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磨而又損，認知改變
“安國公的名號你沒聽過？”
古千莫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原來並不只是他醒來的時候忘記了。
“小子，我可不管你與古千莫有什麼聯繫，但是千萬不能造謠，國公封號怎麼可以亂說，朝廷自古只有衛國公許清揚這一位國公，哪來的安國公一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是要殺頭的重罪！你也就是在我這裏，我就當剛才沒聽到，你意思意思就算了！”
王掌柜瞥了古千莫一眼，伸出兩根指頭搓了搓，示意他給點好處。
古千莫盯着王掌柜，完全無視他無恥的舉動，又問道：“那你知道學院院長是誰嗎？”
王掌柜眉頭一挑，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古千莫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學院？哪有什麼學院，老早不就是一片廢墟？哪有什麼院長？傳聞學院是衛國公一手經辦的，後來效果不好就廢棄掉了。”
古千莫大吃一驚地盯着王掌柜，彷彿眼前這人根本不認識一般，可是依他對王掌柜的認識，這人偷奸耍滑貪圖小便宜，但是絕對不會胡說。
他陷入沉思，心想：“原來磨損不只是這麼簡單，消除一個人，要消除掉所有人相關的記憶，有必要去一趟學院看看。為什麼對於院長來說，消除的怎麼是整個學院？看來要想辦法找到秦師姐才行！”
“小子，你到底在瞎琢磨什麼，快說，到底要刻什麼字？”
王掌柜已經等得不耐煩，顯然眼前這傢伙沒想給他好處，他也不能把這人怎麼樣，又不能跑到衙門亂說，否則最先吃虧的定然是自己。
“王掌柜，你知道衛國公封號是怎麼來的嗎？”
“怎麼來的？這個你還真問對人了，敝人博覽古今，很久之前看過古史，許清揚有協助先帝平定巫妖兩族之功，后又建立書院學院，雖然學院沒建成，但是書院為朝廷不停提供人才，可謂功績顯赫，所以先皇才賜予他衛國公的封號。”
“書院也是衛國公建的？”
“不然你以為呢？”
古千莫心中啞然，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若不是那心中的彆扭感極度不適，他都已經相信了王掌柜的話。
可是心中的良知告誡他，書院是古代聖賢所建，自然不會是衛國公的功績，而學院更不可能沒有建成！
“這不對，那之前的京城之戰呢？當時妖族到底打的是誰？”
古千莫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若真就沒有了學院，之前的京城之戰又要被如何解釋？故此他乾脆問了出來。
“哦，你說那場大戰啊！傳聞是妖族混入京城，就躲在學院廢墟，原本想要攻打皇城，最後還是被道尊雙雪寒天劍攔了下來。若不是道尊早就算計在前，這次京城可要有大麻煩，故此直到現在道尊還坐鎮皇城呢！”
“什麼！道尊在皇城？”
古千莫感覺自己腦子被雷劈了，他可沒聽說過這個消息，何況現在道盟被封着，道尊怎麼還在皇城？
他連忙確認道：“道盟是不是現在還被封着？”
“是啊！這個早就傳開了，道尊也沒辦法！該死的，到底誰辦的事，害得老子手裏很多東西都難脫手。對了，你別給我繞彎子，你到底刻不刻字？”
再次被王掌柜的催促，古千莫思緒回歸，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牌位將其收入儲物袋，又上前從王掌柜手中搶過另一塊收起，立刻轉頭向外走。
“多謝，牌位不刻字了，我想我也許明白了。”
王掌柜愣愣地看着離開的古千莫，眼中充滿疑惑，口中喃喃自語：“明白？你明白什麼了？”
古千莫出了雜貨鋪，一路來到學院大門口。
這裏幾時是何等的熟悉，如今只剩下門衛的小房間還在，此時那裏也沒了人，溫倩與肖伯早沒了蹤影，眼前的只是一片倒塌的廢墟。
古千莫用神識一掃，心中產生無比的驚訝，從老舊程度來看，這個廢墟已經廢棄了很久很久，絕對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
“原來磨損的力量如此之大，改變的並不只是人們的認知……靈玄，你還記得學院嗎？”
古千莫突然想起了靈玄，這個他在學院秘境中得到的法寶，若沒有學院，又何來學院秘境？
那麼就沒有靈玄的事，他認為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靈玄弱弱道：“當然，寶記得。剛才那人沒說謊，應該是有股強大到可以改變所有人認知的力量作祟。”
古千莫反倒是一驚，“你竟然沒事，難道是與我有關？”
“寶不知道，寶在你睡着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感覺到一股怪異，但是很快就過去了。”
古千莫無奈地搖搖頭，看來在靈玄身上找不到端倪，這個線索也口斷了。
心想：“線索都斷了，如今有問題的可能是皇城，道尊又是怎麼一回事？看來真得進宮一趟，沒想到這個身份歪打正着，正好藉著被傳詔的機會進宮，看看這位道尊是何方神聖！”
打定主意，他又瞥了一眼滄桑的學院廢墟，心中已經有所得。
他一路悄悄回了書院的閣樓，上了二層，把兩塊牌位放在那些牌位末尾，又跪在桌前拜了拜，這才下了樓把游亦明送的飯菜都吃了，雖然菜已涼，但是他心中都是熱的。
隨後無事可做，他便躺在床上，似是睡着實則在冥想。
他發現自己的神識經過琴聖的一曲竟然更加穩固，如今可以完全脫離肉身而出，只是不同於道家的陰神。
陰神離體而出依舊可以使用法力，但是他不行，他的只有意識形態，完全是進階版的神識體。
古千莫嘗試了一下，自己的神識體瞬間離體而出，悄然飛出閣樓。
落在閣樓外，完全沒有什麼實感，若是無意識中，大地不是大地，只不過是單純的土元素，他可以輕易地鑽入鑽出。
雖然沒法用法力，但是可以隔空取物，只不過神識系的術法他不會，否則倒是可以試試。
古千莫一指，閣樓外的石頭挪動了一下位置，簡單佈置成一個隔音陣。
陣法剛佈置完成，還未等試驗一下，古千莫突然被腳下的一團墨綠色的霧氣圍繞起來，瞬間便被完全籠罩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