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首幕——失落王子與黑貓導師

第一章首幕——失落王子與黑貓導師

悠悠然睜開了雙眼,燦爛的陽光在微笑,和煦的春風帶來溫暖,對於這又精靈們組成的王國——麗格的居民而言,是個美好的一天。或許不只是因為這美好的景色吧。

“處死邪惡之子!”

“殺了他!他害死了我的外祖父!逼死了我的外祖母!”

“不要讓邪惡的血污染了這自由的土地!”

在憤怒的人群的咒罵中,10歲精靈被兩個武裝到牙齒的士兵押着前往不遠處一片茂密、幽靜而又神秘的森林,當地人叫它起源森林,是麗格王國的聖地。

麗格王國很少有罪犯,而死刑犯則更少了,那些死刑犯會被押往起源森林入口處的斷頭台上終結一生——但真的太少了,平均700年才有一個,而黑髮精靈就是這個悲催幸運兒。

精靈被迫跪在斷頭台前,斷頭台附近站着一位穿着藍色長袍,留着令人羨慕嫉妒的銀白色長發的精靈——他是長老會會長,高聲宣讀審判書:

“大家都知道,在這片大陸上有一群邪惡的物種,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為了對抗它們,我們犧牲了太多勇士,我們的祖輩、父親、丈夫、兒子。但不幸的是,我族出了一個暗影精靈!

暗影精靈!你們都知道它們加入了邪惡,放棄了信仰選擇了力量,多不幸啊!我們該怎麼辦?”

“殺了它!!”眾人高呼。

“沒錯!!據麗格王國國王彼得一世、長老會及其會長怒格爾、護法及域主們共同商議,判其死刑,現在執行!”怒格爾宣判。

就在精靈的頭獎被按在斷頭台上時,忽然間大風怒起,暴雨驟至,雷鳴電閃。所有人都愣住了。

精靈並不想死,他趁着守衛出神,掙脫了他們的束縛,玩命般的跑進了起源森林。

“快追!”怒格爾下令,回過神來的守衛服從命令,跟着追進了起源森林。

精靈的體力肯定比不上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不久便坐在一棵樹下,大口喘着氣。

“在這裏!上!”兩個守衛發現了他,但精靈已耗盡體力。萬事休矣了嗎?

精靈猛然發現他身邊竟有一把弓,十來之箭。立馬彎弓搭箭,射向追在前面的士兵。雖然他第一次射箭,但精靈都是優秀的箭手,加上出乎意料地天賦,木箭射進士兵未穿上盔甲的眼部,應聲倒地。

另一個追兵還未做出反應,一箭又至,正中紅心!

精靈對自己的箭術十分驚訝,他發現箭筒旁還有刀劍各一把,以及破爛書一本,不管是否有用,帶上再說。

精靈與追兵玩了三天的捉迷藏,而追兵除了又丟了五條人命,沒有任何收穫,這惹怒了國王與長老們,以及無知但悲憤的國民。國王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全軍出動!

又過了兩天,捉迷藏結束。先是一隊偵察兵發現在懸崖邊啃野果的逃犯,戰鬥一觸即發,偵察兵們發出信號,大軍已至。

很快,精靈的箭用光了,拔刀出鞘,雖說精靈也有擅長刀劍的,但畢竟從未練習,外加寡不敵眾等等。精靈很快受了重傷,恍惚間,聽到長老下令活捉的命令,即將放棄。

“這真的是你的決定么?”心裏深處的聲音說。精靈一震,暗下決心:突圍是不肯能的,但還有一條路。

精靈孤身跳下懸崖。

過了很久,也有可能只是一剎那,精靈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乾淨的床上,一時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對了,他為了突出包圍,孤身跳下懸崖。但他身上為什麼沒有傷口,不,就連他能活下來也是個謎。是起源森林那神秘的魔力?是精靈女神的祝福?還是某個好心人的救援?

精靈更願意相信最後一種情況,他的刀劍與弓都擺在床頭柜上,還有箭筒,但已經裝滿了箭,以及破爛書一本依舊。

精靈翻看了那本破爛書,發現這竟是一本雙刃秘籍。精靈本就好奇,加上對雙刃獨有的天賦,便很快理解了第一章的技巧與心得。他掙扎着爬下床,想着練習。

“我建議你還是乖乖的待在那。”一個成熟男子的聲音傳來,“換句話說你能活下來就是一個奇迹了,自己的生命要好好珍惜啊!小伙。”

精靈左顧右盼,就沒能找到人。唯有小貓一隻,它的毛髮如墨水般黑得發亮,尾巴令人吃驚的分成兩叉。它跳上床,如同長者般凝望着精靈。

“會說話的貓咪?!很稀奇啊!你是林中的靈物?不要告訴我是你救了我。”精靈雖不服氣,但仍回到床上,躺平。

“這才對了嘛,還有我不是靈物,只是個妖罷了。”

“那貓妖先生···”精靈的話被打斷。

“那麼見外幹什麼?叫我又叔就可以了。”

“那又叔,你為什麼救我?以及,你也是他們一方的嗎?”

