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去,拉幾車糞車來,要草莓味的。”
遠處傳來一聲痛呼:“啊——”
“打中了……真的打中了!”
“只用了一槍就……”
現場一片懵逼,眾人表情五色繽紛,很是好看。
“去,拉幾車糞車來,要草莓味的。”
羽一臉不忍的命令黑衣人們。
當他們把那叛徒撈回來時,發現子彈正中右腿,血流不止,已經跑不掉了。
“那女孩到底什麼來路?!”
“她好強啊!”
在隱姓埋名的那幾年,霖夏是部隊裏最年輕、最出色的狙擊手,這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
她迅速把槍收好,還給了他們,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只留下風中凌亂的數人。
這是霖夏送給厲蕭嚴的,無言的報答。
厲蕭嚴回到了房間,發現女孩還在,正在小心翼翼地清洗自己頭髮。
他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她。
女孩渾身大大小小的新舊傷口,實在觸目驚心,很難想像她經歷過多少惡毒虐待。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霖夏經歷過不少背叛,她無法輕易相信任何人,眼前這男人不熟,他沒必要知道太多。
“我叫夏狼。”
夏狼花是小時候照顧她的保姆的名字。
厲蕭嚴意味深長的點着頭,輕輕抿了口紅酒。
夏狼,好特別的名字。
他已經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霖夏想到了什麼,補充一句:“我已經18歲了。”
厲蕭嚴眼角跳了下。
她絲毫不在意身旁男人的目光,大力抖了抖校服,發現從上衣口袋裏掉出來一枚鑰匙。
有了,家門的鑰匙!
看着她身板挺直,像個小軍人,背着沉甸甸的書包頭也不回的離開,霖夏的眼中閃爍着神秘的色彩。
“有意思……”
清湖小區。
霖夏從夜色中探出頭。
多虧了鑰匙獨特的形狀,她才能找到這個小區。
她翻了翻書包,發現裏面被塞滿了紅紅的大鈔,一定是那個男人放的,出手真闊綽,倒也不需要這麼多。
家就在12樓。
當她正要開門而入,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是一個女人在打電話:
“她父母都不要她了,我這個當保姆的還要那麼關心她幹嘛?
她最好死在外邊,成績不好,連繼承家業的資格都沒有,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霖夏擰鑰匙的手頓了一下。
“啥?你問那孩子記不記仇?放心,我都照顧她十五年了,她看見我一抬手就怕,更別說向她父母告狀了,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
緊接着,是那女人刺耳的笑聲。
“吱呀”一聲,門開了。
門口,霖夏冷冷的望着這個女人。
“你、你今天不是要住校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那胖女人趕緊掛斷電話,一臉緊張的看着霖夏。
霖夏沒搭理她,直接奔向最有可能放醫藥的柜子,翻了一會兒,找了點酒精、創可貼與擦傷之類的葯。
那女人見她態度冷淡,氣得正要上來擰她的耳朵,“我在問你話呢!小東西,連禮貌都不會了嗎?!”
可迎接她的,是一記標準的側踢。
霖夏踢的是弱點,所以都不需要用多少力氣,那胖女人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
“哎喲!你敢踢我?!
”女人捂着痛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