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起來了
“那我給你端飯進來,你先在屋躺着吧。”說著也不等林書安答話轉身就跑了。
不一會端着一碗野菜糊豆鹹湯,和一個野菜玉米面窩窩頭進來,往林書安手裏一塞。“快吃,你都暈了兩天了,啥也沒吃呢。”
這家人也真行,沒吃飯就狂喂葯。
林書安看着飄着綠色葉子的黃色湯汁,有點抵觸,試探着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嗯,雖然靈魂上拒絕,身體還是很習慣的,條件反射的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咬了一口手裏這個硬梆梆的窩頭,挺廢牙,這窩頭面也太粗了,刮拉着嗓子。
林學武看她這吃喝的狀態,覺得是好了,便端着碗跑出去吃飯了。
沒過一會,門被推開,進來個中年婦女。林書安在原主記憶中搜索一番,知道這是見面極少的原主母親。
這種平時交往少的親戚還是好打交道的,對林書安來說,原主父母和幾個叔叔家都劃分與親戚行列,與林母打交道比和二叔三叔一家人要心態放鬆。
村裏的鄉親對原主的了解都比原主父母要多。
原主親生父母和姐弟幾個,每次見面不是過節就是過年,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他們對原主一直是忽視的。
林母端着杯水,另一隻手裏抓着一把藥片,看到林書安杵在門口,把藥片塞到她手裏:“趕緊吃了,還沒好利索,別再嚴重了。”
林書安一看這數量嚇一跳,暗道什麼人也經不住這大大小小九個不知名白藥片子。“媽,這太多了,都治什麼病的啊,再給我吃壞了。”
“別瞎說,早上村大夫給你開的,你都吃兩回了才能這麼快退燒。”石秀霞臉一板,把水杯塞林書安手裏。
怎麼沒吃壞,原主說不定就是吃這麼些人都沒了。她這一把吃下去,說不定也得沒。
她沒再和林母爭辯,默默的把一片塞嘴裏。林母看她消停吃藥了,就轉頭出去了,今天剛給林奶奶出殯完,院子裏還擺着兩桌請親戚和幫忙的鄰居吃飯,她還有的忙。
林母一出去,林書安緊忙把手裏的藥片都收了,這麼一大把太嚇人了。
林書安插上門栓,這個小屋只有炕腳的牆上有扇小窗戶,現在被厚重不透明的塑料布堵着。
她坐在炕頭上,從空間裏取出小鏡子,打量起自己現在的樣貌。
失望,她本人雖然不是什麼美女,但也算樣貌尚佳的一類。
這孩子真不好看,臉色蠟黃憔悴,掃帚眉,有點像蠟筆小新,又粗又長,臉頰凹陷,顴骨凸出,優點可能就是臉型養養能是個瓜子臉,杏眼還算水靈清澈,鼻挺嘴小,都還算是小巧精緻,只是唇色發紫黑又有些乾裂。m.
身材幹癟,似是沒有發育,翻了一下記憶,確實沒發育,連姨媽都沒來過。
後背微駝,個子大約在一米六,一駝背瞬間一米五。
這形象別說17了,說27都是往小了說的。
林書安碎碎念,這穿越的不都是女主嗎?女主不得都是大美女嗎?怎麼她就不是呢。虎軀一震,她不會是那種金手指穿越女配吧?
最近看的文五花八門,帶金手指的穿越炮灰她都發現好幾本書里有這種出場一章也不到就領盒飯的人物,而且她這種金手指,一看就是炮灰命,啥啥沒有,就一儲物倉庫。她還是減少自己存在感吧!
回想了一下近期看的小說,也沒發現哪個小說里有她林書安這麼個身份背景的配角,暗自安慰自己也許只是單純的穿越罷了。
林書安整理了下原主記憶,她接受原主記憶后發現並不是像自己原本的記憶一樣不用想都刻畫在腦海里,原主的記憶有些像看過的老電影那樣,遇到相關人物的時候才會逐漸想起,平時想要了解就像回放一樣得主動翻看。
慢慢整理了現在需要用到的人物關係和平時相處的點滴,小心謹慎一些總沒錯。
稍稍安定些,她聽着外面吵鬧聲漸漸沒了,打開門準備出去看看。
“呦,躺了幾天這是躺舒坦了。”二嬸王春鳳是個最刻薄的,她有三個兒子,自覺自己底氣十足,她家的大兒子林學文可是老林家長孫,應該被全家捧起來的,可兩個老的就只給老二家帶這麼個沒人要的閨女。
三嬸張英子罵道:“你對着個孩子都說這麼不是人的話,人家父母可是在呢,你還當人是沒個爹媽在身邊的時候,你想怎麼損就怎麼損呢?”
三嬸是個潑辣的,早些年連生兩個閨女,被二嬸陰陽怪氣的擠兌,三嬸每次也不饒她得干一架,可她自己也覺得沒兒子底氣不足,結婚後的前四年也只是被動迎戰。
直到生下小兒子,林三嬸的戰鬥力大漲,每次三嬸嘲諷林書安被她聽見,她也會張牙舞爪的上來干仗。
其實就是記恨林二嬸前些年的嘴臉,也是找茬發泄壓抑多年的怒氣。
林二嬸被懟的怒氣直衝腦門,而且老三家的後面說的什麼話,明顯是說她平時一直欺負老大家的閨女唄。
“你放屁,張英子你這個賤人,誰欺負那個小崽子了,你就是想干架,來來來我今天就把你打服了。”
林三嬸也不讓她:“王春鳳你最賤,全村都沒人有你賤。”說著就上手去抓林二嬸的頭髮。
她這打架手法一看就很純熟,一把抓住林二嬸頭髮就往後一扯,林二嬸順着力道砰的一聲仰摔在地,林三嬸利落騎上兩手左右開弓,林二嬸也不示弱嘴裏罵咧,手也直往林三嬸臉上抓,沒出一分鐘倆人就都掛了彩。但林二嬸還是被牢牢壓制在屁股下,沒佔到上風。
林書安瞪大眼在旁邊吃瓜,她可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名場面,女的干架還乾的這麼利落的,還得是民風彪悍的東北婦女。她從小見識的都是只動嘴不上手,倆老太太臉貼臉的在那吵。
林母在廚房也聽見倆人的爭吵聲,可她常年不與妯娌打交道也不知道怎麼勸,還沒等她想好詞,倆人就已經軲轆到一塊了。這下她麻爪了,她也是第一回看見農村婦女干架,真彪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