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周寧將衣物收拾好,跟着明司寒出門。
此時天已經黃昏,破舊的老城區樓下,停着一輛價值不菲的勞斯萊斯,引人圍觀。
周寧低着頭,拿着行李箱,乖乖地,亦步亦趨跟在明司寒身後。
他的臉一片燒紅,自覺沒有臉見到這些鄰居。
「行李箱扔了。」明司寒再次點了根煙。
「什麼?」周寧怔怔地望着眼前高大的背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扔了。」明司寒再次命令,轉過身,高大的身軀將周寧襯得又嬌又小,目光移至破舊不堪的行李箱上,「不過是一文不值的東西,扔掉也無所謂,明家不會缺你的。」
「不行……裏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周寧緊緊抓住行李箱,他試圖說服明司寒,「不能丟。」
行李箱中有他治病救命的葯,校園時期他和阿寒互相寫的情書,他和阿寒的合影……雖然不值錢,卻代表了沉甸甸的感情,這些是無價之寶。
如此貴重的寶物,怎麼能說扔就扔?
明司寒又吐了一口煙霧,他陰沉的雙眸掃視着破舊的行李箱,半晌才嗤道:「一個破爛的行李箱,也值得你周寧大少爺如此寶貝?」
話里話外,皆是諷刺。
周圍有人對着他指指點點,議論聲絮絮叨叨傳入耳中。周寧羞得白皙的臉頰通紅,他不想在這裏繼續遭人議論,清澈漂亮的瞳孔氤氳幾滴可憐的眼淚,他輕聲哀求道:「阿寒……」
「上車吧。」
明司寒扔掉了煙頭,不再說話,轉身上了車,算是答應了他。
周寧鬆了一口氣。
助理幫周寧拿了行李箱放在後備箱,周寧則跟明司寒一起上了車。
坐在車上,周寧拘謹地捏着衣角,別過頭看車窗外的風景,心裏卻一團亂麻。
「周寧,坐過來。」
這一聲打破車廂內的寂靜。
明司寒拍了拍自己的腿。
周寧沉默良久,在聽到男人不耐煩地「嘖」一聲后,他小動作地坐過去。明司寒抓住周寧的手腕,直接將人拽入懷中。
由於這些年周寧從未吃飽飯,一直在工作,勞心勞力操持這個家,他生得很瘦,窩在明司寒懷裏顯得又嬌又小。
「疼……」周寧痛得臉色慘白,緊緊抓住男人的衣領,由於牽扯到某處的傷口,他疼得渾身都在哆嗦。
這幅可憐的模樣取悅到了明司寒,明司寒狠捏住周寧的下巴,眯着眸像打量商品貨物一般打量他:「哪裏疼?」
周寧臉色蒼白,紅潤的唇微張,哪裏疼,明司寒不應該最清楚嗎?
「周寧,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明司寒輕拍打周寧的臉,墨黑色的瞳孔不帶絲毫起伏,骨子裏透出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
周寧害怕這樣的明司寒,記憶里的他明明不是這樣的。男人越來越冷的眼神讓他硬生生打了個寒顫。他的聲音很輕:「屁股疼。」
「哦?」明司寒眼中終於出現一抹笑意,「是這兒?」
話落,明司寒修長的手指已經探入周寧的衣服里。
周寧渾身僵硬,再也不敢動,任由對方的手施為。
可是,車裏,有人……
「自己上過葯了沒有?」明司寒說著便輕咬住周寧的耳垂。
「上過了。」
周寧輕輕別過頭,耳畔再度傳來男人陰冷的嗓音。
「只可惜,這葯抹了也是白抹。」
明司寒一手拽住周寧的頭髮,細細賞玩周寧的臉,不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表情,彷彿羞辱他便是自己最大的快樂:「很快就又要破皮流血了。」
明司寒單手解開周寧襯衫的紐扣。
雪白的軀體呈現在男人眼前,昨夜留下的掐痕與淤青遍佈全身,就像是一件故意破壞的完美藝術品,殘破不堪,透着別樣的美感。
司機專註開車,助理佩戴耳機,對後方發生的動靜充耳不聞。
周寧無法忽視另外兩個人。
他在發現明司寒的意圖後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明司寒,臉色慘白,眼眶泛紅,眸中氤氳,語氣里有乞求的意味:「至少別在這裏,有人在。」
昔日高貴驕傲的少爺跌落得再凄慘,他也有自己的尊嚴與臉面,哪怕這份尊嚴在男人看來如此渺小且一文不值。
「有人?有人更好。」明司寒高高在上地用手背輕輕撫摸周寧的臉頰,吐露出令人如墜地獄的冰冷話語,「就該讓所有人都來瞧瞧你這騷樣。」
周寧失神地望着明司寒,漂亮的眼眸氤氳出淚水。闊別六年的戀人早褪去昔年青澀模樣,如今的明司寒讓他由衷的感覺到害怕。
明司寒扣住周寧的頭,狠狠撕咬啃噬上去,周寧被迫接受明司寒攻擊性極強的吻,這個吻讓他一度無法呼吸,透明的津液不受控制地順着嘴角下滑。
矜貴傲氣的小少爺淪落成為漂亮玩物。
宛如卑賤的娼///妓被恩客羞辱褻玩。
周寧這些年已經很少哭,哪怕遇到脾氣差的客人時,他也能應付自如。
可……
如今羞辱他的人是明司寒,是他日思夜想輾轉反側花了六年時間也無法忘懷的初戀。
他無法忽視明司寒給予自己的羞辱,這份羞辱,猶如利劍一般狠狠刺中他早已衰竭破敗的心臟。
周寧的眼淚不受控制掉落。
明司寒終於鬆開他,但是尚未結束,他居高臨下地戲謔賞玩周寧的放蕩神情,嗤笑一聲,將人推下去,直指自己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