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出手
這時的王文軒看着墜落的黑袍人的軌跡,如果一般人肯定是以為四個黑袍人已經被陣法反噬了,而此時的王文軒,根本沒有放鬆的意思,只見他瞳孔微縮,在四個黑袍人的下墜的過程中,他發現他們下墜的軌跡似乎有跡可尋,隱隱約約之間似乎是有那麼一種必然的聯繫。
當黑袍人要墜落在他身前之時,王文軒毫不猶疑的將龍頭拐杖更加用力的往地上一撐,接着整個人似乎藉著這一撐的機會,拄着龍頭拐杖的身體徐徐的往上升起。而這時的四個黑袍人雖然還是保持着下墜的姿勢,也很詭異的徐徐的升起,和之前沒有往高空而去的王文軒當時的高度是保持一致的。王文軒越升越高,越來越快,四個黑袍人到最後,有點趕不上王文軒的節奏了,所以雖然位置不是恰到好處,但是他們似乎等不起了。這時從他們的袖子中分別shè出繩索,泛着白光,晶瑩透亮,很是奇特,而且像是已經排布好的一樣,上方shè出的繩索由下方的黑袍人接着,下方shè出的繩索由上方的黑袍人接住,四條繩索組裝成一個框架將王文軒夾雜在中間,當王文軒接觸到繩索的時候,按他的神識感應程度,赫然發覺這些黑袍者的動作是受同一股意智控制的,難怪動作那麼的沒有一絲漏洞,即使在陣型錯亂的情況下都能應用自如。此時的王文軒目露jīng光,忘向府邸的最深處那一片黑暗之地,因為他覺察到,那股神識的意志就在他眼睛注視的地方,而且當王文軒注視的時候,控制四個人的神識似乎頓了一頓。王文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王文軒在躲避繩索的時候,運氣化意,這時只見從“青龍槍”的舌尖處shè出了一道碗口粗大的光柱,直接朝府邸深處爆shè而去,光柱落處爆發出一聲巨響,整個府邸隨之一震,接着四個黑袍人不受控制的直接向下方墜落,王文軒隱隱感覺到,四個黑袍人在下墜的一瞬間,受到了府邸深處的那股意志的強制的最後一道命令,而且還成功了。四個人在王文軒的眼前慢慢的化作化作四團火球,而且火勢越燒越旺,向王文軒快速的移動而去,在距離王文軒身前一丈的地方,四個火球不約而同的爆炸開來,巨大的能量瞬間形成了一朵蘑菇雲,王文軒被淹沒在其中,那股力量之大直接將烈火府邸的石門給砸的飛沙走石,猶如神鬼出沒。
一道身影此時在狼藉的府邸深處輕輕的飄了出來,那是個中年人,就是那個魏炎稱其為安老的中年人。此時的他靜靜的懸浮在空中,望着蘑菇雲,露出冷笑。但是漸漸的隨着蘑菇雲漸漸的消逝,安老的臉上的笑容慢慢的由活躍轉向了僵硬,接着就凝固了,隨後凝固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漸漸的變成了嚴肅的表情,直到最後安老的眼神中透露出那麼一絲絲驚恐。反觀王文軒,他臉上的表情恰恰是老者表情的時光倒流版,只見王文軒靜靜的懸浮在空中,微笑着看着安老,此時這種對稱的畫面很是詭異,此時的龍頭拐杖已經消失在了王文軒的手中,取而代之的是王文軒手裏握着的赫然就是那把通體漆黑,並且泛着黑sè流光的“誅魔劍”,安老被剛才的畫面震懾住了,就在蘑菇雲消失前的幾秒鐘內,他看到了一團黑光突兀的出現在在蘑菇雲的內部,沒有受到一絲絲爆炸的波及,但是他卻能感覺到,蘑菇雲上的能量被那團黑光慢慢的消耗。當爆炸的餘波消散之時,黑sè光團也慢慢的降低了旋轉的速度,最後展現在安老面前的就是手持沒有劍柄的通體漆黑,劍身略顯寬厚的劍,對着安老露出輕鬆的微笑,身上沒有一絲傷痕的王文軒。
“你終於肯現身了。”王文軒將劍直指對方,淡淡的說道。安老這時才慢慢的回過神來,其實不是王文軒不主動攻擊,而是剛才真的讓他消耗了不少的靈力。而此時攻擊似乎不合適,因為他感到安老境界跟他就差他那麼一點點,加上安老根本沒動過手,而自己已經消耗了,持劍是在做着防禦,也是讓安老產生進攻的錯覺,因為剛才的畫面確實把安老給震懾到了。
此時的安老輕輕咳了幾聲,調節了一下尷尬的氣氛,重新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雙手不經意的往身後靠着,笑着回答到:“道友隱藏的有點深,上次交手就沒能給老夫佔便宜,這次還能那麼從容淡定的站在這,是不是有點自信了?或者說是自信過頭了。”
王文軒還是淡淡的笑着:“請問你的“傀儡術”練到第幾層了?”
