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除魔氣 魔佛了真
皇后見玄夜不再說話,急忙說道,
“大師可否為我家陛下看看。”
然後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最後行了一禮,
“望大師慈悲為懷!”
了真聞言點了點頭,
“施主切莫擔心,貧僧自會竭盡全力。”
說著邁步走到床前,仔細檢查了邢皇一番。
“這位施主體內的魔氣深入經脈和骨髓,小僧也只能儘力而為,若是有怠慢之處還望恕罪。”
“咳咳,大師儘管放手施為,一切後果自有本皇一力承擔。”
邢皇見玄夜微微點頭這才說道。
其實在玄夜看來邢皇的傷勢非常簡單,只要清除了體內的那股魔氣,然後再服用一些療傷的聖葯,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便可痊癒。
但是說起來簡單,實際操作非常困難。
先不說太武域沒有佛門之人,即便是有那麼以對方的佛法是否可以做到清除魔氣也未可知。
畢竟諾大的佛門不是所有人都修佛法的,有的只是修為強大但是對於佛法卻是一知半解。
玄夜也懂的一些佛門的修行之法,對於佛法的理解也是不俗。
但是他的體內卻沒有佛力,即便他現在開始修鍊,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可以修出佛力。
至於說之前所謂的辦法無非就是用庚金大道強行毀掉那一縷魔氣。
不過這樣一來隨之一起毀滅的還有邢皇體內的經脈,所以他才說以後邢皇便是一個廢人。
“清除魔氣需要極其安靜的環境,所以若是諸位信得過貧僧,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皇后將目光看向玄夜,只見玄夜起身沖她點點頭。
然後眾人便離開了邢皇的寢宮在外面等候。
“聖子,那位大師真的可以治好父皇嗎?”
刑天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呵呵,若是不能的話他也不會上門來了。”
玄夜笑道。
“唉,但願如此吧。”
“你放心吧,就算這位大師不能馬上清除你父皇體內的魔氣,也可以暫時壓制,到時候就有時間去請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前來。”
玄夜安慰道。
這一點刑天倒是不懷疑,以大雷音寺的主持玄檀大師和戰神玄天的交情,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
玄夜目光向寢宮看去,心裏暗自思量。
有意思,是魔佛域的和尚嗎?
剛才玄夜利用觀天術發現了真的體內雖然佛力極強,但是隱隱有着一絲魔道的味道。
玄夜並沒有接觸過魔佛,即便是成人禮之時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而已。
只是聽聞在當初永夜神朝舉朝飛升之後,一位當時的大雷音寺弟子偶然得到了半具佛帝的殘軀。
從那之後這名弟子的修行理念便和佛門正統的佛法發生了衝突。
後來更是直接裂門而出,建立了魔佛一脈。
經過這幾十萬年發展如今魔佛已經和真佛一脈分庭抗禮了。
雖然魔佛一脈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同時他們也都是佛法高深之輩。
他們的信念同樣是普渡眾生慈悲為懷。
只不過他們的慈悲是建立在你同意被我度化的基礎上。
否則……
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後,只見宮門打開,一臉疲憊之色的了真走了出來。
“大師,如何了?”
“幸不辱命,那縷魔氣已經被貧僧凈化了,邢皇陛下如今已經睡了過去,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皇后和刑天都是拱手謝道。
咕咕咕……
突然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
就連玄夜也是驚訝的看着了真和尚。
了真尷尬的一笑,
“剛才貧僧就說了來此乃是為了化緣,貧僧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來人,馬上吩咐御膳房,準備酒宴,快去!”
皇后急忙吩咐道。
說完皇后對着了真微微一禮,然後急忙走進寢宮想要看看邢皇的現狀。
玄夜也在好奇之下走了進去。
只見床榻之上邢皇已經睡著了,呼吸勻稱,面色紅潤。
玄夜走到近前伸手探向他的脈門,仔細感覺了一下,發現邢皇體內的魔氣真的不見了。
不過這魔氣到底是被凈化了還是被吸收了玄夜就不清楚了。
至少剛才了真出來的時候玄夜沒有發現異常。
“聖子大人,陛下他怎麼樣了?”
皇后着急的問道。
“放心吧,邢皇如今已經沒有大礙了,相信療傷丹藥你們大刑應該不缺,調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不過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動武,以免落下隱患。”
很快酒宴便已經準備好。
玄夜和了真以貴客的身份入席,皇后和刑天作陪,一同參加酒宴的還有皇朝之內的一些重臣。
皇後代表邢皇敬了玄夜和了真一杯酒之後大家便放開拘束談論了起來。
而玄夜坐在了真的身邊一直關注着他。
只見了真左手拿着一個雞腿,右手拿着一個肘子左右開弓。
時不時的端起一杯酒仰頭就干,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呵呵,看來大師真的是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玄夜笑道。
“嗯,的確是餓壞貧僧了,對了,還未請教?”
