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錯了
溫梨跳到地上,沒感覺到一絲疼意,她伸手摸出手機打開,這才發現自己跳在了一座墳上,而且泥土還是松的,新鮮的,像是剛埋掉的。
她“嘶”了一聲,起身朝旁邊走。
沒走多遠,她看到一絲光亮她眼睛一亮。
等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棟別墅,整個荒郊野嶺,四處都是墳的中央有了一棟亮着燈的別墅。
溫梨扯了下嘴角,這房子的主人癖好也真是夠了。
但那些人恐怕要追上來了,她的體力丸也快消失了,只能選擇進去。
她朝裏面走去,大門是開着的,裏面很大,綠化也很好,還有露天游泳池,還有一大片紅色玫瑰,路是鵝卵石鋪的。
她走過去,伸手敲了敲,但沒人回應。
溫梨抿了下唇,直接伸手打開。
門沒鎖,剛進去就傳來了一道狗叫聲。
“汪汪汪汪汪…”
溫梨一愣,看過去,屋子中間有個身穿黑色襯衫,戴着墨鏡,脖頸上戴着一根銀鏈子的———杜賓犬。
我去!
好帥啊。
杜賓犬作為最兇猛的犬類之一,除了剛她落地叫了幾聲,這會兒突然像是見到親人一般撒歡的跑到溫梨腳邊用腦袋蹭她的腳背,還發出嗚嗚嗚的撒嬌聲。
溫梨一臉開心,彎腰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糯米。”
忽地
房間裏又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
溫梨順着聲音抬頭。
屋子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身上只圍着浴巾,滿身水氣的男人,男人身形挺拔如松,腹肌線條完美,雙腿修長,眉目深邃清冷,皮膚白的近乎病態,琥珀色的瞳仁透着疏離,眼角有顆紅色痣,看上去有股妖艷的味道。
他彷彿沒看到她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在她腳邊的杜賓犬。
溫梨挑眉,糯米。
這麼帥氣,兇猛的杜賓犬叫糯米?
男人又喚了它一聲,但糯米依舊在她腿邊撒歡,似乎沒聽到。
溫梨勾着笑,挑釁的看着男人。
男人似是沒了耐心,沒再喚它,轉身走進了卧室,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溫梨一眼,似乎不在意自己屋子裏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溫梨聳肩,毫不在意,打算找個絕佳位置先藏一下。
但走了兩步,腳突然一緊,她回頭。
名叫糯米的帥犬咬住了她的褲子往後面拖,似乎是不讓她走。
溫梨又試着走了兩步,但壓根走不動。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彎腰摸了摸它的腦袋,“糯米啊,乖哈,我還有事。”
說完她直起身,要走,但還是走不了。
圍在她腰上的小白看到有人再搶自家主人,直接一下子縱到糯米的身上,吐着蛇信子要咬它。
“小白,別咬它。”
溫梨看到趕緊阻止。
小白很聽話,乖乖的爬下來又爬到溫梨腰上盤着睡覺了。
這會兒,男人換完衣服出來,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就走到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悠閑的看了起來。
壓根沒有要管管狗的意思。
溫梨舌尖頂了頂臉頰,走到男人身邊看着他,“先生,能管管你的狗嗎?”
男人抬眸看她一眼,視線又落回狗身上,又輕輕喚了一聲,“糯米。”
糯米依舊不理他,一個勁的咬着溫梨的褲子搖頭晃腦。
男人嘴角微扯,看着她,彷彿再說:我也管不了。
溫梨還想說什麼。
外面突然闖進來一群人,惡狠狠的盯着她,“溫梨,你還想往哪裏跑。”
溫梨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句:嘚,你還想往哪裏跑?
後面緊跟着跑進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懊惱的嘆了口氣,走到男人身邊低着頭認錯,
“硯爺,對不起,是我的失誤,是我沒攔住。”
溫梨看着跑進來的人,這人剛剛在外面嗎?自己怎麼沒發現。
不對,剛剛他叫這人什麼?
硯爺?
溫梨一驚,靳司硯,書中最大的反派。
靳家的私生子,沒有痛覺,沒有味覺,對親情,愛情淡漠,示一切為糞土的人。
靳司硯伸手朝他揮了揮,聲音清冷,“出去吧!”
宋遠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領頭那人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看就很尊貴,應該是惹不起的。
他上前一微微彎腰看着他說道,
“這位爺,這是我們老大是人,不小心闖了你的基地,不好意思,我們這就帶回去。”
靳司硯神色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一副隨你們的表情。
領頭人看他沒說什麼,立馬鬆了一口氣,站直身子看向了身後的人,
“把她給我帶走。”
溫梨咬了咬牙,這裏那麼多人,她的體力丸也快要失效了,再厲害也掙扎不了了,唯一的就是,只能求助面前這個男人。
她一屁股坐到靳司硯腿上,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把臉埋在她胸膛上,一臉的羞澀,聲音嬌弱不已,“硯爺,你怎麼能這樣?剛我們還在溫存呢,你現在不要我了嗎?”
說完她把腦袋往上挪了一點,仰頭看着他,眼裏是一片清冷,小聲的說道:“幫我。”
靳司硯垂眸,薄唇輕佻,“理由?”
溫梨咬了咬舌尖,“隨你開。”
要什麼她都有,想要把他治好她溫梨也可以。
二十三世紀神醫可不是虛的。
靳司硯掃了一眼她腰上的東西,眸里意味不明,“這條白蛇和匕首就不錯。”
溫梨蹙眉,咬唇,直接拒絕,“不行。”
男人“哦”了一聲,伸出修長的手扣住她腰,就要把她提溜下去。
恰巧溫梨的體力丸失效,她渾身癱軟,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癱在他身上。
她趕緊勒緊他腰,小聲說道:“匕首,匕首,我給你匕首。”
靳司硯勾了下唇,手掌沒移開她的細腰。
領頭人一臉冷汗,“這位爺,你千萬別被她騙了。”
靳司硯挑起溫梨的一縷頭髮繞在指尖玩着,語氣漫不經心,
“寶貝兒,你說把這些人都給殺了泡酒給糯米喝怎麼樣?“
剛剛踹累正在角落裏睡覺糯米聽到主人喊它名字,立馬起來,威風凜凜的走到靳司硯腳邊,看到門前站着的一群人,它立馬警惕起來,齜着牙,兇狠的盯着他們。
哪裏有剛剛見到溫梨那副撒歡的模樣。
那群人一看到糯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位爺……啊啊啊……”
領頭人還沒說完,突然站在靳司硯腳邊的杜賓犬猛的朝他撲了過去,直接把他撲倒在地咬着他的胳膊撕扯。
領頭人疼的尖叫,後面的一群人嚇得直接打開門跑了。
“爺,爺,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啊啊…我求你放了我,快把這畜生叫走。”
靳司硯眸色突然沉下來,眉眼寡淡的看着他,“畜生?”
他輕呵了一聲,“糯米,有人叫你畜生呢?”
糯米像是能聽懂他說話,直接更加用力。
領頭人更是慘叫的整棟樓都能聽見。
“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我才是畜生,我才是畜生,你快把這祖宗喊走,我求你了…啊啊啊…”
靳司硯“嘖”了一聲,“沒趣。”
“糯米,回來吧。”
糯米放開那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又恢復了高貴的模樣,走到了靳司硯腳邊趴下。
領頭人的右手滿是鮮血,大概是廢了。
他帶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