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依舊不能喝
「這酒，不能喝！」。
「會要了你的命……」。
聲音傳來，讓整個會場變得落針可聞。
死一般的寂靜！
與此同時，也讓那道修長的青年人影成為了全場視線的焦點。
沿着出聲方向看去，注意到方涵身上的保安服飾。
所有人都是瞪大眼睛，錯愕無比。
一個保安怎麼會在這時候跳出來多嘴？
「你是誰？」。
第一時間就有高台上的領導出聲喝問，神情不善。
顯然方涵的舉動，似乎是讓這些五湖集團的高層頗為不爽。
周恆等人看清方涵面孔更是惱火不已。
啪！
唐曉燕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方涵，你什麼意思？誠心搗亂是不是？你一個保安懂個屁，為了嘩眾取寵竟然還敢在我們五湖集團發佈會上胡言亂語，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我們直接送你去派出所」。
絲毫不留情面。
秦百順雖然不認可方涵玩世不恭的人品，不過對他的能耐倒也有幾分見識，眉頭一挑；
「方涵小友……你要不給個解釋？」。
「秦老，你認識這小子？」。
「認識，他在飛機上救過我一命！」。
嘩！
救了秦老一命？
聽到方涵對秦百順有恩，台上幾人表情又是微微變化了剎那。
不過唐曉燕卻第一時間撇嘴道；
「秦老，您可不要被他騙了，這小子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家族破產之後不僅一蹶不振當起了保安，曾經還有過奧數競賽作弊這種黑歷史」。
「這樣的人跑來這種場合，除了嘩眾取寵，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您跟他染上關係，小心身敗名裂……」。
聞言，秦百順這才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台上幾個年輕人對方涵如此熟悉。
只是聽到奧賽作弊這四個字的時候，他又是雙眼一眯。
秦百順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徇私舞弊之人。
方涵絲毫沒有搭理唐曉燕潑髒水，面不改色頂着全場視線；
「這酒一旦下肚，會讓你五臟六腑碎裂，穿腸而死」。
「而且這款酒也不是什麼所謂延年益壽的美酒，他只是有一絲絲美容養顏的功效而已，饒是如此，這美容養顏的功效也完全來源於酒液中的當歸枸杞而已」。
聽到這話，於慶雲微微一愣。
「胡說八道！」。
「血口噴人！」。
旁邊的唐曉燕卻是一拍桌子，玉指指着方涵，再度氣沖衝起身；「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人撕爛你的嘴？」。
「污衊我們新品，搞得跟你參與了研發一樣！」。
「這「春反」就連我們內部人員都沒幾個嘗過，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其中成分？」。
「我看你就是存心搗亂！」。
「保安，保安，來人，打斷四肢給我丟出去！」。
一隊保安迅速朝着這邊圍了過來。
「這小子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五湖集團發佈會上潑髒水……」。
「就是就是，還詛咒秦老，這是什麼居心？」。
周圍更是傳來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方涵卻是臉色平靜；
「秦老大病初癒，我說過，邪祟一日不除，您暗疾一日不愈，補氣血的任何保健品都會刺激你心脈，到時候你就真的命懸一線，大羅金仙難救！」。
這話一出，周恆都是忍不住指着方涵鼻子罵道；
「你放屁，方涵，你不就是不爽昔日跟你平起平坐的我，如今高高在上，而你跌落神壇成了一個保安，心有怨氣嗎？」。
「你這般小肚雞腸，反而丟人現眼！」。
「我們的產品在正式推廣之前早就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臨床試驗，產品絕對穩定」。
周恆表達對方涵的不屑。
他心中篤定，這小子無非就是妒忌自己，所以才跳出來搗亂。
隨着話音落下，也是有無數人紛紛鄙夷搖頭。
尤其是聽到方涵曾經能夠跟周恆平起平坐，結果現在卻穿着一身保安服飾，又是低看方涵一眼。
愚蠢，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虎落平陽不乖乖夾着尾巴做人，還在這種場合嘩眾取寵，真以為五湖集團是吃素的嗎？
另一邊的唐曉燕也是忍不住冷笑出聲；
「就算我們的產品會傷及大病初癒患者的心脈，你一開始怎麼不說清楚？含糊其辭抹黑我們名聲，你當我們不知道你居心？」。
「你不就是覺得周少高高在上，羨慕妒忌恨嗎？」。
話罷，唐曉燕一錘定音；
「我告訴你，無論如何，你依舊要為剛才的話負責，依舊要為五湖集團聲譽的損失賠償，不然，我一定讓你牢底坐穿！」。
秦百順聽到這番話，皺了皺眉頭。
怪不得初次見面，方涵帶給他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而且昨晚甚至還為了搶奪一個女人在濱江飯店鬧事。
原來是富二代啊……
可惜，都已經破產了，依舊不知道腳踏實地，這讓秦百順再度看扁了方涵幾分。
「方涵小友，你有幾分把握？」。
見到秦老也站出來質疑。
方涵聳了聳肩；「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您要是對他們產品有信心，不妨嘗試當一下這個小白鼠，一杯下肚，看看癥狀是否會像我所說一樣！」。
這話一出，秦百順怔了一下。
暗道好小子，真夠狡猾，直接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周恆更是氣的一拍桌子；
「***……」。
沒人會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顯然，無論如何。
秦百順出於對自身性命的重視，今天是不會喝這杯酒了。
那一旦傳出去，不論方涵說的是真是假，原本秦百順上台，能夠帶給「春反」的積極反響，也變成了負面影響。
甚至落在旁人眼中，還會認定是秦百順相信了方涵所言，徹底坐實「春反」副作用一事！
周恆不生氣才怪！
在場五湖高層齊刷刷怒目看向方涵。
秦百順只能猶豫了一下，解圍道；
「不好意思，諸位，這是一場誤會，我的確大病初癒，身體狀態不太好，方涵小友也是出於為我身體考慮」。.
「這樣吧，這「春反」就讓我孫女秦牧嫣代替品嘗一番吧，條件不變，只要這酒能夠征服小嫣的味蕾，我依舊下一億訂單……」。
話罷，秦百順將手中酒杯遞給了身後秦牧嫣。
聽到這話，台上幾個人神情才緩和了一些。
「方涵，你這下沒什麼說的了吧，秦牧嫣健健康康……」。
周恆沉聲一喝，心頭已經給方涵狠狠的記了一筆。
一個方氏棄子，他一巴掌就能拍死！
今日之後，他一定讓方涵為言行付出代價。
秦牧嫣正欲揚起雪白天鵝頸一口喝完。
旁邊方涵卻是再度一步上前，一把將她手中杯子打飛，滿臉平靜；
「不好意思，這酒，依舊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