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看出感情來了
顧牧詞略顯驚訝的挑了挑眉,打量了一眼姚奚染,視線落在一直掙扎憤怒瞪人的徐玫身上。
他瞭然的笑了笑。
“二嫂放心,我會去安排醫生的,實在不行可以給大嫂找個好一點的療養院,畢竟她接連受創,現在需要的是安靜的環境靜養。”
徐玫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忽然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她就算再蠢,也聽出了兩個人的言外之意。
她驚訝的是,顧牧詞和姚奚染之間的默契。
他們兩個一定聯手要害顧牧謹!
一想到這個,她恨不得立馬衝進急救室去告訴顧牧謹。
可惜顧牧詞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尤其是在她猜出真相之後。
顧父眼睜睜的看着徐玫被押走。
他就算想說什麼,也在看見姚奚染滿腔憤恨的眼神中閉上了嘴。
一把年紀的他靠在椅子上,看着急救室亮起的燈和門口身姿挺拔,氣度悠閑的顧牧詞。
這一幕,何其的相似,又何其的諷刺。
他做的孽,他兒子做的孽,一樁樁,一件件,都開始反噬到他們身上了。
顧父一輩子混跡商界,這種時候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
他猜到顧牧詞為了得到顧江集團不擇手段的挑撥離間。
他也猜到姚奚染為了報復徐玫和顧牧謹和顧牧詞聯手。
更知道姚奚染求自己把兩個孩子送走的真正打算。
甚至顧牧謹這場車禍的始作俑者都可能就在現場。
可是,那又如何?
顧江集團必須要一個有能力的繼承人。
姚奚染也是狠了心的要和顧牧謹一刀兩斷。
而他的孫輩,也確實只有姚奚染的兩個孩子了。
他別無選擇,甚至不如就這樣繼續裝傻,渾渾噩噩的過着。
顧牧謹的手術持續了一天一夜,得到的結果還算好。
雙腿殘廢了,中度度腦震蕩,可能會昏迷一段時間,慢慢休養着還是能好的。
姚奚染自告奮勇的照顧顧牧謹。
顧父什麼話都沒說,得到顧牧謹還活着的消息,長長的嘆了口氣,就回到樓上去陪顧夫人去了。
顧牧詞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臉上掛着的笑意透着讓人發涼的寒意。
顧牧謹昏迷的第十五天,顧牧詞成功取代他成為了顧江集團的新任總裁。
一個月後,顧父宣佈將手上的股份贈予給顧牧詞,同時姚奚染私底下和顧牧詞簽訂了一筆協議。
她把手上的那部分股份全都交給顧牧詞,顧牧詞則給她們母子一大筆錢,一切都在按照計劃中的進行。
等顧牧謹醒來時,一切都晚了。
而徐玫,早已經正式入駐精神病院了。
顧牧謹醒來后,得知自己的處境如此艱難,當場對着姚奚染大發脾氣。
姚奚染不急不忙,笑着給他將早餐放在桌子上。
“顧牧謹,你現在的一切都由我照顧,你最好還是乖一點,不然我也不介意讓顧牧詞把你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你個賤人!我就知道你和顧牧詞聯手害我!”
姚奚染端起滾燙的粥,對着身邊的人點頭示意。
立馬就有人上去控制住顧牧詞的手腳。
“你和徐玫那條瘋狗一起換我的孩子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
顧牧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早就知道了?!”
姚奚染舀了一勺粥,遞到顧牧謹的面前,悠悠道:“我確實早就知道了。你知道嗎?我當時恨不得拿刀把你們這對渣男賤女給殺了!”
“但我忍住了,未來的日子還長,我們慢慢玩。”
顧牧謹還想說什麼,姚奚染將粥塞入他的嘴裏。
“你不是想和徐玫有個繼承人嗎?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你現在喝的粥里,我加了點東西……”
姚奚染靠近顧牧謹,笑的格外溫柔,“放心,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只是讓你真正斷子絕孫的東西而已。”
顧牧謹瞪大了眼睛看着嘴巴邊的粥。
他想抗拒,想掙扎,卻又無能為力。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姚奚染將這粥一口口的喂進自己的嘴裏。
當天晚上,顧牧謹在病床上輾轉叫了一晚上。
姚奚染就面無表情的坐在外面陪他,隔了許久勾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路過的護士低着頭,匆匆離開。
生怕被這一副詭異的畫面給嚇的半夜做噩夢。
關於顧家的事情,姚奚染也沒有遮掩的意思。
放任醫院的流言滿天飛,最後流傳到外界。
整個圈子裏都對顧家的故事唏噓不已。
接手顧江集團的顧牧詞第一時間就是安排人聯繫裴氏集團談合作,加重合作砝碼。
他的決策遭到了一些內部元老的阻攔。
顧牧詞在顧江集團第一次展現雷霆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幾個元老拔除。
等顧牧謹想到辦法聯繫外界時,顧江集團已經成了顧牧詞的一言堂,他已經完全沒有回天之力了。
南辭並沒有急着回去。
熱氣球宴會後,她的情緒一直都很放鬆,裴琛就想着在這裏陪着她玩一下。
孕期保持愉悅的心情對孕婦和孩都好。
紀雲嬌也死皮賴臉的拉着沈擇亭跟在他們身邊,美其名曰——度蜜月。
南辭看見她說出這句話時,沈擇亭的臉都黑了。
尤其是這大傻子還故意拿出那串項鏈在南辭面前秀。
隱隱透出一股,雖然你有熱氣球宴會,但我也不比你差的意思。
南辭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默默的拿着玫瑰鑽戒開始凡爾賽。
紀雲嬌看着看着,鬱悶了。
結果後面幾天孕吐嚴重,天天抱着肚子狂吐。
惹的沈擇亭好幾次隱隱對南辭投來一股不滿的目光。
大致是我老婆已經這麼憨了,你還欺負她,太不厚道了。
南辭頓時就不開心了。
她躲在裴琛懷裏抱怨,“她自己要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還要在我面前凡爾賽的,我不過是正常操作,沈擇亭還瞪我?!難道他還想讓我看着紀雲嬌得瑟嗎?”
也不想想可能不可能!
說完傲嬌的哼了一聲。
裴琛淡定的揉了揉她的下巴,“你嘴上說的那麼強勢,這兩天倒是少去看她呀。”
南辭嬌嗔的瞥了裴琛一眼,“誰是去看她的?我那是去看笑話的!”
裴琛:“……那你倒是少帶點東西呀?”
他還真沒見過哪個看戲的人帶那麼多營養品去的。
南辭猶猶豫豫的開口:“這,這不是看出感情來了嘛?”
裴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