這時的安老臉sè才微微有了一絲變化,眯着眼睛詢問道:“道友是哪個宗門的?”
王文軒頓了頓:“一介散修,無門無派。”
就是這故意的一頓,讓安老這時候有點怒了:“一派胡言,無門無派,怎麼會沒有接觸到任何一個傀儡,就知道是‘傀儡術’?”
王文軒笑的更開心了,淡淡的說道:“你承認了?”
安老這時候才知道上當:“道友是說笑吧,‘傀儡術’已經在修真界消失多年,怎麼可能還有這種邪術能用在同道的人中呢。再說‘傀儡術’對於修仙者修控制的功法已經在滅宗的時候,被燒毀了,怎麼可能還能用呢?”
王文軒卻不經意間說了一句:“那用在凡人身上呢。”
安老這時狠狠的盯着王文軒:“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文軒這時身形暴退:“來取你xìng命的人。”
安老聽到這句話,以為王文軒要開始對他施展攻勢了,所以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段距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文軒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安老明知上當,要追也已經來不及了。
“哼,知道了‘傀儡術’的秘密,還想跑嗎?”安老還是試圖追了上去。
當安老追到了消失了蹤影的時候,這時破敗的烈火傭兵團的府門口,一個身影還站立在那裏,帶着微笑的老者,一把龍頭手杖,就是剛剛身形暴退的王文軒,不用解釋為什麼,幻術的最高境界就是擾亂敵人的心神,這一招王文軒百試不爽。王文軒慢慢的朝烈火府邸的密室走去,因為他雖然沒有感覺的什麼異樣,但是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那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禁錮在那。當王文軒按照記憶開啟密室的時候,他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向了當年捉內激ān的大廳,而此時展現在他眼前的既然是一個水牢,這種手筆也只有安老頭子能夠做到,將牆壁上流出的全水引入大廳,而在大廳四周用靈氣封起了一座高牆。大廳的頂部用交織着一張發光的網,若隱若現,給昏暗的大廳增加了一絲恐怖的味道。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在水牢的四個方位,站立着四個黑袍人,每個人手中都抓着一條繩索,繩索的另外一段深入水牢的水中,而在他們握着繩索的一端的手掌上,有一團雷光涌動,王文軒一看就明白了這種削弱意志的方法,是製造‘傀儡術’的步驟之一,製造‘傀儡術’所需要的條件就是那個人必須是自願的,如果不是自願的,那就要用外力削弱他們的意志,這種電擊水泡之法,再配合這種環境,會使人的意志奔潰的更快,那時候施展‘傀儡術’那時事半功倍。這是如今所要達到的條件,也是王文軒經過觀察而總結出來的,如果安老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吃驚,因為他猜的已經仈激ǔ不離十了,如果是當年的功法,是不用那麼麻煩的,不要說凡人,就是高級修仙者都會被強制煉製成傀儡,又是一個覆滅的門派重現修真界,王文軒這時的腦袋真的發暈,之前的“血魔宗”還有攻擊他的洞府,現在天風在他們手上的那個他猜測的宗門,現在這個當年也是轟動一時的邪教“傀儡教”,已經是三個了。
