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忍不住了
陸歸晚咬了咬下唇,頭一次她不敢跟方墨言對視。
那雙眼睛中包含太多太多東西,也有她曾經固執想要的答案,但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她也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十四歲少女,她現在是身患絕症不久離世的陸家陸總。
時間會改變一個人。
「你又要離開A市?」方墨言聲音低沉磁性。
應該是聽到了她跟陸臣打的電話。
「嗯。」陸歸晚抿唇,想了想道:「所以我還是想讓你幫我接管KING。」
KING是她唯一的籌碼,也是她能嫁給方墨言最根本的原因。這次如果不是她回來,KING以後事務都會由方墨言打理。男人極有野心,倘若能吞併KING,TAG往後在國際國內都沒有競爭對手了。.
「為什麼要我接管KING?」方墨言反問。
陸歸晚一時失言,因為屬於他們夫妻共同財產嗎?
「在我妻子的葬禮上,我才知道我的妻子愛的根本不是我,她只是認錯了人,把我當成另外一個男人的替代品。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接受我妻子的施捨?」
換句話說,她愛的是方墨雍,為什麼不能把KING交給方墨雍?
但陸歸晚從來沒這麼想過。
萬予告訴她愛錯人那天,她想了很久很久,方墨言和方墨雍,她到底愛誰?
十四年春心萌動愛的是方墨雍,可十年歲月蹉跎,還有五年婚姻,陪伴她的一直是方墨言,這是十四年前春心萌動的剎那不能比擬的。
這十年漫長歲月長河,方墨言一直是她活下來的依靠,正如她所說,愛方墨言已經成為一種本能。
不管她在方墨言面前怎麼嘴硬怎麼否認,但還是逃避不了一個事實——她愛的是方墨言,她騙得了任何人,騙不了自己。
關於KING以後屬於誰這個問題不了了之,陸歸晚在客廳看了會兒電影,男人在書房處理公務,相對無話。
太陽下山,黑夜逐漸籠罩這座山頭,本該是荒涼詭異的氣氛,陸歸晚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寂寥空闊,就像現在的她。
方墨言沒再提放煙花的事兒,可能真被她整下頭了,陸歸晚樂得輕鬆自在,洗漱完自己找了個卧室躺下。
不一會兒方墨言也進來,直接上床躺在她身邊玩手機。
男人沒進一步動作,陸歸晚索性也就隨他去,玩了會兒,陸歸晚有點困了,「我要睡了,你出去。」
方墨言放下手機,陸歸晚以為他要離開時,男人忽然靠了過來。
與此同時,男人伸手關掉床頭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眼睛在黑暗裏看不見,感官就變得分外敏銳,她感覺到方墨言一點點靠近她,在離她臉頰不足半寸的地方停下,炙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只要稍稍往前就能碰到他。
陸歸晚僵着身子不敢動,「出去。」
男人的吻暴風驟雨般落了下來。
乾燥火熱的唇瓣含住她嘴唇舔舐啃咬,然後親過她的眉骨,最後咬住她耳朵。微涼的手指也順勢滑進她睡衣內,所到之處都電起火那般幾乎將陸歸晚焚燒殆盡,她顫慄着,要說的話都被方墨言吞進唇齒間。
「唔唔唔——」掙扎的話變成一聲聲嬌嗔讓方墨言渾身燥熱,全身鮮血都沸騰起來。
慾望讓他燒紅眼,手指劃過吹彈可破的肌膚,睡衣鬆鬆從陸歸晚身上脫落,她很快不着寸縷。
還好在黑暗中陸歸晚沒有那麼尷尬,但她還是很難受的推搡方墨言的手啞聲道:「你放開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和方墨言做。
男人貼在她耳邊壓抑着呼吸,聲音啞透了,「晚兒,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