手插在衣袖中,朝着下面大喊道。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好像都沒有什麼要說的。
這時一道身影從左列走出身來。
林昌民手裏拿着芴板,彎着腰,朗聲說道:「臣有本要奏,近日來,京城的最大賭坊頻頻出現傷人事件,城裏百姓苦不堪言。」
「這種事,你們去辦就是了,還用來勞煩朕?再說你們吏部何時插手這種事情了?」皇帝心情不錯,但聽到這種小事還要讓他來想辦法,又有些心煩。
「這...不瞞皇上,此次傷人事件還涉及到了政府官員,許多官員因傷不能公務,故而我們吏部一直在調換人手,而且這件事之所以在朝堂之上請皇上定奪,是因為....因為....」
林昌民故作遲疑,吞吞吐吐的就是不把原因說出來。
「因為什麼?你說與朕聽聽。」皇帝眯着雙眼,不善的盯着林昌民。
林昌民心一橫,咬牙說道:「因為賭坊的人說他們背後靠的是太子,所有事情皆由太子授意。」
「哦?」皇帝挑着眉,「銜青。」
聽到皇帝叫他,章銜青低着頭從右列慢慢走出來:「臣在。」
「你身為太子侍講,你且說說,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啊?」皇帝語氣很平淡,叫人瞧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究竟有沒有因為林昌民的話生氣。
「臣以為,太子天性純良,愛民如子,更何況太子喜好山水一事人盡皆知,每日除了看遊記就是聽人講地方的風土人情,試問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授意賭坊去隨意傷人?」
「微臣認為,此件事就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為的就是污衊太子的名聲,好讓太子在百姓中失去民心,然後自己從中獲利。不過這也只是臣的猜測,因為太子受辱,誰能獲益這件事,臣說不清楚。」
章銜青的話有條有理,邏輯清晰,對於皇帝的問話不卑不亢。
皇帝聽得很是滿意,爽朗的哈哈一笑,說道:「林愛卿啊,這話你可聽清楚了?」
「臣清楚了。」
「行,既然清楚了,就知道怎麼辦了,退回去吧。」皇帝說完,又看着章銜青,眼裏笑意明顯,「不愧是朕欽點的狀元,對於問題看的一針見血,透徹的很。」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皇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侯爺,你此去邊塞多年,還不知道今年宮裏又來了位章修撰吧?這位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太子的侍講,章銜青章修撰。」
冠軍侯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渾身的肅殺之氣,看那不修邊幅的站姿,不用出列,也是最顯眼的那個。
章銜青眸光一暗,對着冠軍侯輕輕鞠了一躬,雙手拱在胸前,特意將大拇指上的扳指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