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席劭……救我……
一盆涼水從頭頂直接澆在施言澤的頭上。
施言澤抬頭一看,席劭從門外走進來,臉上滿是蔑視。
這裏是京城郊區野外非常偏僻的一個廢棄工廠,施言澤插翅難飛。
保鏢給席劭搬來一把椅子,席劭撣撣西裝,坐了下來。
施言澤還沒說話,席劭就先道:“知道為什麼把你請到這裏來嗎?”
被兩個保鏢按住的施言澤,還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什麼:“不就是打了一架嗎?有本事放開我,我們單挑。”
“你還真是天真,自己作死居然還不知道。”
席劭向來對自己的敵人沒有什麼同情心,一向以來的精英教育告訴他對待任何敵人都要除之而後快。
但是他還是打算讓施言澤知道一下原因。
“其中白天那一架無所謂,但是你做了一件足以讓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事情。”席劭擺擺手,保鏢放開了施言澤。
施言澤活動了一下胳膊,問:“什麼事?”
“容沐是我的人。”
施言澤猛然一驚,隨即一股怒意直接衝上腦海,直接衝上前拳頭就要砸在席劭的身上。
席劭往旁邊一閃,然後抓住他胳膊一擰:“小屁孩,你還嫩了點。”
施言澤吃痛,轉過身就用腳踢過去:“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
兩個人剛要打起來,外面就傳來一道聲音:
“住手!”
眾人回頭一看,是易誠和蔣言。
易誠和蔣言走進來,席劭打量了他們兩眼。
易家和蔣家都是國內頂級的財閥,這次兩家的太子爺居然同時來了。
席劭道:“你們兩位來這裏幹什麼?”
“席公子把我們的兄弟帶過來,想幹什麼?”
易誠說完,蔣言就道:“這種綁架的事情,席公子怕還是新手吧。”
席劭眯眯眼:“所以你們是非要和我作對了是嗎?”
“當然不是。”易誠道:“我們只是希望席公子給我們易家和蔣家一個面子,把阿澤還給我們。”
“拿易家和蔣家來壓我?”
蔣言道:“當然不敢,但席公子知道這星皇娛樂集團背後是誰嗎?”
“是匯中集團。”蔣言說完補充一句:“阿澤就是匯中董事長施海的親侄子。”
匯中集團,跟席家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大資本勢力,席家的確不應該隨意得罪。
席劭道:“即使是這樣,也不是他勾引我的人的理由。”
易誠道:“我可以保證,阿澤絕對沒有對容先生有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們也保證,只要容先生還願意和您席公子在一起,我們不可能讓阿澤再靠近容先生一步。”
席劭眯起眼,這易誠果然是易家的人,說話簡直惡毒又不留情面,明明他們都知道容沐肯定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還提出這個前提條件。
但席劭還不能不答應。
要是他表露出任何不答應的想法,那就說明容沐的確已經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那今天的事情就等於是一場笑話,以後他還怎麼在國內上流社會立足?
席劭冷哼一聲:“今天我就給易家、蔣家、施家一個面子,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等到人都走了,易誠和蔣言猛地鬆了口氣。
施言澤不滿的道:“你們何必呢,我又不是打不贏他。”
“你以為這只是一次打架的事情嗎?”
上流社會的人都是互相給面子,即使脾氣再暴躁,也不會真的和別的家族動手,要麼就是在資本市場上給對方一個教訓。
動手,他們看不上。
但是沒想到,今天一天,施言澤就要和席劭動手兩次。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但是現在事情是已經出了,易誠和蔣言只能來撈人了。
今天是搬出三大家族,才買來席劭一個面子,以後可就不一定能這麼簡單了。
“容沐不知道被席劭關到哪裏去了,我一定要找到他。”
車上,施言澤狠狠地道。
“算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易誠邊開車邊道:“你就算是不管席劭再找你麻煩,你也要為你姐姐着想,你們兩家明年春天可就訂婚了。”
施言澤怒道:“我可從來沒同意過我姐和這個人的婚事,而且,席劭明明喜歡男的。”
蔣言忽然打斷他的話:“這件事你可不能說出去,要是傳出去,席劭丟了面子,他肯定會找你們算賬的。”
易誠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自己退出來,裝傻。容沐那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當小三的人,他肯定會和席劭斷掉的,放心。”
施言澤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席劭和容沐的事情,但是一直都在瞞着我?”
易誠和蔣言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但施言澤怎麼可能還相信他們,冷哼一聲直接看向窗外。
易誠道:“大哥,我們都是好幾年的兄弟了,我們肯定是為你好啊。”
蔣言也說:“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我們趕來的及時,你斷胳膊斷腿都是輕的,席劭那個人,不是好惹的。”
“好了,你們別勸了。”施言澤道:“我喜歡容沐,我怎麼可能一直都讓他被席劭那種人關着,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把他救出來!”
易誠和蔣言嘆了口氣,攤上這種兄弟也是丟人了。
為了個小兔子,直接不要命了。
……
席劭是第三天打開小屋子的門的。
打開門,容沐縮在地上,小小的一團。
容沐天生就瘦,渾身上下也沒幾兩肉,此時看起來就好像更弱小了。
“容沐,你知道錯了嗎?”
席劭走過去,站在容沐面前。
屋子雖然不小,但是三天沒有接觸新鮮空氣,屋子裏的味道十分難聞。
容沐縮在地上,沒有動靜,只是嘴角已經明顯發白。
席劭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給我睜開眼。”
容沐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叫他,意識回籠,他沉重的掀開眼皮,焦距慢慢對齊:“席……席劭……救……”
但就在說完這一句話,他就立刻失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