失去了安老的控制,這四個黑袍人,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反應,王文軒有點心酸,他不知道這四個人到底是誰,但是畢竟見過面,還是有點感情的,但是當他掀開這四個人頭上的頭罩之時,淡然了許多,因為那四個似乎就是煉獄傭兵團安插在烈火傭兵團的內激ān,為了快速的製造出傀儡,原來他們一開始就用了自願的人,也不算自願,是聽命之人。王文軒看四個黑袍人的時候,已經拿出了一顆夜明珠,這時他才轉到水牢的方向,看着那一張張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烈火傭兵團成員的臉。心裏有那麼一根弦被深深的觸動了。而在這些人中,王文軒沒有找到烈火,但是即使是這樣,王文軒也已經做到了第一步,因為他發現除了烈火和幾個上次在大堂上看到的幾個成員外,別的人都在這,他的目的很明確,不把安老引走,這些人質總是會讓他畏首畏尾。現在他自己重新站在了烈火府邸,敵人想攻克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他知道安老很快就會回來,但是能拖盡量拖,接着王文軒很直接的將阿七招了回來,阿七這樣對於自己突然出現在烈火府邸很是驚訝,但是他來不及細想,因為眼前的情景不容他多想,王文軒,破掉了安老的所有禁法,接着切斷了安老在四個黑袍人身上的神識,這時他知道,安老知道了烈火府邸的變化,安老的本意就是想知道王文軒的蹤跡,現在知道了,雖然丟了一個大本營,但是對他來說,沒有比自己身上被知道的秘密更重要的事情了。
王文軒判定安老回去煉獄傭兵團府邸,而不是殺回來,能破解他的禁法的,就只有對那麼功法有稍微了解的,而且境界要和他相差不多的,至今他只碰到王文軒一個,他斷定王文軒就一個人,折路返回了,如果有兩個人,來使出調虎離山,那太大材小用了,因為,當時自己就已經出現了,所以前後夾擊根本不是他追王文軒,而是自己被打的措手不及,甚至身死道消都有可能。王文軒的思路很是嚴謹,他都猜到了,而且為了防止萬一猜錯,王文還做了一個小小的佈置。將四個黑袍人分別安放在四個牆角,做出自己已經用神識控制這四個人的假象。昨晚這一切,王文軒要出個奇兵。
他把玩着手裏的夜明珠,靜靜的思考着。沒有看到魏炎的影子,沒有看到烈火的影子,那麼現在需要的是去煉獄傭兵團的府邸看看情況是怎麼樣了,秘密去是沒必要,只要探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後續的都是比較好辦的。
王文軒下了決定,就開始着手準備了,王文軒法發現‘傀儡術’的煉製之法他不清楚,但是控制傀儡的技巧他卻掌握了一點,自己觀察黑袍人袖子裏的繩索,其實不是一般的繩索,是用天蠶絲編製而成的,不是說他有多珍貴,而是天蠶絲具有很好的粘xìng,就像可以很好的吸附控制者的神識一樣,所以控制這些傀儡的真正受控的作用力是在那些繩索上。王文軒很容易就上手了。
晚上的月格外明亮,這是煉獄傭兵團的府邸,府邸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片漆黑,但是那讓人習以為常的獸吼聲卻已經沒有了任何聲息,此時的氛圍死一般的沉寂。而這時,突然有五道身影突兀出現在了煉獄傭兵團的府邸的大門口的廣場上,四個黑袍人,還有一個拄着龍頭拐杖的老者。王文軒決定今晚去探探究竟。似乎是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似的,只聽的“咯吱”一聲巨響,煉獄傭兵團的大門緩緩的張開,就如一頭遠古巨獸,張開了那恐怖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