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提前洞房
「你們會不會太心急了?」林清很是難為情的看着周芸。
手上的書成了燙手山芋,林清有種拿着不是,扔了也不是的感覺。
周芸看着害羞的女兒,笑着說:「這有啥好害羞的?反正你們已經是夫妻了,是夫妻了這些事你們早晚都要知道。」
「你當初嫁人的時候,我姥姥也是這麼教你的?」林清低頭用餘光瞥着周芸,開始打趣起自己的母親來。
周芸的臉上卻閃過一絲失落,可是抬頭間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
「你說你這孩子,說***什麼?」周芸嘖了一聲,「反正我不管,大外孫的事情你得着急點。」
「趕緊洗洗,然後睡吧,今晚上就讓祁山在你屋睡!都領證了怕啥!」
「就當是提前洞房了唄!」
周芸才不管這些,推着林清就去洗漱,壓根不管林清的想法,隨後又把林清推進了屋子。
林清紅着臉,擦着臉上的水滴,心裏忐忑又慌張。
門外是周芸和林福生和祁山的對話。
「這麼晚了,你還回農場幹什麼?」
「一會洗洗就睡唄!」
祁山沒吱聲,他肯定已經知道了父母的用意,林清攥着手中的毛巾,豎起了耳朵。
最後祁山才嗯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林清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那個書就在自己手邊,林清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又看了過去。
猶豫再三林清才翻開一頁。
每一頁上的內容都不同,畫得很清楚,這種東西就是為了教學,所以直白的可怕。
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林清深呼吸一口氣,因為她看的認真,就算門被推來都不知道。
「看什麼呢?」祁山的聲音冷不丁的出現,嚇了林清一跳。
她慌張的把手中的書往身後一藏,緊張的說:「我沒看什麼啊?」
剛洗漱完的祁山身上帶着淡淡的肥皂香,臉上的水珠順着臉頰滴落,他的眼睛含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清,目光打量着林清爆紅的臉,又看向她的背後。
「沒看什麼,那你背後的是什麼?」祁山促狹的笑,好像已經什麼都知道,就是在故意逗弄她。
林清不說話,抿着嘴,覺得此時的自己大氣都不敢出。
男人逼近,雙手撐着炕沿上,俯身壓過去。
林清被逼得身子慢慢往後仰。
林清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眼睛上,微微帶着笑的,上下輕掃着她的視線,像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隨後男人快速的出手,伸向林清的背後。
「喂!」林清有些着急,下意識的就去搶。
但是他們離得又是那麼的近,林清抬高手臂,朝着男人猛撲過去。
下一秒,林清已經躺在了祁山的懷中。
男人的擁抱很溫暖,甚至是熾熱。
林清的手下是男人硬邦邦的胸肌,林清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一瞬間,倆人的呼吸都有點亂。
林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
她的腦子裏都是書里的畫面,林清舔了舔嘴唇。
那紅艷的唇,像是某種符號,祁山緊緊攥拳,可是依舊抵擋不住。
那書被扔在了他們的兩側,上面的畫面大咧咧的呈現在倆人的眼中。
「清清,我們領證了。」祁山的聲音嘶啞,目光熾熱的盯着林清。
林清慌張的點頭,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做什麼反應。
當她回神后,她已經被騰空抱了起來。
失重感讓她想尖叫,跌進被褥里的時候,林清害怕的緊緊的攥着男人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
四目相對,祁山的手輕輕的按在了她的唇上,問:「清清,我想成為你的男人。」
攥着男人衣領的手微微顫抖,林清什麼話都沒說,手上用力,抬頭,吻了上去。
房間裏春意盎然,生生不息。
……
林美婷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一陣心悸,隨後她捂着心臟,難受的痛哼起來。
慢慢的那種疼逐漸放大,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身體裏剝離出去了一般。
「啊!」林美婷痛苦的喊叫着,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她的身子弓了起來,頭上爆起了青筋,瞬間就起了一身冷汗。
劉文忠冷漠的看着她說:「咋了這是?難道是要流產?流產了也好,免得你花錢去打胎了!」
「反正我們劉家是不會養別人家的孩子,我勸你趁早,別等到肚子大了,人人都知道你林美婷之前搞破鞋把自己肚子搞大了,就這人家還不想要你呢!
「可憐了那個短命鬼,馬上就死了。」
他一邊喝着酒,一邊嘲諷着林美婷。
林美婷斷定不是流產,疼是從心口來的,而不是肚子。
那種疼過後,林美婷整個人已經虛脫,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滿身的冷汗。
她一動不動的趴在炕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心裏卻還慌張的不行。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的心口會這麼的疼?
她記得那次他們換八字,雖然年代太久遠,但是林美婷依舊還記得。
當時林清不到五歲,和周芸和林福生哭着說自己心口疼,疼得她在地上打滾。
而她卻覺得周身神清氣爽,好像體內注入了什麼,頓時就覺得精力充沛充沛,好像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林美婷的心裏很亂,難道今天他們的八字換過去了?
林清和祁山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說,只有林清懷孕才會讓八字完全逆轉,孩子生下來就坐實八字么?
林美婷坐不住了,立馬從炕頭上坐直了身子。
她身邊是喝的醉醺醺的劉文忠,赤紅着眼睛怒吼道:「幹啥去!
「你個敗家老娘們,趕緊給我做飯!快點!」
說著他就對着林美婷要揮動拳頭,嚇得林美婷趕緊跑了出去。
忍着身子的不舒服,林美婷伺候着劉文忠吃了飯,看劉文忠昏睡了過去,她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晚上黑,但是月光很亮,亮的嚇人。
林美婷緊緊揪着自己的衣服,急匆匆的往前走,她必須要回娘家一趟,打聽打聽林清和祁山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她走到家門口,看着祁山停在隔壁門口的吉普車,她心裏咯噔一聲,隨後她急匆匆的敲響了家裏的門。
趙美蘭看着半夜回家的閨女,有些意外的說:「你怎麼回來了?」
「你回家姑爺知不知道啊,別等着你回家了,他來找我們麻煩。」
林美婷沒說話,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清的窗戶。
趙美蘭不滿的哎了一聲,「和你說話呢?你這孩子什麼脾氣!」
「林清和祁山他們……」林美婷猶豫着開了口。「
結果趙美蘭就道:「他們領證了。
「什麼?」林美婷凄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之前她還想着要把林清的八字搶過來,看來是不可能的了。林美婷的希望全部破滅。
隨後她恍恍惚惚的又出了門,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今後她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條?林美婷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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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清上晚班,所以不用起太早,周芸和林福生一早上就笑呵呵的,又開始想像自己大外孫的樣子。
「說不定明年這個時候,我外孫就過滿月酒了!」林福生黝黑的臉上都是笑,搓着煙絲往煙斗里塞。
周芸橫了他一眼,「就知道想美事,但是我覺得不是滿月酒,而是百歲宴!」
她是更着急,要是今天就懷上了,一年後可不就是百歲宴么。
倆人正暢享着未來,他家大門就響了。
林福生笑呵呵的趕緊去開門。
大門一打開,門口的沈從之皮笑肉笑的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