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田中道歉，暗流涌動

林雲單手接住自己的拳頭，田中勝和有點難以置信。

自己使用的可是市面上最新型的民用功夫載體，怎麼會這樣？

「道歉吧，不要我逼你道歉。」林雲又重複了一遍。

聽到林雲的話，田中勝和又氣又惱，他本就才十七歲的年紀，本就是意氣用事，快意恩仇的年紀，他直接激活了荒坂公司內部贈發，父親親手交付於自己的澤塔科技斯安威斯坦2型作業系統。

全然把父親之前告誡自己，「除非性命相關，千萬別激活斯安威斯坦」的警告拋擲了腦海。

澤塔科技斯安威斯坦2型是澤塔科技生產的1型參數強化版，不同於市面上傭兵們身上大量流通的1型，它不但極其適合投入作戰，對使用用戶也相當友好，沒有裝置限制，也少有不良反應。

在激活這套作業系統之後，田中勝和感覺身體充斥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的力量速度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右腳前足借力往地上一蹬，騰空而起，對着林雲的面門就是左右兩擊蓄勢待發的揮拳。

身旁的大衛和另外兩個荒坂學院的學生同時瞪大了眼睛，他們也不知道田中勝和身上居然裝載着這麼強大的賽博作業系統。

林雲此時也微有點驚訝，他藉助着黑光所給予的強敏體魄本能才堪堪躲過從鼻尖上擦過的拳頭。

而頭上的牛仔帽，因為這拳頭上呼嘯而過的勁風掀翻，滾落在地上。

看到林雲居然躲過了致命一擊，大衛欣喜若狂。

到這，林雲不再大意，這種賽博系統激活狂暴后，一般都有一個時間的限制，他只要挨過這段時間便足夠了。

林雲判斷的沒有錯，澤塔科技斯安威斯坦2型只有12秒的狂暴時間。

「10」

「9」

望着視線中紅色警示框中的時間，田中勝和他很急。

急切像將眼中的人打倒的心態，讓本就缺少戰鬥經驗的他進攻更缺乏章法，幾拳下來都落了空。

「5」

「4」

時間倒計時還在繼續，他已經完全放棄了防守，全面向撲向林雲。

但林雲反應極為靈敏，在狹窄的街道上閃轉騰挪，缺乏實戰經驗也體現在他的身上，獲取記憶也不能提升他本是一個普通人的戰鬥本能。

另外兩人也看出了田中勝和目前的窘迫，他們兩名衝著林雲撲來，給田中創造機會。

但那個大高胖子被同樣在身邊的大衛抱住了腰，拖慢了行動腳步。

而另一個矮個子剛剛接觸到林雲，便被他身上的蠻力撞翻在地。

「2」

「1」

時間結束，林雲察覺到田中行動的遲緩，沒有留餘力，一腳揣在他的雙腿上。

【砰...】

田中失去平衡，上半身重重摔在地上。

「放開他！」林雲緊接着眼神怒視着準備抬手打向大衛的胖子。

看着倒地呻吟的田中勝和，他悻悻鬆開大衛，噗通一聲跪到在地上，剛剛爬起的小個子見目前的情況也立馬步了胖子的後塵，連忙半趴着跪在地上。

「現在可以和他說一聲對不起了吧。」

拾起地上的帽子，拂去灰塵，林雲輕聲說道。

「對...對不起，大衛。」

「還有你呢？」林雲看着倒在地上的田中勝和，

他黑色的校褲已經被鮮血浸濕了，剛剛那一腳，讓他的雙腿皆斷，在長褲的掩飾下眾人才沒能見到血肉模糊的場面。

田中勝和失去了以往的銳氣，他像只捕鼠板上蠕動着的老鼠，慢慢將身體捲縮着跪在大衛面前。

「對...不...起...大衛」話畢，他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不再說話。

【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你找大衛麻煩的事情】

【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就你這個破銅爛鐵級別的義肢還是省省吧，想復仇我隨時奉陪】

在田中勝和聯繫網中留下這樣一段話后。林雲跨過田中勝和，和大衛走出了這無人的小巷。

重新回到荷之韻的門口，天空中兩架創傷小隊的懸浮車衝著小巷的方向呼嘯而過。

餐廳的門自動打開了。

這是一個中式風格和賽博元素完美結合的玄關入口。

在兩人右手邊是一個炫藍粒子生成的全息投影，投影里是一個面帶微笑的機械人AI。

「歡迎兩位的光臨，本店採用會員制，請出示荷之韻的會員賬號！」

......

夜已深。

街頭人頭攢動，冒着熱氣的中式餐車裏，脖子上掛着毛巾，年近五十的亞裔老闆看着眼前的場景很欣慰，很少有人在他的小店裏吃得這麼香。

大口朵頤完碗裏的麻婆豆腐，旁邊已經堆積着十幾個空碗，大衛則是在旁邊對着攤主露出歉意的微笑。

放下碗，林雲很是認可朝老闆豎起了大拇指。

「歡迎下次光臨！」攤主在不屬於他年紀那般蒼老的面孔，露出了一抹真誠的微笑。

肚中才微微有飽腹感，可能這就是黑光在身體中的副作用吧。

從小店出來，林雲就和大衛告別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看着大衛心事重重，他最後還是和他囑咐了一句：「遇到什麼麻煩事聯繫我就是了。」

將餘下的錢存進賬號，隨着出租車離去，他來到位於聖多明戈科羅納多農場幾公裡外的一間郊區旅館。

「有空房嗎？」

「207房，一晚50歐！」

拿到房卡，他快步走向二樓，打開房門，他放鬆的躺在床上，他來科羅納多其實另有目的，六街幫的清道夫，他並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黑人在這幫清道夫里職別不低，從他的記憶里，林雲了解到他們的銷贓窩點，習慣風格，以及人員構成，和贓款所在的位置。

這是十幾個人的小清道夫團伙，清道夫的老巢在離這間旅館不遠處的小車庫裏，他們會先把目前所得的器官和贓款先放在那裏，等月中的時候集中帶回位於阿羅約的總部。

每天的早上十點是他們收帳的時候，也是林雲準備動手的時候。

這一天下來，林雲躺在旅館床上，很快也感到了疲憊，很快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在地下黑診所里，一個六街幫的小嘍啰本想進來朝道格敲詐一筆小費，卻發現診所里空無一人。

在更遠的豪華別墅里，側躺在沙發上的田中接到了公司連線。

「公司為貴公子的事情感到遺憾。」

「但在貴公子的腦海的提取到超夢裏，我們發現了有趣的事情。」

「所以，對於貴公子的意外，你怎麼看的？田中理事。」

聽到那頭的電子合成音，田中心中不快，但還是強忍下來，他在荒坂經營了三十多年才做到今天的位置。

在他身後，有無數的中層窺伺着他的位置，要生存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比你的同事更兇狠、更無情、更精於算計。每一位同事都想跨過你的屍體。

「當然，我明白，一切以公司的利益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