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第二個
聽到后兩點,方涵表情頓時微微色變。
不過他倒不是敏感於東洋人這兩個字,畢竟,這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方涵也沒有那麼老土的思想,還把曾經兩個民族之間的仇恨天天掛在嘴上。
可是秦百順身份敏感,他乃是華夏一白零八位國士之一,如此權重的存在,怎麼會經常和東洋人接觸呢?
這一點就讓方涵有些不解了。
不過那幾位秦家先輩似乎沒有給方涵答疑解惑的意思。
紛紛打了個哈欠。
「行了小友,憑藉著我們的力量,起碼再讓這禁錮存在個幾十年是沒問題的,到時候你們這一批的天師道士應該也成長起來了,屆時,藉助我們遺留的結界和封印,解決這些傢伙對你而言還不是輕而易舉?」。
「至於那幾個傻嘚,他們的記憶你也不用擔心,我等會出手將其抹除,不然的話,邪祟一事若是明面上傳出去,難免會引起恐慌,他們只是普通人,沒有跟邪祟作戰的義務,但我等也不希望你這種暗自守護萬家燈火的存在被他們曝光」。
方涵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說,但他也清楚這些前輩存在至今的意義就是為了鎮壓那些邪祟,他們如今保持這種能量形態來跟自己交流,消耗的就是他們的性命,若是再耽誤一會,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封印穩固。
於是方涵乖乖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今日多謝幾位前輩出手相助了」。
說完,方涵便是一把抱起秦牧嫣。
有人幫自己擦屁股自然也是好的,不然按照方晉城和冷如涵跟自己彼此敵對的關係,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將方涵的秘密講出去。Z.br>
方涵雖然從來不避諱讓人知曉自己乃是這一代崑崙天師道士的身份,不過畢竟涉及了封建迷信,若是傳出去,影響不小。
倘若再造成一定範圍社會恐慌就更不好了。
「嗯……」。
「方少,我剛才怎麼了?」。
就在方涵抱着秦牧嫣沒走兩步路時。
秦牧嫣便是悠悠醒轉了過來,輕哼一聲。
方涵這才低頭說道;「你剛才暈倒了,可能是因為低血糖吧,還是要注意一下·身體啊」。
「秦老那邊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剛才秦老還出來溜達了兩圈呢」。
蛤!?
爺爺的病已經沒有問題了?
方涵的話瞬間讓懷中秦牧嫣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是懵逼半晌,才錯愕的張了張嘴;「你確定?可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我好像只記得咱們在門口撞見了方晉城和冷如涵,我帶着你們朝大院裏走了兩步,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記不太清了……」。
「我不是都說了嘛,之後你暈倒了,想來是因為最近秦老的事情讓你太操心了,所以你有些操勞過度,不過秦老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你就安心吧」。
說完這話,方涵忍不住砸了咂舌,秦牧嫣是被邪祟附體,所以屬於邪祟的那部分記憶都伴隨着邪祟被秦家先輩抹殺,煙消雲散了。
當時秦牧嫣勉強能夠保留的也只是一點本能意識,對於少女而言就像是潛意識在做夢一樣,那些凌亂不堪的記憶倒是消失的蕩然無存了。
下一刻,方涵又是輕輕拍了拍秦牧嫣香肩,不着痕迹的將一枚銀針摁了進去,少女瞬間眼皮子上下打架。
「我怎麼感覺突然一陣困意來襲……」。
說到最後幾個字,秦牧嫣都呈現出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方涵沒有開口,再走了兩步,低頭時秦牧嫣就已經閉上了妙目陷入了熟睡當中,這小妮子這段時間精神壓力的確不小。
畢竟爺爺秦百順的病情反反覆復,所以秦牧嫣身體原本就有些吃不消。
方涵輕輕一探就能覺察到這些。
「倒也算是苦了秦牧嫣了,有空得跟秦老聊聊,實在不行的話,秦家換一個地方當大本營吧,這秦家大院畢竟還是邪祟雲集,存在一定程度風險」。
方涵路上找到了昏闕的秦百順,他體內第一個邪祟是被自己解決的,當時方涵忙着跟另外兩隻邪祟交手,顧不上秦老。
只能丟出一把銀針天女散花先穩定住秦百順性命,好在想要重新喚醒秦百順體內生機並非難事,方涵三下五除二施針,秦百順的氣色便是同樣好了起來。
方涵這才長舒一口氣;「解決了你們爺孫倆,剩下的就好辦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這話,方涵抱着兩人走進了客房,將秦百順丟在了床上,扶着秦牧嫣靠在床榻邊上,營造出一副孫女看守爺爺直到大病初癒緩緩睡着的模樣。
這才躡手躡腳的推門出了房間,在離開秦家大院的路上方涵又是撞見了昏迷的冷如涵和方晉城二人.
