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攤牌了！我還是雛兒！
面對妻子莫名其妙的質問。
姜離挑了挑眉，苦笑道：“林大人啊，這裏又沒有別人。”
“我跟韓姑娘是否有過親密之舉，這對你重要嗎。”
“自然重要！”
林思妍美眸冷冽，咬唇道：“姜離，你我之間........終究是有名分的夫妻！本官仍記得，當初你答允過我，無論如何尋歡作樂，但絕不會在外面過夜，更不會與任何女子有染！”
“也是因為這個約定，這些年，無論你在金陵城如何胡鬧，本官在京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在陛下面前為你儘力遮掩，但如今，你.......”
“你！你是已經越過了這層底線么？”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面前的大美人紅唇輕顫，那張絕美的俏顏，竟也是有些泛白。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動氣了！
“哇，林大人，您這是........”
姜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的女人，如此失態，此刻也是有些懵逼！
不由苦笑道：“我的林大人啊，你我之間這場姻緣，本就是逢場作戲，給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女大人看看罷了。”
“這一點，咱們彼此心中，再是清楚不過了，因此，一些隨口的承諾，就不必當真啦，沒意義。”
“姜離，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林思妍搖了搖頭，“本官終究是看錯人了.......”
“好了，林大人，別給我扣帽子了。”
姜離冷笑道：“換言之，倘若哪一日我回到越國，咱們這段表面姻緣告一段落，你會為我守節，孑然終老么？”
“我會。”
沒有絲毫猶豫，林思妍美眸炯炯的道。
我靠！她不按常理出牌啊！
這一刻，姜離終於有些慌了。
他太了解林思妍的為人了！
這女人自來一諾千金，她說會，那麼她還真會！
「她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姜離吞了口唾沫。
在這位大美人火辣赤誠的注視下，厚顏如他，竟然都有些臉紅了！
就在氣氛無比尷尬之時，外面傳來馬車夫的聲音：“林爺，世子大人，咱們到家了。”
姜離正不知如何接茬呢，聽到這個聲音，趕緊順勢道：“好了，我的林大人，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不提也罷，日後再說吧。”
說完，便要自行跳下馬車，卻被一雙從旁貫來的白皙玉手，挽住了胳膊！
“林爺，您這是.......”
姜離微微一愣。
“不必多言，照本官說的做便是。”
林思妍淡淡說了一句，便強行挽着丈夫的手臂，貌似親密的一同下了馬車。
也是這個時候。
姜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心神一動，暗自催動《太古鯨息功》，隱匿無形的氣浪，自他奇經八脈散逸而出，一浪蓋過一浪，直至籠罩方圓百米。
這套《太古鯨息功》，乃是他獲得罰惡系統之時，打開新手大禮包，獲得第一個曠世內功。
此功不僅能調整內息，使他的一吐一納，悠長無比，生機無限，從而延長壽元，容顏永駐，還有着兩個最bug的輔助功能！
能夠完全隱匿自己的氣息，以及感知、探知周圍武者的內息！
也正是因為這套神功的妙用，這些年，他才能安然無憂的扮演修羅，罰惡除暴，
穩固提升實力。
即使是武功高絕的枕邊人林思妍，也未能察覺到任何異常！
“媽的，這女帝也太恐怖了，她就不怕長針眼嗎？”
姜離心中咬牙。
原來，就在他催動神功的瞬間，便立刻探查到了，周圍竟隱藏着近百位的武道高手！
並且，從這些人的氣息以及隱匿方位來看，來人分為兩派，並且他們似乎都不曉得對方的存在。
很明顯。
這兩派人馬，便是女帝手下最得力的特務組織，讓朝廷百官，膽寒心驚，惶惶不可終日的「東廠」、「虹衣衛」！
對於這些女帝爪牙，姜離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些年，林府大院外，門口的巷弄之中，甚至林家祖祠的後山禁地外，無一不是這裙惡獠的蹤影。
只可惜，由於有《太古鯨息術》傍身，這些狗仔隊，能窺探到的東西，都是姜離想讓他們看到的。
並且，最近幾個月，監視他動向的人馬，比以前明顯的少了許多，也不知是不是那位天女大人對他越來越放心了。
.......
“姜離，接下來，我說的話，句句實情，你且聽好了。”
正沉思間，耳邊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
自然是那個女人。
但不知為何，她直接選擇了用內功，傳音如耳。
“哦。”
姜離點了點頭，並且同時發現，旁邊的妻子，舉止更加親昵了，近乎將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聽林思妍又道：“其實，從縣衙出來，這一路上，一直有陛下派出的人馬監視咱們，並且這些年，你的一切動向，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哇！真的嗎？陛下何故如此啊！這也太可怕了吧！”
姜離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
事實上，他的確也很驚訝。
林思妍這女人，作為女帝用來監視他的棋子，竟然私下對她透露了這一切？
什麼情況？劇本反轉了？
“唉，你也不必太過害怕。”
林思妍直視前方，語氣難得的溫柔了幾分：“在本官的多次上諫下，東廠和虹衣衛的人，不敢靠近林府周遭百米之內，因此，你不必擔心，日常起居被人所窺探。”
“事實上，從今年元月伊始，陛下已經大幅削減了監視你的人馬，並且........”
