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美的發簪
雖然這人的七殺刀經過洛火大師的加工,威力得到了大大的提高,並且七殺刀的原本殺傷力本來就在三絕劍之上,但是此刻當兩種兵刃真正的對決起來之時,七殺刀還是立即相形見絀了起來,這就像一個擁有絕學但是本身實力並不如對手的人一樣。
經過幾次交鋒得知自己不敵對手,那人便放棄了正面強攻,繼而使用了一種非常特別的武技,竟然使他的身影完全隱匿在了這空間之內。
這種武技並不是讓其本人的身影真正的消失了,而是讓其身形虛幻了起來。另外這人手中的飄葉刀,衣着都和周圍的牆壁都是一個顏sè,包括後來他又在自己的臉sè塗了一層墨綠sè顏料,所以當其身影虛幻起來之時就像和這裏的空間融為了一體一樣。
敵人的這種隱匿武技,再加上他飄零的身法,完全可以不發出絲毫聲響的進行攻擊,這不禁無論是在視覺上還是聽覺上都讓梅崖笑感到了極為棘手。
面對敵人的這種攻擊手段,梅崖笑知道自己不能再做留手了。視覺與聽覺都被蒙蔽了起來,梅崖笑不禁感到沒有把握能夠完全抵擋得住敵人的攻擊,而七殺刀的殺傷力又是不容小覷的,若是自己不慎挨上了一記,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眼前的局面是敵人在暗我在明,對梅崖笑極為不利,但是這樣並不代表梅崖笑只能束手就擒了。只見冷靜的梅崖笑終於下定決心不再做保留了,開始全力灌輸元氣到暗影劍上。隨着元氣源源不斷的灌輸,只見這暗影劍全身都開始慢慢的散發出了屢屢黑氣,就像光影劍能夠散發出光芒一般。
暗影劍與光影劍是齊名的,所以暗影劍的黑氣並不會太弱於光影劍的光度,隨着時間推移,便見這房間是全部的籠罩在了黑氣之中,儘管房間裏面的燈還是開着的,但是這燈的光線卻是無法穿透這層層黑氣,所以此刻房間裏的兩人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就這樣,雙方都隱匿在了黑氣之中,誰也不知道對方的位置,只能憑氣息的感應。
那人不想梅崖笑竟然還有這招,他本來利用這層的設計,加上他獨特的武技,使這裏的一切都變成他的優勢,才會有恃無恐的,但是此刻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他不禁感到了一絲恐懼,因為兩人的實力本來就在同一水平之上,此刻又因為這黑氣,他的優勢全然不復存在,所以他不再敢那麼的輕舉妄動了。
而殺手一般都是在黑夜才會行動的,雖然也存在像員濤那樣的另類,但是梅崖笑卻是堅持着這條原則,所以經常在黑夜行動的她,此刻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氣之中相對於來說,倒是成為了她的優勢。
那人在恐懼之下不敢隨意出擊,而梅崖笑也沒有立即主動出擊,因為一口氣施放出了這濃濃的黑氣之後,她的元氣便是擔負了極大的消耗,使她一時感到一絲力不從心。
暗影劍的黑氣並不如光影劍的光線,光線只要有光源就能夠向四面八方散播,而黑氣卻是需要由本人不停的施放、散播,所以說這也是暗影劍輸於光影劍的一點。
此刻兩人也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都在等待看誰先按捺不住鬧出了動靜,在這黑氣之中露出自己的破綻,繼而讓後者能夠抓住目標發出凌厲的攻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實力都屬於上將的兩人始終都沒有動靜,心智堅定的兩人便是使這層的畫面猶如定格了一般。而莫小聰那邊卻是動態的,他早已到達了頂上一層。
在莫小聰來到上一層之後放眼掃視了一圈,但他並沒有在這層的其餘位置發現樓梯口,看來這就是最頂層了。
了解到這是最頂層之後,莫小聰先是察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在之前的一層敵方就已經表露了殺意,所以這層也一定會有什麼機關暗器。
隨着觀察,莫小聰發現這裏和之前的幾層都不一樣,既沒有奢侈的裝潢,但也不是像剛才那一層什麼都沒有,乍一看上去,這裏倒是有點像淑女的房間一樣,整理的井井有條。
將周圍的事物都仔細的察看了一番,莫小聰並沒有發現危險因素,除了一點,就是那架大鋼琴,讓人根本看不到它的後面有着什麼,是否會存有像之前的攔截者一樣的人物。
可能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察看情況之上,所以等莫小聰發現鋼琴之後才恍然聽到耳邊一直存在着一首鋼琴曲。
不用靜聽,莫小聰這個外行人便聽出了這鋼琴曲的難聽之處,確切的說不是曲調難聽,而是生澀,是一個不怎麼會彈琴的人在胡亂彈琴。
難道真的是一個攔截者待在鋼琴後面嗎?他這是在等待自己期間感到無聊才胡亂彈得琴嗎?順着聲源莫小聰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但當他繞道鋼琴後面之時卻發現,大鋼琴之後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正在自我陶醉的彈着琴。
