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互不相讓

我不知自己為何會流淚，但是我知道，要不是自己沒有提防武小月，也許我就不會貿貿然地接受這6個致命的借壽蛋了。

但現在，小月呢？她還不是從前的小月嗎？

沒有，她改變了，從她讀中學開始，大家各奔東西，我覺得感情淡薄而遙遠。

我覺得自己心都涼了半截，內心彷彿有種仇恨，甚至有種不舍的情緒。

忽然發現冰櫃裏竟少了幾分寒意，不知是因骨被刺激還是什麼都看得很青楚，精神上的有力勝利法打敗了肉體？

林老蹲在地上看了看我的臉，然後笑着說：「看來成事在天，你瞧他那張臉，剛還是慘白如紙片，這一刻竟有血色！」

「還真是的！」哥嫂一邊笑着一邊高興地笑着，嫂子迫不及待地問：「向陽你覺得呢？冷不冷啊！」

我搖了搖頭說：「似乎並不十分寒冷，就是渾身有些發麻，覺得自己的身體並不屬於自個，有些無法控制。」

「快出來吧，我還有一個實驗的方法。」林老拉開冰櫃讓我走。

經過太陽下一段時間的暴晒后，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林老走到我跟前，伸出右手說道：「伸出右手，我們握着！」

我望着他右手上沒掌紋的樣子，想到那天他渾身冷颼颼的，雞皮疙瘩再次爬上來，但我還是順着他的話伸出右手和他緊緊地抓着。

「現在覺得怎麼樣？」他問道。

「「你掌心有點暖了。我向他訴說了自己的心情。

他點點頭，說道：「那麼，現在怎麼辦？」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說完之後，手心的溫度瞬間降了十度下來，只感覺到一陣冰涼，但是還未達到刺骨的那種程度，我說：「手心此刻涼涼的！」

林老先生點點頭，隨即忽然咬了咬牙，胳膊猛地用力，掌心一陣鑽心般的刺痛響起，隨即是凜冽的寒氣，本能地甩手而去，想要擺脫他的雙手，可他緊緊地握住了它，我喊道：「冷颼颼、凜冽的寒氣，趕快放手吧。」

我渾身都忍不住抖了起來，從他掌心傳出來的冷意，跟冰櫃中的乾冷濕冷意又全然不同，是令人從內心深處發毛的冷意，這一刻我脊柱上似乎冒出一股涼氣，由腳底直往頭上衝去，然後頭髮刺痛，渾身毛孔豎起來，渾身忍不住發抖。

「忍着！」他喊道。

但我全身已蹲伏在地，縮成一團，忍不住發抖。

蜷曲之後，覺得自個兒像一隻風雨飄搖的鵪鶉一樣，自我覺得可憐巴巴的。

但回過頭來想想，死活不懼，算得了什麼呢？

忽然似有所悟，猛地抬起頭看向林老，只見林老嘴角勾着一道弧線，眼睛裏儘是安慰與讚許。

我放棄了反抗，渾身異常輕鬆，讓林老掌心的寒冷在我身體裏蔓延。

接下來的時刻，倒是覺得好受多了，而鎖骨部位，一股青涼之感開始充斥身體。

那種冰涼不是難受，而是特別舒服的那種，猶如大熱天吹空調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一點點的傳遍全身，將林老給以的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一點點的軀離並且取代。

終於竟覺得自己與林老握着手心，好似磁鐵同極，竟互不相讓。

林老忽然鬆了口氣，隨即仰頭笑道：「變成這樣！」

我起身低頭審視自己，渾身上下都是褲衩，沒有太多改變，惟一讓人覺得不一樣的只是自己身上有種強烈的安全感，可能是因骨散發出因氣吧。

他說：「現在能判斷出你體內的因骨就是你鎖骨了吧！好傢夥！好大塊啊！」林老摸了摸草叢似的鬍鬚：「可是你們這些都是以速成方式刺激出來的因骨。你們不可能積極地控制它們，今後還要多運動才行，但是也就足夠了。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要讓彩蛋孵出來的那一剎那，因氣籠罩你們身體，期望逃過天罰。只要逃過天罰，就會有一些時間來運動。」

「謝謝林老。」我心中有種劫後餘生之感，儘管危機尚未度過，但是林老對我所付出的努力，起碼使我多一份極大地把握與保證。

「又是林老又是向陽，急忙跪在林老面前，呼喊着主人。」哥一把把我推開。

「主人上位，請徒兒拜祭。」這才回過神來。

正當我要跪拜下去之時，林老突然雙手扶住了我，他擠出微笑說：「先別著急，等到你們度過這個劫的時候再說吧，要是平安度過的話，我當然會收你們為徒的，要是過不去的話，我可不希望白髮人給黑髮人送去，我林老兒一生孤寡、沒有兒女，也不希望經歷這樣的一次。」

他的話使我嚇了一跳，但那是一句大實話。

「然後照你說的去做吧，總之不要着急這一時。」哥出言破窘。

「好了，這些天要是沒別的事情，住這兒，遇到什麼突***況我可以幫你看一下。」林老交代道。

「嗯。」我們三個同時點點頭。

我哥說：「咱們武上寸安置點應在關下寸一帶？」

「好吧，對了，我會帶你去的。就在華僑農場附近。」說話的同時，林老已經站了起來，給我們帶路，他說：「這個農場由過去的政府建造，為撤僑歸來的僑民建造，這些年他們收入頗豐，在外擁有屬於自己的住房，於是這些農場房屋全部收歸果有，而且還一直閑置，這一次剛好遇上你武上寸，於是用它作為安置點，屋子多，只是時間太長沒有人居住，霉味太濃。」

果家在我山腳下特建農場安置，並分給他們田地耕種。這件事我很青楚。讀初中時我們學校里有農場子弟。

到南洋華僑農場后，鄉親們見我們到此，急忙迎上去，張口便問山中情況，這才知道自己的心境，雖已全部撤山而去，可終究是終生生活于山中。

「或者就是這樣，總之武上寸回不了頭，人們都在這放心地生活着，對於山裏的事情，人們不要瞎操心，果家事情非我們所能管理。。」我哥不想再說什麼了，他就說：「我們還準備搬到農場去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