“為什麼,救人不是理所當然嗎?還有,我雖生而為妖,但我不是他們一夥的。血統代表不了一切,是吧?暗影精靈小夥子。說說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啊···”精靈嘆了口氣,會想起那段往事:

“我是由母親帶大的,她是暗影精靈,大概在我五歲的時候吧,我們被精靈王國的軍隊發現,我母親當場斃命,比我大一歲的姐姐失蹤了,我被關押進了監獄,原本在前幾天我將被處死,但我逃了出來,為突破追兵的追擊,我跳下了懸崖。然後···就這樣了。”

“啊?雖說我對精靈的文化不大了解,但就地正法不省力省事,且沒有意外吧!”

“或許是因為我是當代國王——彼得一世的私生子吧。不清楚。”

“國王的私生子啊······等等,你是王子!?”黑貓流露吃驚訝和不可思議的眼神,“國王和暗影精靈有一夜情?你在開什麼玩笑!”

“句句屬實,聽母親說國王他在登基前夕設過一次秘密的狂歡,曾強暴過不少戰犯並殺了她們,我母親設計逃了出去。

“但為什麼不殺你,暗影精靈有那麼弱嗎?等等,明白了”黑貓恍然大悟般說。

“明白了什麼?”

“抱歉,目前我還不能說。”

“那總該告訴我你的故事吧,我說了那麼多了。你住在這?”

“哦?不是,這裏是傑克的屋子吧,我來自遙遠的東方,是個孤獨的旅行家,昨日路過此處時投宿再此,屋門口寫着‘傑克’,今早本打算離開,然後你就掉下來了。那你今後有什麼安排?”

“我?我只想活下去,其他沒了。”

“只是活下去?真是低配。但這樣也好。不如這樣吧,這幾年我教你一點戰鬥技巧。你願意學嗎?”

“當然願意,但又叔不是要旅行嗎?”

“沒事,反正活久了,這幾年不算什麼。畢竟你和她太像了。”

她是誰?精靈最終沒問,但他知道,他有了導師,有了從小就夢寐以求的其他精靈都有的導師。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或許母親有給我過,但忘了。”

“那從今天起,你就叫阿姆斯。好嗎?”

“阿姆斯,是,我叫阿姆斯!”

第二天,出乎黑貓的意料,精靈以常人難以想像的恢復力完全痊癒。

“那好,開始吧!”黑貓說完,暗念咒語,竟變成人形。

那是一位穿着黑色毛衣,留着披肩黑髮與鬍鬚的大叔。面對精靈的驚訝,貓大叔只是說:“不然呢,貓性的我怎麼和你訓練?”

貓大叔讓精靈拿着刀劍,自己則拿了一根拐杖,說:

“對於精靈的雙刃,我不大了解,也沒法教你。但那本小破爛上記載的還算全面,你就用上面的方法與我對決,我來給你出主意。”

拐杖雖不如利刃,但精靈在三秒內敗下陣來。

“不行!速度不夠快,再來。”

精靈雙手持刃,沖了上去,他捕捉到貓大叔的拐杖直刺自己的心臟部位,太快了,來不及躲。

精靈又敗了。

“再來!”這次是精靈提出的。他再次沖了上去,面對導師相同的一招,他靜下了心,以精靈獨有的閃電神經與敏捷力,向左一閃,躲過了這一招。並藉著慣性,閃到貓大叔的身後。

精靈剛要偷襲,忽感一陣風吹來,脖子上惡狠狠的挨了一棒子,癱坐在地。

“第一下的閃避很好,但決不能因此放鬆警惕,再來。”

練習持續了一上午,精靈挨了不少棒子,但也有算收穫。畢竟每一次精靈抵抗的時間更長了。

中飯是貓大叔做的,伙食讓精靈實在不敢恭維。真不知道他怎麼能吃的下,我還以為監獄的伙食夠差了呢,精靈暗中抱怨。

下午黑貓讓精靈練習弓術,也就是射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精靈先是十中八九,再到百發百中,甚至可以同時射出兩支乃至三支箭。這讓黑貓極為滿意。從此的每天下午,精靈就拿那些倒霉的大雁、野豬練手;黑貓有時在一旁較有興緻的看着,但大多數時候會在屋檐上享受溫暖的陽光。

