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暴君以美色治國(50)
謝予微不想放棄,好不容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看向洋洋得意幾乎貼在淺黛身上的楚璃,淡嘴不禁抿直。
隨即邁步上前一把將楚璃推開。
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脊背挺直,步履穩健,即使是如此粗魯之舉,仍是保持一副溫雅公子的姿態。
推開楚璃后,自己則是鄭重其事地站在淺黛面前,纖長的睫毛斂下,眸底似水柔情,帶着惓惓之意。
「陛下以後想對臣做什麼,都可以。」
這是要獻身的意思。
不知廉恥的男人!
被推開的楚璃恨恨地暗罵道。
枉他看這傢伙一副清貴出塵的模樣,沒想到比他還饑渴,真是看人不能看表面。
不行!輸人不能輸陣!
楚璃不甘示弱,上前一屁股擠開謝予微,同樣目光灼灼地望着淺黛。
「陛下,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淺黛見着較勁的兩人,微不可見地向後退了一步。
嘖,這兩人還真不愧是……
她眼神落到謝予微身上,露出一個輕漫的笑。
「謝相當真什麼都願意為孤做。」
謝予微明顯想岔了,白皙剔透的耳朵泛起紅暈,凸起的喉結滾動了兩下。
「臣……願意。」
他願意,楚璃可不願意。
他剛想說什麼,卻被淺黛一個眼神制止。
隨即便聽見淺黛繼續道——
「你們可知,為何你們二人會如此相像?」
楚璃一下子愣住。
謝予微也不解地抬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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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找本王幹嘛?」
魏崇踏進死牢,看着被丟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落白芷,不耐煩地問道。
這種螻蟻,出賣了他原本直接折磨了弄死便好,根本不值得他親自搭理。
但獄卒告訴他,這個女人說她身上有改變天下局勢的東西。
雖然他不覺得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能有這樣的東西,但是他還是願意為此相信一回。
趴在地上的落白芷聽到他的聲音,動了動血肉模糊的手臂,血色的傷口混着的碎土,看不出皮膚原本的顏色。
「魏,崇,你,恩將圖報。」嘶啞難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
落白芷抬起眼,眼白佔大部分,讓人分不清她是不是已經變成了死去的厲鬼。
魏崇嗤笑了一聲,根本不想跟她多說廢話,「你叫本王來,就為了說此事?如若是這樣,那你這條命也沒有留着的價值。」
「不。」落白芷一聽魏崇又要弄死她,不敢再說些質問的話。
心裏卻憤恨不已。
她還以為魏崇看了她如今這副可憐的樣子,就算不念舊情,應該也會心生愧疚。
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絕情!
「快點說,不說殺了。」
魏崇見她不知又在想什麼,臉上一副猙獰的表情,料想也知道不會是在想什麼好東西,心裏是愈發不耐,直接出言威脅。
落白芷怕死,將自己的底牌掏出: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來自現代,我掌握着你們現在還達不到的知識,你相信我,如果你能有我的幫助,魏國一定會空前盛大。」
她說完,看向魏崇的目光露出堅定之色。
她說的這些對於愚昧的古人來說一定是不可思議的。
魏崇身為一個帝王,等他知道她的用處后,必定會把她當成神一樣的供起來。
魏崇聽完卻是不信,冷笑一聲:「你是當老子好糊弄呢!竟然編出這樣的無稽之言!」
「我真的沒有騙你!」見魏崇不信她,落白芷有些着急了。
「那你怎麼證明?」
「我們那個時代有核彈,如果能造出它,一顆便能消滅一整個國家。」落白芷說道。
魏崇聽聞眼神一凜,突然覺得有些意思,摸着下巴問道:「那你能造出來嗎?」
落白芷身體一僵。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領,怎麼可能會造核彈……
她討好地看着魏崇,「魏王,雖然我不知道怎麼造出核彈,但是我知道很多詩詞,這些詩詞是我們那個時代的瑰寶,我現在就給你念一句,床頭明月——」
「夠了!」
魏崇臉頓時陰沉下來。
「落白芷,你真當本王是好脾氣,竟敢這樣耍孤!如今戰火不休,我魏國已然戰敗,你還有這個閑工夫給本王念詩,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落白芷臉上灰敗,她突然意識到她雖然知道後世發明了威力巨大的武器,但也只是知道而已,這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工作那麼多年,她肚子裏的知識十分匱乏,甚至連一個利國利民的政策都想不起來。
還有她那個商業王國的大計,如果她真的有這個能力,又怎麼會好幾年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白領。
她不由得感受到一陣恐懼。
初來這個時代,她自以為是被命運選中的主角,能在這裏大展手腳,改變世界。
但經歷了這些事之後,她突然發現:
只能背上幾句耳熟能詳詩句的她,在這個戰國時代,與普通古人又有何異,甚至,可能連這些人都不如。
魏崇看她的樣子,眼底滿滿的嫌棄。
「你真是個蠢東西,居然逃離臨昭來投奔本王。如今臨昭吞併了魏國,空前強大,你一個臨昭的官宦小姐,怎麼樣都會享殊榮無數,卻來這裏找死。」
落白芷眼珠子機械地轉動,乾裂的嘴唇顫動,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你說……什麼?臨昭……吞併了魏國?」
兩國打仗前她就在趕去魏國的路上,心急如焚一直沒有停歇,因此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這場戰爭的消息。
到了魏國都城后,又被關在死牢,更沒有得知消息的途徑。
魏崇沒想到她真就一點都不知道,對她蠢的已經無話可說。
想到心眼子滿滿的淺黛,不禁有些感慨道:「看來也不是臨昭養人,同樣是女人,你們君主那麼聰慧,你倒是蠢鈍如豬。」
但他轉而又想到,宴淺黛那個女人怕是全天下萬里無一的。
還有哪個女人會像她那樣精通算計又心狠手辣。
落白芷感覺到深深的恥辱。
魏崇這個臭男人居然將她比作豬?
突然,她似想到什麼,猛地抬起頭。
「你說,臨昭君主是女的?」
怪不得那日會有如此熟悉又厭惡的感覺,難道那日的女人竟是……
落白芷死死咬着下唇,鮮血滲出都感覺不到。
她不甘心,憑什麼一個女子能稱帝,還是她最為痛恨的女人!
又憑什麼稱帝的女子不是她!
魏崇摸摸鼻子,他想到這件事宴淺黛沒有宣揚開來那應該就是要保密的,現在他說出來不會害了她吧。
但又想到這女人已是將死之人,應該也宣揚不出去,便心下心安。
他直接對着旁邊地獄卒道:「不用留着她,處死吧。」
這時,另一個侍衛小跑進來,對着魏崇恭敬地開口:「魏王,楚王求見。」
「楚王?」
魏崇呢喃了一聲,隨即想到,在他與宴淺黛兩虎相爭之際,楚瑾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已經登基為王。
才登基不久,此時找他會是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