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徒
師傅經常幫自己請長假，偶爾來學院也是專心汲取知識，很少與同學交流。
“可以嗎？”
女生見陳哲默不作聲，看着自己發獃，垂首小心翼翼的再次詢問。
“啊，可以。等下站我身邊，我給你講解。”
思緒被打斷，陳哲搖搖頭，往操場走去。
哎，師傅，你走了，以後誰幫我請假。
“靜心，呼吸平穩，保持節奏。”
“將靈氣存於丹田，散於內府。”
“對，在試一次。”
陳哲從小被師傅領養，跟隨師傅各類典籍沒少看，呼吸法更是五花八門，大體上都是將靈氣收為己用，只是量多量少罷了。
自己呼吸法從小學起，幼年時便已融會貫通，養成了習慣。
此刻見少女悟性不錯，倒也頗有興緻。
“深吸氣，將氣聚于丹田。”
“在吸，別散，聚在丹田。”
“夠了，一口氣散去，拓寬經脈。”
“以後就這樣練習，經脈越寬，你儲的氣越多，發力就更快，力道更足。”
少女進步飛快，在陳哲指導下初步領悟呼吸法的精髓，神情興奮。
“陳哲同學，你比老師講解的清晰多了，一學就會。要不我拜你為師吧，多教教我。”
拜師嗎？
小時候自己偷懶，老頭可經常體罰自己。
手持柳條，脫光上衣，一鞭鞭抽打在背上，那酸爽一輩子忘不了。
最可惡的是，那老頭每次抽完還假惺惺的美名曰鍛煉抗擊打能力。
“好了，各位同學，接下來進行實戰。這年頭，獸潮不時暴動，大家畢業后都可能面對獸潮，實戰經驗必不可少。陳哲、趙不凡先來，你們兩個綜合實力強，讓他們知道差距，別荒度光陰。”
陳哲苦着臉，不情不願的看着對面同學。
這是第八個了吧，每次有實戰，老師總是讓陳哲打頭，當正面教材。
趙不凡作為華夏四大家族的子弟，從小到大所見所學是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一手家傳劍法更是小有所成。哪怕知道陳哲以往戰績，卻也信心滿滿。
“陳同學，請。”
陳哲感到好笑，連你族中天才都不能在我手上走上幾招，更何況你。
不能贏，贏了天天被當典型。
該怎麼演好呢？
“師傅，加油！”
怪異的稱呼讓全班同學眼神來回聚焦在陳哲和少女身上。
小丫頭片子，瞎叫什麼。
“悅悅，他是你師傅？”
“王悅悅，你什麼時候有師傅的。”
一群女生好奇的圍上悅悅不停八卦，男生則眼神不善的看向陳哲，如果眼神能殺人，陳哲早就卒了。
“是啊，是啊，師傅可厲害了。”
王悅悅向女生介紹陳哲的厲害之處，越說越神。
“同學，得罪了。”
趙不凡見同學們一直八卦，感覺受到侮辱，持劍殺來。
場中頓時叮叮噹噹一頓響。
“悅悅，你師父被壓制的好慘。是個騙子吧。”
“八成是騙子，被打得還不了手。”
“看，衣服都給劃破了。啊！”
仲夏的烈陽，照在陳哲胸前破洞，格外顯眼。
小王八蛋，下手挺黑。不能讓你好過。
持劍格擋，力竭後撤，腳下不穩，坐倒在地，揚劍划圈，一氣呵成。
“趙同學，我輸了。
”
拍拍灰塵，杵着劍艱難站起，兩名破洞少年作輯互禮。
“辛苦了，趙同學獲勝。”
女老師看的津津有味，有些意猶未盡，不禁感嘆年輕真好，連點點都那麼嫩紅。
“悅悅，小心被騙色。”
一名女生在王悅悅耳邊輕語，滿臉嫌棄的看向陳哲。
陳哲默默無語，同學，你說話太大聲了。
接下來的對練毫無新意，陳哲看的直打哈欠。
“好了，大家表現都不錯，吃飯去吧。陳哲同學留一下。”
等同學散去，女老師緩步走向陳哲，好奇的問道：“陳同學為什麼放水？”
太明顯了嗎？
陳哲搖搖頭，大聲答道：“因為不想天天當典型。”
女老師楞了楞，有些詫異，又有些想笑。神情玩味的俯下身，在陳哲耳邊低語：“行，以後就拿你當典型。”
看着陳哲黑臉，掩嘴輕笑，餘光掃見遠處的王悅悅，計上心頭。
“陳同學，不佔用你寶貴時間了，還有小女生排隊等着呢。”
如同收音機音量拉滿，震耳欲聾。說完，匆匆離去，等走遠了，一陣大笑傳來。
“徒兒，找為師何事？”
被老師記上，陳哲滿臉生無可戀，眼見罪魁禍首走來，聲音也洪亮幾分。
“師傅，你那麼厲害，怎麼會輸？一定是放水對不對？”
王悅悅被老師調戲的微微紅臉。
“是啊。你有什麼事嗎？”
反正給老師惦記上了，陳哲也懶得裝，破罐子破摔。
“我就說嘛，師傅那麼厲害，師傅吃飯去。”
王悅悅本來還有些沮喪，聽陳哲承認，興高采烈的扯着陳哲衣袖往食堂走去。
“徒兒，你不怕為師是騙色之徒嗎？”
給纏的有些煩了，陳哲嚇唬着王悅悅。
王悅悅身軀一顫，滿臉通紅，一直點頭，又一直搖頭，猶豫半天，輕聲問道：“師傅，你是嗎？”
陳哲點點頭，認真說道：“我是。”
作勢便伸出雙手襲胸而去。
“我不信。”
王悅悅看向襲來的魔爪大眼一閉，也不躲閃。
片刻后，睜開眼看着落荒而逃的陳哲，神情不屑的喃喃自語：“慫貨，跟我裝。”
下午全是理論課，陳哲長期請假，這方面缺失嚴重，埋頭惡補。偶爾王悅悅出聲搭話，也不理睬。
“叫你不理我。”
“讓你不理我。”
整個下午，書本被王悅悅當成出氣筒，留下幾頁殘渣。
放學了，門口停着不少豪車，靈氣復蘇的年代能上重點高中的都是有錢家的孩子，尋常人家迫於生活壓力，初中畢業便將兒女送往軍營，獵獸所，或是散人團隊中，謀求生計。
陳哲剛出校門便給趙府管家帶着兩名壯漢攔住去路。
“那日多有得罪，還望客卿勿惱。”
伸手不打笑臉人，那日管家態度也不差。只是這客卿之位到底要不要接？
“家主召見，不知客卿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