那一天的晚飯,精靈說什麼也不肯讓貓大叔下廚房,事實證明,精靈所做的菜比他強太多了。因此,理所當然的精靈當上了主廚——能者多勞,加油了精靈。

晚上,黑貓開始教精靈醫術,用來應對旅途中不可避免的受傷。精靈都學得很賣力。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精靈的刃術不段提高,貓大叔打得越來越累。終於,精靈第一次取得了勝利。

“不錯,”貓大叔高興地說,“下面才是好戲,今天下午別射大雁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下午,黑貓帶精靈走出了起源森林,在一處空地上,精靈發現一群彷彿野獸成精的未知生物拿着各式武器,圍着一個穿着淡綠色衣服的人,那個人臉上充滿了恐懼。

“沒錯,它們是獸人,”黑貓對疑惑的精靈說,“它們屬於邪惡的一方,沒有思想,只會殺戮侵奪。好了,救人吧,像我當時做的一樣。”

精靈立馬彎弓搭箭,幹掉了三個離人最近的獸人,其餘的獸人似乎達成共識,像精靈衝來。

精靈收起長弓,雙刃出鞘,手起刀落,迅速解決了一個獸人,並趁另外兩個獸人驚訝之際,繞指他們身後,揮舞雙刃,一併解決。首戰告勝。

“沒事吧。”黑貓化作人形,詢問道。

“沒事,謝謝你們救了我。”獲救的人站了起來,感謝着,“啊!我還有事要干,先走了,抱歉,再見。”奇怪的人跑了。

“怎麼樣?”貓大叔問精靈。

“救人嗎?雖然救了個怪人,但真心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斬殺邪惡與救人...當心!”精靈突然拔出雙刃向貓大叔後面衝去,那站着一個欲攻擊自己的巨人,手裏拿着一根木棍。精靈雙刃交叉擋住了巨人劈下的這一棍子,只覺虎口一麻,一咬牙,雙手突然用力向上挑起單開巨人的棍子,並趁機猛砍巨人的腹部。

精靈沒有想到的是,巨人的皮太厚了,砍不透,但巨人的棍子又已落下,精靈像巨人的右後方閃避,可惜左臂擦到了棍子,又覺一陣疼痛,但早已下定決心。精靈用力起跳,竟跳上巨人的棍子上,並往前跨一步,右手揮刃攻擊頸部。成功了,刃割開了巨人相對薄弱的脖子,巨人轟然倒地。

精靈癱坐在地上,一邊抱扎傷口,一邊詢問黑貓袖手旁觀的原因。

“人只有逼自己一把,才能成長啊。”黑貓回答:“你打敗的是食人魔,不算太厲害,挑戰會來的。回去休息吧,今後也會有這種訓練。”

或許,精靈從未想過,挑戰來得如此之快,之大,之險...

精靈十六歲的那年生日,畢生難忘。

那一天貓大叔很早就出門了,只留下一張紙條。

“我要出一趟遠門,為你購買禮物,乖乖的看家

又叔至上”

精靈還是更往常一樣的訓練,破爛書上的武功也快學好了,只有最後一章。精靈驚訝的是最後一章只有兩式,而且沒有任何變式。當然精靈明白為什麼了:第一式上寫着“完美閃避”。

破爛書上寫的招式先是讓精靈詫異,緊接着詫異轉為了驚訝,驚訝使精靈沉思,沉思的精靈又恍然大悟,一邊為作者的思想所折服,一邊又感到不可思議。精靈抓緊着開始練習。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精靈正練習着“完美閃避”入迷時,只聽轟的一聲,一個物體從天而降,精靈的思緒被打斷,忽覺喉嚨口有血腥味,不知吐出一口鮮血,昏昏倒地。

等精靈醒來時已到黃昏,他看見一位陌生女子坐在一推破鐵上看着他。那是一位雖然上了年紀,但依舊擁有美麗的容顏的女子,留着動人的銀白色長發,穿着着異國服飾——精靈在書上得知這叫和服。此外,頭上還有獸耳,後面好像有尾巴。

精靈還未說什麼,女子先開口道:“暗影精靈,你可是貓又的弟子?”

“他是我的導師,”精靈很冷靜,“我這是怎麼了?”

