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是傅時年的妹妹,秦歲歲
傅時年把她帶回了家,他家。
別墅的傭人看清傅時年帶回來的人,動作皆是一頓,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隨後低頭喊:“先生。”
傅時年沒說話,牽着小姑娘往客廳走。
秦歲歲被那幾雙火辣辣的眼睛盯得發毛,“傅時年。”
傅時年發出氣音:“嗯?”
秦歲歲小聲嘀咕:“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傅時年笑笑,示意她坐下,轉身去拿了藥箱,“額頭的傷不疼了?”
看他從藥箱翻找的動作,秦歲歲恍然大悟,原來是要給她上藥。
“已經不疼了。”
傅時年取出藥酒,走到她身側坐下,伸手撥開她的劉海,露出紅腫的皮膚,“都腫了,還說不疼?”
他的臉挨得近,秦歲歲搖頭想躲,卻被他捏住下巴,無處可逃。
傅時年深邃的眼和她對視,問她:“嬌嬌這麼緊張,是怕哥哥吃了你?”
秦歲歲結巴了:“才……才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
傅時年靜靜看了她幾秒,勾唇:“嗯,沒有。”
面對男人的美顏暴擊,秦歲歲心裏小鹿亂撞,“你離我遠點。”
傅時年很聽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打開藥酒倒在掌心,摩擦出熱度,覆在她紅腫的額頭上。
秦歲歲疼呼,下意識想躲。
傅時年提醒:“乖乖坐着別亂動。”
秦歲歲一個勁躲,“不上藥行不行?”
傅時年:“不行。”
秦歲歲:“可我疼。”
傅時年充耳不聞,他摁住她的肩不讓她躲,淡定的給她揉額頭,疼得她眼淚汪汪的。
秦歲歲抓他手腕,控訴道:“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現在不處理,很快就會淤青,你是想破相?”傅時年冤枉,他知道她怕疼,一點疼都受不住。
破相?
秦歲歲閉嘴,默默鬆開他的手,她很珍惜她這張臉。
傅時年的手很大很熱,掌心薄薄的一層繭不扎,就是有點癢。
不一會兒,傅時年收回手,把藥酒蓋好,帶她進洗手間洗手。
秦歲歲站在洗手台前,傅時年擰開水龍頭,她胡亂沖了沖就要溜,被傅時年攔回來。
他在她身後,身子往她後背傾,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他捏住了。
“用洗手液。”
傅時年把洗手液擠在她手心,他的手貼過來搓了幾下。
秦歲歲愣了,“你幹什麼呀。”
傅時年說:“擠多了,分一點給我。”
“小氣。”秦歲歲移開手,繼續搓手上的泡泡。
傅時年眼底閃過笑意,沒吭聲。
從洗手間出來,秦歲歲提出該回家了。
傅時年沒阻止,他拿過搭在一旁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說:
“秦叔秦姨在家,他們看到你的傷,應該會帶你去醫院做全身檢查,我陪你一起去。”
秦歲歲剛抬起的腳頓住,緊張的問:“很明顯嗎?”
傅時年點頭,“嗯,腫了,還紅了一大塊,短時間消褪不了。”
秦歲歲生無可戀。
正如傅時年所說,她的父母和哥哥對她太在乎太緊張,常常小題大做。她只要磕着碰着都會被送去做全身檢查,生怕落下後遺症。
秦歲歲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傅時年看得清清楚楚,他明知故問:“怎麼了?”
她垂頭喪氣:“我就磕了一下,用不着做檢查。”
傅時年:“不想去醫院?”
秦歲歲點頭如搗蒜。
傅時年思忖幾秒,給她提議,“等好點再回家?”
秦歲歲眼前一亮,但沒高興幾秒,又泄了氣,“枳枳回去試鏡了,我一個人哪也不想去。”
傅時年笑言:“如果不介意,可以留下來。”
留下來?
秦歲歲蹭的紅了臉。
這是傅時年家,她要和他共處一室?
傅時年沒忽略小姑娘的羞赧,他說:“留下來吃飯,晚上我送你回去。”
末尾,他話鋒一轉:“不留下也沒關係,我現在送你回秦家,偶爾去醫院做一次檢查是好事。”
秦歲歲動搖了,回家免不了父母念叨,還得做檢查,不如留下來緩緩,晚上再回家。
她打定主意,說:“我留下。”
“好,依你。”傅時年頷首應下。
小姑娘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