本來還是感覺這曲調有些刺耳的莫小聰在看到這女子之後也跟隨着沉醉了起來,但他並不是因為曲子而沉醉,完全是因為對方的美而陷入了沉醉。因為這女子的美可以讓所有人包容她的一切,就像莫小聰現在並不覺得這女子所彈奏的曲調刺耳,相反更願意讓這女子單獨為自己彈奏一曲。
女子似乎並沒有發現莫小聰這個外來者,直到一曲終了,才優雅的站了起來。
這女子的步態舉止都給人一種端莊淑雅的感覺,而在其氣質之上又給人一種陽光活力,不想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美竟然會剛柔並濟的融合在一人身上,這完美無缺的美,不要說此刻呆愣的莫小聰,不管換做是誰都將沉醉於此,難怪何二會將之安排在這最頂層。
對於莫小聰看着自己呆愣在一旁的情景,女子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應,既沒有嬌笑莫小聰的失態,也沒有嫵媚的去勾引,也許對於看到她的男人都會痴獃這種局面她早已習以為常了。
女子優雅的沏了一杯茶,端到莫小聰身前,“一路辛苦了,解解渴吧。”
“額。”被這樣的仙子端茶送水,莫小聰不禁感到了一種殊榮,對,仙子,眼前的女子就像仙子一樣的存在,一個凡人被仙子服侍自然是莫大的殊榮。
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莫小聰這才清醒了一些,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這茶的醒神效果的確是好,還是莫小聰喝的太急,而被水給燙到了,“姑娘剛才彈奏的曲子可是俞天籟的歌曲?”
“你聽出來了?”聽到莫小聰的疑問,這女子明顯的愣了一下。自己的水準自己當然知道,說實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學過琴,而這架大鋼琴也只不過是這層的裝飾品而已,所以自己剛才所彈奏的曲子根本就是不着邊際。
雖然俞天籟的歌曲紅遍大江南北,但是這不着邊際的彈奏,就算是俞天籟最忠實的粉絲也聽不出來,所以更別提莫小聰這個不是俞天籟粉絲的人了。而莫小聰之所以能夠說出這是俞天籟的歌曲,也全然只是出於感覺,要是讓他再準確點的說出這曲子的名字,他根本就說不上來了。
因為俞天籟的曲子都有種深深的切入人心的感覺,而與之數次一起並肩作戰的莫小聰更是能夠聽得出他歌曲之中的寂寞之意,所以這次聽到女子所彈奏的曲子之時,莫小聰也全然是因為從曲子的感情中聯到了俞天籟,才借於感覺順口而出的。。
這女子也是本來對彈琴根本就沒有絲毫興趣,但隨着在這裏呆的時間長了,她的心便是越來越寂寞了,雖然何二對她非常的好,但是對方根本就不明白她的真正心意,因此這女子才會由心而發的彈奏起俞天籟這種極有同感的曲子。
而本來就沒有學習過彈琴,再加上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這女子便是只能亂彈一氣,但就算是這樣,她本人也會沉醉於自我之中,好能夠徹底的釋懷自己心中的寂寞。
而莫小聰也只是隨口問出的那句話,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碰對,他的這一切行為都只不過是一個男人見到一個美女為搭訕而無話找話而已,因此他便是在心中的感覺之下順口找到了這個開頭。
至於莫小聰是怎麼想的,這女子並不知道,她只是在莫小聰能夠說出這曲子之後,愣然了起來,小女兒心態的在內心憧憬到,難道這就是知音?
在女子呆愣之際,她也停下了手上動作,此刻她的手正好位於髮飾之上,莫小聰也因此注意到了她的髮飾。不想這女子的髮飾裝扮竟然還有些古代的味道,並且在其現代化打扮的衣着之下顯得一點也不另類,相反更有一種不染風塵,清新脫俗的感覺,這一切都只因為這女子的美,能夠兼容一切。
“好美的發簪。”莫小聰由心的讚美道。只見這女子的古式髮飾之上如同古代女子一樣別著兩個發簪,一個為藍sè,一個呈紫sè,這兩種顏sè交織在一起更是襯托出了女子出眾的氣質。
“呵呵。”被莫小聰這樣讚美,女子立刻嬌羞掩面的輕笑了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因為別人的讚美而這樣的笑。高貴麗質的她從小就已經被人給讚美慣了,所以讚美的話對她來說就像廢話一樣,而此刻這樣被知音人讚美,她不禁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女人就是這樣,若是門路不對,她們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人根本無從下手,而若是找准了門路,便是一抓一個準。
“不知先生來這裏是有何目的?”嬌笑之餘,女子輕聲問道,並與此同時不留痕迹地掩飾住了髮飾後面的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