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投身九頭蛇
「毫無疑問，您在計算機發展上的貢獻，是無比卓越的！」
佐拉博士興奮的拍着布萊德的馬屁。
「布萊德博士的眼光具有無比的前瞻性，我感覺至少在計算機上，他的思想恐怕領先了一百多年。」
霍華德·斯塔克在與布萊德交流過後，哪怕驕傲如他，也不得不佩服布萊德在計算機上卓越的研究。
只有天才欣賞天才。
甚至霍華德在認真思考了一陣子后，對待布萊德的態度甚至有些諂媚了起來。
霍華德·斯塔克曾經無數次感覺到，這個時代限制了自己。
自己絕對能有更高的成就，但受限於這個時代，他無法將腦海里所有天才的主意與研究貫徹到現實中來。
可布萊德的到來，竟然讓霍華德有種時代賦予他的枷鎖，忽然鬆開了一部分的感覺。
假如布萊德這輩子，在計算機的相關研究上，能一直保持這種恐怖的天分，那霍華德腦子裏那些奇思妙想，起碼有三分之一能在這個時代得以實現。
布萊德對於霍華德來講，是無可替代的科學家。
至於佐拉博士。
他就更加渴求布萊德的新研究了。
布萊德腦海中的故事顯示，佐拉害怕因為壽命的限制，不能讓自己的智慧服務於九頭蛇組織，竟然在老年的時候，打造了一個龐大的計算機組，將自己的思想上傳到了計算機里。
此後的百年，佐拉博士一直以電子生命的存在，服務於九頭蛇。
這種操作讓布萊德總有種既視感。
他似乎也曾經將自己的思維上傳到計算機中，成為一個智能生命。
但細細回憶起來，卻又沒有任何詳盡的信息。
佐拉想要成為存活在計算機當中的生命，布萊德的橫空出世，簡直就是佐拉博士的再生父母。
布萊德安心的在戰略科學軍團安了家。
他也終於有一天，見到了戰略科學軍團的組織者，卡特·佩姬特工，現在的佩姬部長。
戴着眼鏡，一身白大褂的布萊德從辦公桌前站起身，從懷裏摸出一個已經顯得有些破舊的皮質錢包，遞了過去。
「七年之前，我曾經見過史蒂夫·羅傑斯。」
佩姬不敢置信的接過了錢包，裏面是她的照片。
「他是個很好的人，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請我吃了一餐飽飯，我將永遠銘記他的恩情。」
佩姬一手握着錢包，另一隻手抬起，稍稍遮擋了一下已經泛紅的眼眶。
「現在，物歸原主了。」
面前的女人已經不復照片上的美麗，這些年，悲傷與肩上沉重的責任在她的臉上勾勒出了皺紋。
但依舊英姿颯爽。
就連布萊德自己，也已經老成了許多，滿臉的絡腮鬍與金絲圓眼鏡，一股子書獃子的氣息分外濃郁。
布萊德看着面前悲傷的女人，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些年，每當他陷入血腥的噩夢然後驚醒的時候，他總是會從懷裏掏出美國隊長的錢包，他告訴自己，要償還這個恩情。
但，他也確實，曾經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以寬慰心裏的壓力，長達七年。
「需要出去走走么？」
布萊德張了張嘴，他很想把話說得再漂亮些，但他實在是缺乏與人交談的經驗，最終只簡單的這麼邀約了一句。
「不了，謝謝你，我該去忙了。」
毫無疑問，身材矮小瘦弱的布萊德並不是任何一個女性理想的約會對象，佩姬拒絕了他。
布萊德揣着手，看着佩姬收拾了心情，步伐堅定的繼續朝着之前的目的地走去。
甩給了布萊德一個漂亮的背影。
布萊德沉默的站在原地，直到佩姬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一如七年前史蒂夫化作黑夜當中的小點。
「很顯然，她。。。額，並不吃我們這款。」
佐拉博士單手插兜，走到布萊德身後。
他伸手指了指太陽穴：「組織里有無數人喜歡她，但她唯獨鍾情美國隊長那一款的，咱們這種優點內斂在腦子裏的人，呵呵。」
看到布萊德繼續站在原地發獃，佐拉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要是能長得更加高大帥氣一些，或者家財萬貫，也許你還有機會，佩姬偶爾會和霍華德出去吃芝士火鍋。」
「你也知道，咱們兩個的外觀條件和經濟條件，比不上霍華德那小子。」
布萊德回過神，扭頭定定的望着佐拉博士，意有所指：「我也許不介意用我腦子裏的技術去換取一些財富，而且我記得，美國隊長之前，也是像我一樣的小個子。」
佐拉博士被布萊德的發言整的一愣一愣的，最終，他露出了微笑。
布萊德有野心，這很好。
自那天開始，布萊德博士與佐拉博士幾乎是形影不離，兩人天天湊在一塊，熱烈的討論學術問題，這在旁人看來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霍華德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開始有些擔心。
「一個腦子裏擁有無窮技術的天才和一個心術不正的天才湊在一起，我擔心布萊德遲早有一天會被佐拉博士帶歪。」
雖然佐拉博士自從被吸納進戰略科學軍團以後，一直都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但霍華德總有一種直覺。
那傢伙心裏一定在謀划些什麼。
但霍華德又帶有足夠的自傲，他自信自己只要也呆在戰略科學軍團里一天，佐拉就翻不出什麼波浪。
但現在，又一個能與他們兩相提並論的天才加入了進來，這打破了一定的平衡。
霍華德向佩姬建議，將布萊德和佐拉劃分到不同的部門。
佩姬有些奇怪，因為布萊德與佐拉的研究方向很大程度上是高度一致的，兩人分開，只會讓飛速進展的技術開始陷入停滯。
但出於對老友的信任，佩姬最終同意了霍華德的建議。
布萊德被派遣往加拿大的一個分部，那裏有些工作需要和當地政府合作。
佐拉博士顯得有些分外的不舍，竟然破天荒的從實驗室里跑了出來，參與歡送布萊德博士的儀式。
兩人在飛機邊上相擁，這在旁人看來，是天才與天才的心心相惜。
「九頭蛇萬歲。」
佐拉博士輕聲的說道。
「九頭蛇萬歲。」
布萊德博士露出一個微笑，同樣回復了一句。
霍華德知道佐拉博士一直在藏拙，但他根本想像不到佐拉博士究竟藏了多少東西。
對方其實同樣是個不亞於他本身的天才，但佐拉博士常年的示弱，讓霍華德掉以輕心了。
暫時的分別，是布萊德和佐拉共同算計的結果，他們顯然將霍華德與佩姬的反應也給考慮的進去，這段時間的親密，是故意演出來的。
佐拉博士留在紐約，靜靜等待佩姬退位的那天，到時候再除掉怎麼暗示都對九頭蛇表示抗拒的霍華德。
而布萊德，需要將加拿大的分部，打造成屬於九頭蛇的科研基地，天高路遠，在戰略科學軍團眼皮底下塑造九頭蛇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