“有一個沒腦袋沒眼睛的騎士連人帶馬墜下了懸崖,摔在了你身旁,把練習的你嚇了一跳,嚇暈了。我也佩服你,有如此的自愈力。但佩服歸佩服...私の法律に耳を傾け、カルテットを招集し、鎧が集まり、すべての矢が心を通り抜けます。”女子念好咒語,精靈的四面八方出現了萬把各種各樣的武器,指着精靈。女子說:“雖然可惜,但凡是黑暗,凡與導師有關聯之人,我狐妖均殺無赦。急ぎは命令に則った!”

武器飛快地向精靈衝來,精靈知道單憑普通的閃避或抵擋根本不能生存,但他有王牌。

這一招名為萬箭穿心,武器在精靈周邊擊出塵灰,狐妖發覺精靈所處之地有異樣的風,等煙灰散去,雙手持刃的精靈站在那,衣服上雖有破損,但竟沒有受傷!

狐妖感到意外,她甚至這一招不可躲避,但她勉強發現了:精靈沒有躲,他攔下了每一招!——事實大致如此——狐仙高傲的說:“好小子,叫什麼?”

“阿姆斯。”

“好,我記住了!既然你有如此能耐,本仙也得拿出真本事,看招!”狐妖笑道。

狐妖默念咒語,變出一桿粉色的長槍,直扎向精靈的胸口,精靈向右一閃,左手揮刀砍向狐妖的脖子,狐妖舞槍一欄,將精靈的刀向下一壓。精靈則順勢輕輕一躍,右手持劍再度刺向狐妖的脖子。

狐妖趕忙向後退出五步之遙,“雷、降下、緊急命令!”狐妖念到。紫色的雷瞬間落在精靈所站的位置上,精靈急忙向後猛退,躲過一招。

狐妖趁着精靈手忙腳亂之際,抓緊念咒:“私の法律に従い、ワン?レイは命令に従い、裁判は法律に従って緊急に行う!”

天空忽然間變得昏暗,一道雷落在離精靈十步之遙的空地上,隨後萬雷已至,劈向精靈。精靈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又一次使用完美閃避。

狐妖使用的這招萬雷轟頂也是不可防的絕招,但她主要想知道精靈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次狐妖看清楚了,精靈確實不是躲下了招數的,而是當下來的。

嚴謹的說,使用劍氣當下來的。

當然,一般來說劍氣是將力量集中於刀劍上,然後釋放,造成遠距離大規模傷害。劍氣移動速度極快,但只能持續不到1秒,最長不過2秒,只能直線移動,且哪怕是絕世高手,也要幾十秒才能早出一道劍氣。

但精靈雙手持刃分別放於身前身後,原地旋轉,並以超快的速度放出劍氣,劍氣沒有飛出,反倒繞着精靈運動,形成一個緻密的保護膜,保護精靈免於一切攻擊——這是真的完美閃避。

但也是,它沒被稱為防禦,是因為也有破綻——一是時間,實際上保護層最多存在3秒,而且這非常耗體力;以及...不...這不可能......算了,時間不等人。

狐妖念咒將武器附魔,武器發出令人不舒服的金光——對精靈而言——向著精靈直刺而去,消耗不少體力的精靈無力閃避,只好拿雙刃去擋。

匡!匡!附了魔的武器有強大的實力,精靈的雙被打碎。槍插入精靈的左肩——好歹改變了槍的軌跡。

被附了魔的武器擊中的精靈感到體力正在消失,實現逐漸變得模糊。難道我真的一命嗚呼了么?

“那些矮人真是的,那麼貪財,跟我討了一天的價!”貓大叔走在回家的路上。“要不是聰明如我,豈不一個漫天要價,一個坐地還錢么?...等等,那是什麼?”

貓大叔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精靈與想要補刀的狐妖,貓大叔見情況不妙,立馬攔在精靈身前,用魔法展開護盾,擋下了狐妖的一擊。

狐妖冷笑一聲:“果然也你也,哼!算了,我走!!”閃身離開。

“所以,她是誰?”精靈問從那之後就心神不定的黑貓。手裏把弄着黑貓帶回的兩把刀,矮人親造的半透明利刃。

“我,或許因為...我不想說...你遲早會知道。你...要不去旅行吧?”黑貓還是支吾着。

“可以。”精靈毫無感情。

“我知道對你而言是抗拒的...什麼,你接受了?!”黑貓顯得驚訝。

“是啊?我現在不只想活下去,我想去看看世界,”精靈聲音變小,“還有狐妖說的那件事...”

“好,那麼再見吧,何時動身?”“明早”“好...那收拾收拾吧..."

第二天一早,精靈就動身了。

貓大叔等精靈走後,對身後說:“出來吧!”

沒有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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