“我，林思妍，向你保證，今日之後，你不再會被任何人監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同時......”
“本官也恭喜世子！從今往後，你想跟哪家姑娘睡覺，大可去睡！天下無人可干涉，貴為世子的你，盡請隨心所欲！”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也不知是不是姜離多想了。
他總感覺.......
這女人的語氣，不像是誠心祝福，有幾分深閨怨婦的幽怨和埋汰？
當然，此刻，更讓他震驚的是另一件事情.......
難怪最近監視他的人越來越少了，原來是林思妍為自己出面，向女帝抗議了？
「世人皆知，女帝跟林思妍感情甚篤，遠超一般的君臣關係，我姜某人何德何能，讓她為了我，跟女帝破臉？」
「這特么不會是兩人聯合起來做戲，坑我入局吧？」
就在姜離內心驚疑不定之時。
下人已經推開了門闌。
夫妻二人，手挽着手踏入了林府前院。
門扉關上的瞬間，旁邊的大美人，總算鬆開了他的手。
兩人各自生疏的退後了一步。
“所以.......”姜離尷尬的開了開口，想說些什麼，林思妍卻搶話道：
“所以，本官方才與世子舉止親密，只是做給陛下看看罷了。”
“做給陛下看？”姜離微微皺眉。
“是的。”
林思妍深吸一口氣，一雙美眸，望向北方遠處那巍峨的帝宮：“陛下生性多疑，我不曉得哪一天她會不會狠下心，對你這個所謂的「武謫仙」轉世做些什麼，而我又久不在金陵，不能時時護着你，因此.......”
“若是陛下知曉你我夫妻情深，在真下定那個決心之時，多少會顧忌我的薄面吧？”
她一席話說完。
姜離已是呆若木雞，內心翻湧如潮，久久不能平息！
搞了半天，原來這個女人這些年.......
一直在保護自己！？
他願意相信林思妍此刻所說，是真的。
那種眼神騙不了人。
此時此刻，要說一點不感動，那也是假的。
“為什麼。”
許久許久，姜離勉強平復心緒，問道：“林大人，為何要幫我。”
“你是我今生的夫君，這已是我至今難以接受，但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林思妍美眸感慨，彷彿自言自語的道：“我幼時曾經發誓，終身不嫁人，餘生只為探索人間武道之極境，奈何皇命不可違......”
說到這，她輕嘆一聲：“姜離，你知道嗎，即使似你現在這樣胡作非為，紙醉金迷，你那遠在越國的父王，也從未放棄過你，這些年，他除了強行送給我林家大筆的金銀之外，還多次親筆傳信於我，讓我照拂於你。”
“不止如此，還有我的母親大人，她對你也是一直深有好感。”
“嗯？岳母大人？”
姜離眼角一抽。
要說自己這一世的親爹，對自己父愛深重，他倒是能夠理解。
那位素未謀面，早年有着“大周第一美人”之稱的岳母大人，又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當初他跟林思妍成婚，她都沒有出席啊！
“是的，我的母親，你名義上的.....岳母大人。”
林思妍道：“父親大人的病癒發重了，過幾日的上元節燈會，陛下在帝都南郊舉辦極樂之宴，她會代替父親出席，你自會見到她了。”
“嗯，你放心吧，到時我自會好好侍奉她老人家。”
姜離難得真摯的點了點頭。
這時，卻見林思妍那銳利霸氣的剪水美眸，再次黯淡下來，嘆息道：
“那一年，陛下將我賜婚與你，你才十三歲，正是未脫童稚的舞勺之齡。”
“我林思妍雖對男女之情無感，但這些年下來，我卻.......一直將你視作弟弟。”
說到這，她面露感傷：
“姜郎啊姜郎，你若是聽話一些，不鬧出太大的岔子，但凡在大周的國土之內，我林思妍——”
“必護你一世無虞。”
她這一席話，姜離聽得是又觸動，又有些無語！
神他媽的弟弟！
誰想當什麼狗屁弟弟啊，總有一天，爺要上——
“罷了罷了。”
姜離擺了擺手，還是決定說一句實話：“林大人，告訴你一件事情。”
“你說吧，世子。”
林思妍似乎也是收起了情緒波動，一臉官方的道。
“其實本世子吧........”
姜離咬着牙道：“還是個雛兒。”
“啊？”
林思妍朱唇微啟，一雙眸子更是瞪得溜圓，似乎不解其意。
“俗稱.......處男！”
姜離老臉發燙，也是豁出去了：“我跟韓姑娘，是清白的！”
林思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