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我搶男人,夠格嗎?
看着她發紅的眼眶,傅紹安心頭微澀,閉上雙眼,遮掩住眼底蓬勃的怒火。
“你走吧!”
趁他還能控制得住,還有理智不去傷害她。
現在居然還要趕她走?
她要是走了,那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得更加惡劣,不可修復。
“我不走!”
她任性的小脾氣上來,衝過來,握住他的手,映入眼底的猩紅讓她心疼的落下淚來。
一顆接着一顆,像斷了線的珍珠。
淚珠砸到骨節分明的指上,傅紹安身體陡然僵硬,睜開眼對上她梨花帶雨,格外的委屈的臉,劍眉皺起,下頜緊繃:“哭什麼?讓你離開,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我不要,我不喜歡陸明禮,我想要的只是跟你在一起!紹安哥哥,你不要總推開我好不好,也不要傷害自己……”
視線在房間環視,落在柜子上的某一處。
“你先坐下來,我給你處理傷口。”
疼痛讓傅紹安清醒幾分,他看向墨允的背影,神情複雜,所有的怒火,此刻已化為烏有。
墨允拿過急救箱,找出碘伏棉簽給他清理傷口,似怕他會痛,嘟起嘴巴輕輕的呼着氣。
她清理的認真,沒有注意到男人深沉晦澀的目光,傅紹安喉結滾動,再次閉上雙眸,另一隻手因克制緊緊抓着沙發的扶手,手背青筋凸起,清晰可辨。
“怎麼了,是疼了嗎?”
察覺到他的變化,墨允緊張小心的詢問。
“不疼,你繼續。”
墨允是真的怕他疼,手下的動作越發的輕柔,最後還系了個很少女的蝴蝶結。
“好了。”
傅紹安睜開眼,盯着那蝴蝶結片刻,沉聲道:“我讓人送你回去。”
墨允動作一滯,抬眸期待的看向他:“那你相信我嗎?”
“相不相信,對你來說重要嗎?”傅紹安不答反問。
“嗯。”她用力的點頭。
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但這個男人是她今生最渴望留在身邊的存在,她當然是在乎他的任何感受。
“天色不早了,我讓顧盛送你。”
墨允剛要點頭,想起周林深的話,面露疑惑:“剛剛我在門口遇到周醫生,他說你什麼隱疾……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不用在意他的話!”傅紹安起身,雙手插進兜里:““我送你。”
“嗯,好。”
門外,周林深已經離開,唯有顧盛兢兢業業守在門口,當看到門打開,傅紹安送墨允出來,面前不露神色的走過去。
“傅總。”
“安全將她送回家。”
“是。”
說完,門“砰”的一聲從裏面關上,門合上瞬間,傅紹安維持的冷靜消散,煩躁的扯掉領帶,大步進了淋浴間,冰冷的水兜頭淋下,那股燥熱才得到片刻緩解……
門外的墨允眨了眨眼,有點懵。
不是都相信她了嗎?她怎麼覺得傅紹安刻意跟她保持距離。
“墨小姐,傅總他……”
顧盛欲言又止,又實在是擔心傅總的情況,硬着頭皮說:“您要不要留在這陪陪傅總?”
她倒是想啊。
“你家傅總看起來好像不太樂意的樣子。”
“咳……您說笑了,傅總怎麼可能不願意你留下來,估計是怕您失控,惹您生氣。”
“什麼失控?”
“就是……”明天哪怕傅總打死他,他也要告訴墨小姐,還等他說完,不遠處走過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穿着緊身豹紋裙,另外一個穿着白色碎花裙長直發,挺清純的模樣。
很快她們走近,來到他們面前。
“顧助理,這是周少讓我送過來的姑娘,保證潔白無瑕,您看要是沒問題,我就給傅總送進去了。”
顧盛下意識看向墨允,這周林深真是不嫌事大,萬一這位祖宗誤會……
墨允反應過來,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看着顧盛:“找妹妹?”
她怎麼不記得傅紹安有這嗜好?
又聯想剛才,那男人迫不及待讓她離開。
有點不爽啊。
“墨小姐別誤會,都是周林深自作主張,這姑娘傅總並不知道。”顧盛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還要替周林深惹得禍擦屁股。
墨允沒說話,顧盛以為她不信,連忙老實交代全部。
被下藥了!?
難怪剛才迫不及待的讓她走,又弄傷自己,她太明白這種感覺,難受又煎熬,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炙烤,上一世她被墨梓欣設計,險些被毀掉了清白,後來被迫委身於傅紹安,她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導致關係越來越惡劣,是陸明禮不計前嫌接納她……
“你去拿備用鑰匙。”
她不能放任傅紹安一個人。
顧盛愣了下,反應過來立刻道:“您稍等,我現在就去拿。”
朝着電梯走,見那兩女的站在原地沒離開的意思,催促:“還不快走?”
穿着白色碎花長裙的女孩有點不甘心,她聽“媽媽”說今晚讓她伺候個有權有勢的傅紹安,她特意洗乾淨,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只想讓自己的第一次犧牲的更有價值,萬一要是傅總看上了她,那她的身價就會因此水漲船高,說不定還能成為他的長期情婦,運氣好直接躋身豪門,成為傅太太。
哪個女願意錯過這次的機會。
在“媽媽”要拉着她離開時,她鼓起勇氣說道。
“周少讓我來陪傅總,是不是應該有個先來後到?”
墨允挂念着房間內的傅紹安,猛地聽到她開頭,抬眸視線不冷不熱掃過去:“你在跟我說話?”
“是。”女孩咬着唇點頭。
“你覺得我會讓我的男人睡你?”
“我沒聽說傅總有女朋友,所以我們應該是公平的。”
一個會所賣身的女人居然跟她講,她們是公平的,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
墨允並不歧視這種為生活而‘努力’的人,不管通過什麼方式掙錢,總歸是有付有獲。
但對方是傅紹安,那就是踩到她的底線了。
“你是待估的貨品,我是這裏的客人,除了我們同為女性,你覺得你全身上下,哪裏有資格跟我談公平?”狹長的狐狸眼驟然變得犀利:“想跟我搶男人,夠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