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老熟人
沐花急切地否定着,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結巴和通紅的臉頰:
「雪、雪姐姐你說什麼呢!」
「那傢伙那麼氣人,又愛偷懶又愛撒謊,我、我恨不得他被狼叼走才好呢!」
不遠處的沐山看着幾乎把情緒都寫在臉上的沐花,忍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日蘇池和他們分道揚鑣后,沐山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給沐花。
一來沐山覺得有必要讓沐花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她想的那樣美好,這世上有很多如白程那般的人面獸心的傢伙,雖然很殘酷,但這同樣也能讓沐花以後不會被同樣的事情騙第二次。
二來就是沐山同時也想告訴沐花,雖然有白程那樣的禽獸,可同樣也有像蘇池這樣真正的好人,不為名利,不為虛榮,哪怕是被沐花那般羞辱,蘇池依舊忍辱負重,只為揭露白程,報以恩情。
沐山不想直到最後,沐花都是對這樣的蘇池抱有怨氣。
沐花在聽說了事情的真相后,先是愣了好半天,緊接着就打開了蘇池留給她的乾坤袋。
看到裏面一大堆價值不菲的財物,沐花這才想起來最開始她曾說又要有強者保護又要財物這樣無理的要求,蘇池竟然真的聽了進去,而且一直在以他的方式默默付出着。
意識到這些的沐花一個人躲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大哭了一場,等到後來,她一路上便就開始不停地抱怨着蘇池是個大騙子、撒謊精。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老是把她氣個半死、怎麼嘲諷他都是一臉無所謂模樣的少年,不知不覺間已經悄悄闖進了少女的心房,以獨特的方式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此時,正在樹林間快速穿梭着,目光不停搜尋着趙柔雪蹤影的蘇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沐山等人的心中變成了一個何等高大的形象。
可能就算知道,蘇池也只會尷尬地摸摸鼻子。
畢竟,他當時並不是在忍辱負重,以他的性格,要真是受欺辱了也只會一拳捶過去干爆對方。
他只是單純覺得逗沐花挺好玩的……
而現在,他只擔心趙柔雪的安危!
可沒想到一番尋找之後,蘇池沒看見趙柔雪的身影,反倒是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穆勒!你在這種地方把小姐攔住是什麼意思?!」
充滿怒氣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蘇池覺得這火爆的語氣極為耳熟,於是便喃喃自語道:
「穆勒?那個喜歡裝逼冷笑的傻大個?」
想了想,蘇池放慢了速度,隱匿身形向著聲音的來源處悄悄靠了過去。
不多時,他便看見了一幫人馬正在和兩位女子對峙。
那兩位女子蘇池認得,正是之前讓他血虧三十萬的吳鳳兒主僕二人。
而另一邊也是蘇池的老熟人,正是那個曾經放出豪言讓他滾、結果被趙柔雪一個照面嚇得使出血遁逃跑的魔猿傭兵隊隊長,穆勒。
「這兩幫人有仇?」
瞅見小昭那怒氣沖沖的模樣,蘇池皺起了眉頭。
這穆勒雖然實力不咋滴而且極其喜歡裝逼,但他再怎麼說也是魔猿傭兵隊的隊長,也是那個什麼赤羽傭兵團的一員,同時還有一個地位更加恐怖的未婚妻紅鳳凰。
雖然那脾氣古怪的老哥還有說書先生都說,穆勒和紅鳳凰之間的婚事是酒席上的玩笑。
可蘇池並不覺得赤羽的那位團長會解除這樁婚事。
畢竟他可是拿自己妹妹終身大事當籌碼的渾蛋。
只要這婚事還沒廢,那這穆勒就有足夠裝逼的資本。
這對主僕似乎也有點背景,但應該拼不過穆勒,多少要吃點虧。
可偏偏這對主僕剛剛坑了蘇池三十萬,蘇池又實在提不起興趣幫忙……
「……唉,再看看吧。」蘇池無奈道:「大不了到時候找她們要報酬。」
「怎麼的也要把那三十萬的本再要回來。」
這麼想着,蘇池收束氣息,繼續看了下去。
被小昭呵斥后,穆勒冷笑兩聲,他的視線直接越過了小昭,看向束着高馬尾、美眸中滿是威嚴的吳鳳兒:
「你的這個傭人還是一樣的喜歡叫喚啊。」
「還是說,這是你的意思?」
吳鳳兒美眸微眯,毫不客氣地說道:「穆勒,你這狗嘴裏還真是吐不出一句好話。」
「是我的意思,又如何?」
穆勒臉皮抖了抖,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呵呵呵……」
「還以為我需要像以前那樣,任由你欺辱?」
吳鳳兒冷哼一聲,看向穆勒隊伍中一位身穿藏藍色長袍、正把玩着玉球的男子:
「怎麼?現在當了蒼擎的狗,連演都不演一下了?」
「南榮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喜歡養寵物呢?」
南榮炎哈哈一笑,手裏把玩着玉球,悠悠道:
「這話可就說得難聽了。」
「我們蒼擎一向都是廣納賢士,像穆勒兄弟這樣的人才,我們蒼擎那可是非常歡迎的。」
「如果二位有意向,我們蒼擎同樣可以接納二位。待遇什麼的,都是小問題……」jj.br>
小昭不等南榮炎把話說完,便狠狠地沖他腳下吐了一口口水!
「呸!」
「都說黑水蛇那群泥鰍做事噁心,可實際上你們蒼擎才是最噁心的!」
「當年你們為了和松原熊爭評級,把司桃的親人都抓了起來,威逼她反水刺殺松原熊的隊長,可最後不僅沒有放掉她的親人,反而是把她的親人折磨至死,把司桃活活逼瘋,至今下落不明!」
「這件事,你們不會已經忘了吧?」
「穆勒,去當這種人的走狗,你是真眼瞎了嗎?!」
穆勒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顯然是對蒼擎做過的種種醜陋行徑也有所耳聞。
南榮炎卻滿臉的不在乎,繼續把玩着手中的玉球悠悠道:
「那不過是松原熊自找的,敢和蒼擎作對,那就是這個下場。」
「……你應該就是慕容昭吧?」
見小昭露出錯愕的表情,南榮炎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那是什麼表情?」
「那個司桃可是沒少叫過你的名字,聽得我都心煩了。」
「呦,好像一不小心說多了。」
小昭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司桃就在你們手裏,對不對?」
南榮炎哈哈一笑,似乎很是享受小昭那彷彿能殺人的目光:
「沒錯,你說的那個司桃其實一直都關在蒼擎的地牢裏。」
「誰讓這賤女人知道松原熊的家當藏在哪呢。」
「雖然蒼擎早就看不上那點東西了,但是時不時玩弄她一下,也挺有趣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