“玄夜!”
“哦,原來是戰神殿的聖子大人,小僧失敬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了真卻並沒有放下手裏的食物,依然往嘴裏面塞着。
這一副吃相看的皇后太子以及諸位臣工瞠目結舌。
“大師,慢點吃,不夠還有!”
皇后說道。
傍晚時分,邢皇醒了過來,精神比之前好了百倍,至少如今可以下地了。
邢皇來到了真面前深施一禮。
“小皇多謝大師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若是大師有何需求大可開口,小皇能夠做到的必然不會推辭。”
“施主不必客氣,小僧來此不過是為化頓齋飯,救治施主不過順手而為,施主不必放在心上。”
吃飽喝足的了真又恢復到寶相莊嚴的模樣,和剛才在飯桌上簡直判若兩人。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該告辭了,刑天,你留下好好陪陪你的父母吧,若是有事我會傳訊與你。”
玄夜對着刑天吩咐道。
“是,多謝聖子!”
刑天躬身行禮。
“大師,一起?”
“既然聖子相邀,那麼貧僧就叨擾了。”
了真並沒有拒絕。
二人一起上了黃金戰車,九頭獅子騰空而去。
“大師出身魔業寺?”
“施主慧眼!”
“大師接下來準備去往何地?”
“貧僧暫時還沒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隨後兩人討論起佛法,果然這了真和尚佛法的確高深無比。
突然了真耳朵動了動。
“施主,能否麻煩施主將小僧送到西方三十裡外之地?”
玄夜點點頭。
“小九,西方三十里處降落。”
九頭獅子一聲嘶吼,突然轉變方向疾飛而去。
“不愧是聖子,天宮境異獸拉車,實在是太有錢了。”
兩人經過剛才一番長談彼此關係熟絡了一些,了真言語之間隨意了些。
“呵呵,只是在下的出身比較好罷了,倒是讓大師見笑了。”
“施主謙虛了,出身有時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三十里的路程轉眼即到。
隨着黃金戰車降落,玄夜二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剛才在車上之時二人就聽見了下面有一陣啼哭聲傳來。
只見戰車的不遠處有着一群披麻戴孝之人正傻傻的看着九頭獅子面色恐懼。
“諸位施主不必害怕,小僧路過此地發現此處冤魂不散,所以特來此地超度一番。”
了真和尚雙手合十道。
為首的一名身穿華服的老者見眼前這二人都是年紀輕輕,風采不凡。
便小心的走上前拱手道,
“老夫乃是大邱城金世堂,不知道這位大師和公子……”
“呵呵,我只是一個過客,這位老丈不必如此客氣。”
玄夜笑道,說著指了指了真。
金世堂只有後天境巔峰,自然看不出來二人的修為。
“大師剛才話中之意莫非是說小兒並非正常死亡,而是含冤而死?”
“不瞞施主,令郎是否含冤而死還需要小僧親自查驗一番。”
說著了真走向了前方放着的一口棺材。
玄夜也是運起觀天術看去,只見那口棺材之上卻是是籠罩着一層黑氣,但是否是冤魂他並不知曉。
金家的家眷和僕人急忙讓開道路,了真來到棺材旁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位金施主,令郎生前是否遇到了一些奇怪之事?”
“啊?大師何出此言?”
“我兒平時身體也算健康,雖然修鍊天賦不好,
但是好歹也是煉體境七重,不過七天前小兒便開始魂不守舍,
茶飯不思身體一天天萎靡下去,原本我還以為他得了什麼病。”
“可是小老兒遍尋名醫也無法治好小兒,就在昨日小兒突然間發瘋了一般大吵大鬧然後就氣絕身亡。”
了真聞言點點頭接道:
“並非是病,而是被冤鬼纏身,若是就這樣下葬恐怕令郎死後亦不得安寧。”
金世堂臉色大變,
“這,這可如何是好?”
“便讓貧僧為令郎超度一番,洗凈怨氣,也好榮登極樂世界。”
“不過法不可輕傳,施主,你懂的!”
金世堂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還請大師為小兒超度,屆時必有厚禮備上。”
了真這才露出了純真的笑容,開始對着棺材之中念起了經文。
果然片刻之後從棺材之中緩緩升起了一道虛影,這是一個面色慘白的青年。
身上還冒着一些黑氣,不過在隨着了真的念經,青年身上的黑氣緩緩消散。
逐漸的露出了一張憨厚樸實的面容。
青年在空中對着金世堂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後又衝著了真彎腰行了一禮,才緩緩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