對待這兩個人方涵可就沒那麼溫柔了,不說曾經那些過節,就算是衝著冷如涵可能是柳恆背後支持者這一點,方涵都不會給二人什麼好臉色。
行為上自然也不可能溫柔。
拽着兩個人就猶如拖着垃圾一樣朝外面走去。
他們的記憶八成都被秦家先輩抹除了,所以醒轉之後解釋起來就麻煩了,若是再讓他們深究起來跑去查看監控,兩人若是眼瞅着他們自己進了秦家大院,到時候再扯皮就是麻煩事了。
索性就將他們丟在秦家大院門口,這兩個人到時候八成會忘掉進入秦家大院的事實,只會當成一直被安保人員拒之門外。
做完這一切,方涵才砸了咂舌;
「娘的,今天老子也算是匡扶正義了,晚上一定要獎勵自己一下」。
說完,還認真的盯着自己手掌心看了兩眼。
「嗯,的確是有段時間沒有跟五指姑娘好好親熱……」。
傍晚,柳家莊園中,柳恆依舊坐在首位,只是比起昨天最後時刻重新找回自信后的眉飛色舞。
這會的柳恆臉色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變得陰沉深邃。
今天他們原本計劃嚴刑拷打周家那些服軟的成員,想從他們口中套出關於周家三千紅甲的信息。
信息的確是得到了。
可無論柳家眾人用什麼辦法設套,去了各種彙報上來的三千紅甲駐地,可就是見不到一人。
基本是人去樓空。
柳恆面沉如水;「這周家三千紅甲是個麻煩,這些人的實力不亞於八百門客,若是讓他們有準備埋伏我們的人,就算是八百門客也有可能會在他們手中吃虧,這個隱患不能留,一定要第一時間以雷霆手段將他們抹殺」。
「可……」。
聽到這話,幾個下屬位高層皆是點了點頭,不過緊接着又是猶豫着吐出幾句話。
「可是我們嚴刑逼供之下,那些周家人根本沒可能跟我們動小心思才對啊,無論是聯繫三千紅甲的渠道還是三千紅甲的駐地,我們今天都去過了,然而偏偏就是空無一人」。
「他們就像是提前接到了情報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說不定還紛紛解散,化作普通人混跡進了中海茫茫人群當中,到時候某個周家核心子嗣一聲令下再捲土重來,被打措手不及的人可就要變成我們了」。
幾個柳家高層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柳恆的神色,這才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柳恆哪裏能不知道這些情況?
他當然也明白,若是三千紅甲躲起來,或者混進茫茫人海,根本就無跡可尋,不過下一刻,柳恆眼底一抹狠辣之色閃過。
「想要躲起來,尋找機會給我柳家背刺嗎?不過,若是周家連核心子嗣都開始難以明哲保身,甚至我們要公開處刑他們的核心子嗣繼承人了」。
「屆時,我還不相信這三千紅甲會能繼續隱忍下去」。
嘩!
這狠辣的話語一出,房間中瞬間寂靜一片。
「公開處刑?」。
幾個柳家高層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柳爺,我們這樣的手段是不是有些太毒辣了一些,周家畢竟也在中海紮根了這麼多年,雖然我們已經完全接手了振江集團,可畢竟旗下還有不少業務往來方在鬧事」。
「對於我們修改的條款和臨時換人表示嚴重不滿,這種時候若是逼得太急,難免那些人也會兔死狐悲,說不定成為我們的絆腳石,對我們的計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啊!」。
聞言,柳恆偏了偏腦袋,眼底一瞬凶光畢露;
「你在質疑我?」。
「不是……」。
柳恆這些年在柳家畢竟還是積累了不少屬於家主的威望,所以柳家高層面對柳恆發怒,這一刻也沒幾個人再敢吱聲了。
「象僧,去把周小暖給我帶過來,我知道她會出現在什麼地方,這娘們以為我就真的拿她沒辦法了不成?還想讓方涵跟我螳臂當車,簡直痴人說夢」。
「很快,現實就會給她當頭一棒,讓她明白,誰才是中海的王」。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悶響從大門口處響起,幾個柳家高層的視線都齊刷刷落在了大門口處,這是條件反射般的動作。
畢竟昨天槍神丟進來的屍體太嚇人,給他們所有人似乎都留下了深刻陰影。
柳恆皺了皺眉頭,面不改色;
「去把門打開,是不是柳宗源這小子回來了?白天讓他審問幾個周家高管這小子磨磨唧唧磨蹭到現在……」。
「去看看去」。
聽到這話,幾個柳家高層才鬆了口氣。
只要不再發生昨天那種情況就好了。
畢竟,他們雖然相信柳恆有碾壓方涵的實力,但人家方涵可是放下狠話如果不交出柳恆,就要對他們這些柳家其餘人開涮的狠角色。
那些柳家高層一開始還以為方涵只是威脅嚇唬,但是昨天一禪先生的屍體顯然證明了,方涵不是開玩笑。
下一刻,一個柳家高層剛一打開·房門,便是感覺一陣眼花繚亂。
一個沉重的身影也是撞在了自己身上,頓時撞得這位高層一個踉蹌。
「靠,柳宗元,你幹什麼?慌慌張張……」。
那名高層跌倒在地,忍不住出聲罵了兩句,不過他待得他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影,覺察到對方竟然絲毫沒有動靜的那一刻,他瞳孔頓時驟然緊縮。
「柳爺……」。
聲音顫抖。
高台上的柳恆表情也是徒然凝固。
「啊!」。
「柳爺,柳宗元,柳宗元他,他死了」。
下一刻,那名開門的高層驚慌失措的聲音傳遍整個房子。
瞬間會議室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