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狂神歸來
「老公,家裏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還拿你的命來威脅我,我、我快要頂不住了……」
「你要是不傻該多好?」
陳家別墅傭人房裏,陳鈺鎖上了門,朝坐在輪椅上的丈夫劉鋒走去,美眸含淚,聲音凄楚。
邊說邊脫着衣服:「我們結婚三年,甚至都沒能同房。」
「我不想你死,就只能聽他們的話,跟你離婚改嫁曹家。」
「但就算改嫁,我也絕不會讓曹家得到我的身體。」
「我只屬於你!」
走到劉鋒面前時,陳鈺身上已只剩下內衣。
雪白的皮膚如玉般潤潔,傲人的身材足以令任何男人為之傾倒。
但此刻美眸一片死灰,毫無瑕疵的臉上滿是絕決。
堂哥說服奶奶,拿劉鋒的命逼她改嫁。
她不得不從,但只要離了婚,嫁人那天便是她自殺殉情之日。
在此之前,她要把身體給了自己丈夫,死而無憾。
「嘿嘿……」
劉鋒歪着頭,看着妻子完美的身材,如常傻笑。
空洞獃滯的眼神,毫無波動。
陳鈺輕輕坐在他腿上,玉手順着他的胸膛滑下。
三年夫妻,有名無實。
家族的人時時刻刻盯着他們,不讓他們同房,逼劉鋒睡在傭人房。
今天,她終於支開所有人,找到了機會。
陳鈺俏臉飛起紅霞,玉手輕輕一握,劉鋒身體微微一怔,獃滯的眼神竟有了些許波動。
叮鈴鈴……
就在這時,突然外套里的手機響起,炸雷一般。
瞬間撕裂了屋內的綺麗氛圍。
陳鈺不得不鬆手,拿出電話接通,俏臉微變。
嗯了幾聲后,掛斷電話,不得不穿上衣服,公司有急事讓她立刻趕去,耽誤不得。
看着依然無動於衷的丈夫,陳鈺微微嘆了口氣。
附在劉鋒耳邊說道:「老公,對不起,等我回來。」
說完,不舍離去。
在她關門的瞬間,劉鋒茫然的眼神竟開始聚焦。
三分鐘后,焦點匯聚,劉鋒猶如大夢初醒,胸膛劇烈起伏,身上大汗如雨瞬間濕透衣襟。
額頭青筋畢露,厲吼出聲:「趙慶國,你敢害我!」
掙扎着便想起身。
卟通。
卻因為雙腿無力,失去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怎麼回事,我的腿……怎麼會這樣?」
「我、我在哪?」
剎那間,這五年的記憶,湧入劉鋒腦海之中,猶如電影過場般讓他明白了前因後果。
「劉鋒,劉總座!」
「你今天所有的榮譽,都將成為你被世人唾棄的把柄。」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一生一世豬狗不如。」
「看着我笑傲天下,而你只能永遠被我踩在腳底!」
三年半前,他是大夏軍魂,不敗戰神。
他的大名,四海傳頌。
然而,手下最信任的兄弟,卻趁他大戰受傷下毒暗算。
被打斷雙腿,變成白痴,還被安上了叛國罪名。
那半年,他與野狗作伴,險些葬身狗腹。
是妻子陳鈺碰見了他,並且把他帶回家,讓他入贅陳家,悉心照顧三年。
才讓他終於有機會重活一次。
短短三年,如同一生!
如今,陳鈺卻因為他,被家族逼的走投無路……
「我終於醒了,趙慶國,終有一天我會十倍奉還!」
劉鋒爬在地上,雙眼血絲密佈,渾身煞氣四溢。
狹小的房間猶如颳起一場無形風暴,寒意森森。
但很快,這股氣勢盡數斂入體內。
背叛之仇如梗在喉。
陳鈺救命照顧之恩又何嘗不迫在眉睫。
回想剛才陳鈺想給自己時,眼中的那股絕望跟死意,劉鋒不禁心如刀絞。
這個女人太傻了,只是因為十年前自己一次挺身相救,她便以命相報。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她蒙此苦難。
「陳鈺,你投之以桃,我必報之以李!」劉鋒鐵眸中精芒爆閃。
以雙臂撐起身體,硬生生爬回輪椅。
雙腿腿骨在三年半前被打斷,萬幸這三年休養早已癒合,只是因為大腦神經受損導致無法控制。
現在神智恢復,只要適應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
他在參軍前,曾得一神醫傳授衣缽,縱橫沙場負傷無數卻都沒死全靠這手醫術。
微一觀察便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
滾着輪椅,便出了傭人房。
來到客廳沙發前,拿起電話,拔通腦海深處一個號碼。
「你是誰?怎麼知道這個衛星號碼?!」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幹練、深沉的女聲。
雖是女人,但讓人一聽便覺得高山難越。
威風凜凜。
壓迫感極強,讓人無法迴避說謊。
但劉鋒聽到這個聲音,心裏卻滿是懷念:「是我!」
電話那邊是他得意臂助,少座元蔓。
這個女人,跟他出生入死,為他擋了不下五顆子彈。
忠勇義烈,巾幗更勝鬚眉。
更是一手掌握大夏唯一的女子軍團,是他東山再起的最大臂助。
「你……你到底是誰……」
元蔓的深沉變成了激動,聲音提高了幾倍,充滿難以置信。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了嗎?我是劉鋒。」
劉鋒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淡然開口。新筆趣閣
他本以為元蔓會立刻欣喜若狂,誰知道報出名號后,電話那邊卻一直沒有聲音回復。
「喂?」足足十幾秒,劉鋒提醒道。
下一秒,便聽元蔓厲聲喝罵道:「你這個傻子,殘廢,有什麼資格打我電話!」
「我是大夏少座,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配攀附我?」
「再敢騷擾我,小心我讓人弄死你,滾!」
元蔓的聲音憤怒中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罵完直接掛斷電話。
劉鋒的表情瞬間愕然。
「元蔓……」
眉頭緊鎖,放下電話,劉鋒眼裏寒芒陣陣。
元蔓的態度,實在太出乎他意料。
與曾經的她,判若兩人。
真是現實啊……
自己身為大夏軍魂時,是他們的信仰。
而如今,只是豬狗不如的贅婿,廢物。
也難怪她如此態度。
與此同時,電話那邊。
一個身穿軍服,肩戴一枚少座星徽,氣質颯爽的女人,手捂電話,雙目猩紅。
白皙如玉的手上,肉眼可見青筋畢露。
啪!
衛星電話竟被她生生捏碎,化為齏粉。
女人透過窗口,遙望南方,單膝跪地,頃刻間淚如雨下。
「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