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討厭極了
「為了…三阿哥?」
采青歪了歪頭,好像有些懂了
她眼前微亮,又皺了皺眉。
好像…又不太對…
三阿哥是七爺的兒子,是皇帝的孫子,哪裏還需要他額娘出來想方設法的給他掙銀子?
采青臉上表情繽紛變化,可又憋着不敢再多嘴多舌的問。
餘十九看她一張臉像變臉唱戲似的,覺得好笑也不問她。喝了一碗涼茶,扔了個玫瑰糕進嘴裏。
「走了,回去了…」……
「送人了?」
女子聲音清淡中又帶着一絲天然自生的柔媚感,話音尾調微揚,極具辨識度。
普河耷拉個臉點點頭,全沒了剛才在文房齋時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架勢。
「是啊,那位九側福晉…她就是這麼說的。可一點兒沒客氣!」
他眼珠子轉的飛快,眉毛像要飛天了似的,又抬高了語調,同女子聲情並茂的表述着當時的場景。
「奴才可是將太子賜下的那枚玉牌都放她眼前去了,您說她能不知道奴才是打哪兒來的嗎?」
女子也不發聲,只是微微的擰着眉,靜靜的聽普河講。
「可她偏偏就要將您點名要的東西送人了!」
「啊,對!那人還就在她面前!」
普河一想起餘十九就覺得渾身痛,他捂着肩,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子,扮上了一副委屈模樣,可憐巴巴的說道:「主子,那女的看上去不是個善茬,不知道是哪家的?」
「難不成,也是九爺府的?」
普河兀自猜測着。
女子沉思一息,遂起了身,蓮步輕移,朝外頭走去,說道:「不會的。」
「憑九爺對他那位側福晉的寵愛,怎麼可能將其他女人送她面前去添堵?更何況,就我所知,周瀾泱此人,性格跋扈霸道,將九爺霸在自己院子裏,旁的是一天兒也分不去,她能那麼大的氣度跟人做好姐妹?還送畫?」
「嗤……」
女子嗤笑一聲,語氣有些嘲弄。
普河又出了個主意,「那…奴才去查查,看那女人到底是誰!敢跟咱們芸依夫人搶東西!」
他特意咬重了夫人兩個字。
芸依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細眉輕挑,眼角染着三分戲謔。
她點了點普河的額頭,嗔道:「你同我賣什麼乖面子?這話,你該去太子面前講啊。」
普河嘿嘿直笑,「哎,說起來,太子爺可有些日子沒來了,該不會…」
普河面色一變,後面的話不敢再說了。
可芸依卻不以為然,揮了揮絹子,語氣淡然的說:「別瞎想,眼前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可是太子。」
「是,您說的是。待奴才將那女子底細查出來,一定要稟報太子,讓太子好好教訓她!」
芸依嘆了口氣,抬頭望天,「越說越離譜了,不過就是一副畫罷了,犯不着到那個地步。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哪裏敢驚動太子爺?可若是……」
隨即,芸依話頭一轉。
「哪個王孫公子家的,見着太子的玉牌也還不讓步,那倒真的是…有些討厭啊。」
絹子掩在唇邊,那一株海棠與她面色緋紅相稱,她又穿了一件雲白色漢衫裙,一眼望去,自成了一副雙花鬥豔圖。
普河看的發愣,心說難怪能從一名舞姬成為當今太子的籠中雀呢,美!又柔又美!
芸依餘光掃到普河在出神,不悅的皺眉,嬌聲斥道:「我與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
「啊…是,夫人您說的是,那女人與那九側福晉一般,當真是討厭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