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險重生
“唔,好痛……”
田安安感覺自己頭痛欲裂,耳邊好像還傳來一陣陣陌生男人詢問的話語。
“田安安,你怎麼了?田安安!”
田安安硬是被他推攘的動作還有大聲的詢問吵醒,極其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她不是在跟着教授去海邊考察的時候被颱風吹入海中了嗎?
這是被人救了?太好了。
隨着視線的逐漸清晰,她看到周圍的陳設和環境,覺得有些奇怪,這裏不像是在自己所處的2021年。
只見屋內貼滿了大紅的喜字,與周圍綠油油的傢具還有牆漆形成鮮明的對比,柜子上還擺放了一個蓋着白布的收音機,獨有的細長暖水瓶也在收音機旁比鄰而居。
門框上深深淺淺刷着的淺黃牆漆,好像是某一個時代獨有的裝修風格。
還沒等她思考結束,一道熄燈號劃破天際,她的耳膜差點都要被這號角聲刺穿。
“啊!”
一陣頭痛來襲,很多不屬於她的記憶也隨着頭痛一起鑽進了神經細胞中,瘋狂佔據着大腦容量。
她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面前冷着臉的男人,腦海里回放着不屬於她的記憶。使她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好像穿越了!
記憶告訴她,這副身體的原主也叫田安安,生活在海島上一個叫田洲嶼的小漁村裡。今晚是她和島上部隊連長喬景成的新婚夜,只不過她嫁過來的方式並不光彩。
這原主以前是村裏有名的潑皮無賴懶女人,因為家裏太窮,就總去別人家偷雞摸狗,手腳很不幹凈,別人上門討要就拉着柔弱不堪的繼母和年幼的弟弟出來擋槍,村裡人對其是恨之入骨。
不久前,原主的奶奶和姑姑還想利用她來換筆錢,打暈了原主,想把她嫁給村裏的二傻子。沒曾想,原主在途中醒來,感覺到不對勁,直接跳下車逃離到海邊。
正當原主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就看到身着軍裝路過的喬景成,當即就跳下了海。
一場尋死覓活,英雄救美的好戲就這樣上演了。
在兩人濕身從大海中出來時,原主就賴上了喬景成,說喬景成摸了她的身子,非喬景成不嫁。
這件事情傳到村子裏也是炸開了鍋,畢竟原主的家人收了二傻子的錢,現在人沒了,錢也沒了,二傻子那邊自然要討一個說法。
最後這件事情村裏面協調不好,鬧到了喬景成的部隊裏。
喬景成是誰?隊裏最年輕最有前途的骨幹!是這海島上多少待嫁少女的夢中情郎,光風霽月的一個好青年,就這樣被田安安這個潑皮賴上了。
喬景成是一個很正直的男人,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可這樣一通鬧下來,他也很無奈,不得不對原主負責。索性給了原主家一筆彩禮,把原主娶進門。
回憶到這裏,田安安覺得還行,可是接下來原主又作妖了。
原主田安安本想着,這次好不容易賴上個有為青年,不僅擺脫了窮的叮噹響的原生家庭,以後還能跟着喬景成過好日子,她這好運氣簡直是獨一份!懷着這樣的心情,她在婚禮上喝的面紅耳赤,說了不少胡話。
沒想到又聽到別人議論她不知廉恥,手段下作,一時間氣得不行,就藉著喝酒來耍酒瘋撒氣,把桌椅板凳一通亂掀,來慶賀的賓客都被原主嚇跑了。
喬景成被氣的不行,面子上更是過不去,在一一安撫賓客,並把家中收拾乾淨之後,直接抱着被子睡到了客廳,把原主自己留在屋內度過新婚之夜。
由於酒精攝入過量,原主在晚上睡前去外面衛生間上廁所的時候,直接摔倒在外面的牆角下,不省人事。過了半小時,喬景成發現她沒回來,出來才看到暈倒的她,並費力的給抱回了卧室。這才有了田安安穿越過來這一說。
回憶完這個,田安安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想着自己是穿越到了什麼極品身上,這可比讓她直接葬身海底還難受。
原主長得又胖又丑就不說了,人品還不咋地,在這裏就是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以後她田安安不得縮着脖子走路了。
“你還好嗎?”
正當田安安眼睛骨碌碌直轉悠,眼神一直在周圍掃射時,旁邊那道男聲又打斷了她的思路。
田安安循聲看去,映入眼帘的先是男人脖子上小麥色的肌膚,瘦削的下巴上沒有一絲贅肉。再往上看便是厚薄均勻的嘴唇和英挺的鼻樑,在劍眉襯托下的眼睛也顯得炯炯有神。
男人身上的白色背心緊緊的貼着他的肌膚,裏面腹肌也是若隱若現。
她才反應過來,這就是她的新婚丈夫喬景成。
“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
正當田安安還想再補充一些道歉時,只聽到男人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接着消失在了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人品不好,老公冷淡,現在這副樣子,田安安頭都要大了。
她回神想想,喬景成這樣對她也是應該的,畢竟人家一個有着大好前程的好青年,不僅被自己賴上,名聲和前途都受了很大影響,而且自己還在婚禮上大鬧,讓他丟盡了臉面。今天來的賓客里,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同僚,等回了部隊,指不定怎麼議論他。
她這個剛穿過來的人都替喬景成感到可惜。
眼看着喬景成就要走出卧室了,田安安腦子一熱喊住了他,“喬連長!”
她從床上起來,挪着步子走到喬景成身後。“要不你今睡裏面吧,我去外面就好。”
喬景成背對着她,聽到這話,眼中是藏不住的厭惡,這個......潑婦,白天鬧一次還不夠,不知道又想幹嘛,讓他睡裏面,然後再賴他一次?
想到這,他心裏堵的更緊,聲音不帶任何溫度,“不用了,你自己睡。”說完,關上門出去了。
田安安話到嘴邊又咽下,她再多說一句,喬景成怕是能噁心的吐出來吧。
這也太難了。
後腦勺傳來一陣痛感,田安安摸了摸,沒出血,就是腫了一塊。她走到鏡子前,想看看腫的厲不厲害。
才看了一眼,她就驚得說不出話來。
媽呀!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