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拾壹」
其實,我很討厭若即若離的關係。
我甚至想要人與人相遇的時候就確定與眼前這個人相處到什麼地步上,但這不可能實現,要是真的實現了,恐怕我也會難過吧。
就像是陽光下的泡沫,好看又易破。
表面互相尊重理解,嬉笑玩鬧,但看不見的隔閡只有兩個人能看到。
泛泛之交是常態么,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那份想去做怕唐突,不去做怕辜負的恐懼。我討厭那種感覺,唐突於自己的身份是否合適,辜負於往日的笑聲和理解。
“還不是很熟,不太合適吧。”
“這我不弄是不是不大好啊。”
真正的知己,是兩個人並排走在夜晚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只聽着夾雜着霓虹燈的風聲,卻不會覺得不自在。那便是我心中最完美的關係。
我們彼此心意相通,不會讓對方為難。我們也許分開時不會彼此惺惺相惜甚至還遙遙的比着中指,也許會在對方身上做惡作劇,也許不會客套的搶着買單,也許嘴上拒絕但還是偷偷做好……
也許我們很久很久沒有聊天,但某一次遊戲更新,某一個回憶勾起,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毫無防備的扯淡。也許聊着聊着突然沒有回我信息,但我也不會多想,因為我知道他足以讓我放下所有猜忌。
但很不幸,在我單方面看來,我與艾冰就是還未上升到讓我放下猜忌的關係。
太可笑了有的時候我竟認為她是在吊著我,但每天的作業單又讓我堅定信念。我就像個小丑,像是那句諺語“打個巴掌給個棗吃”。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也問過我自己。但我以記不清原由了,但那種內心最深處不安和慌亂至今還能把我壓得大喘氣。
長期處於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之下,難免會導致對她有點“兩面三刀”。剛剛還對她千百好,輔導她的問題,用最最最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主動開發也許她會感興趣的話題;但也許轉而就很冷漠,刻意結束話題。
我也不知道我不好的那一面在她眼裏是什麼樣子的。
是霸氣高冷男高嘛,還是喜怒無常的精神病。我無從得知,女孩子的心思總是永恆論題。
寒冬六九,隨着學期末的臨近,冬也悄然而至。
未先見到雪,反倒是氣溫低到換上冬裝。
我這人有一個算不上毛病的習慣,我非常看重手的溫度,手絕對不可以涼。
說這算是個習慣,倒不如說我非常不理解那些可以忍受手涼的人。一旦我覺得我溫度過低,我就把手貼在脖子上,直到脖子和手溫度齊平才肯拿下來。
我這麼怕凍手的人,卻非常討厭戴手套。每次要出教學樓的時候,我的手早早的就長在了口袋裏,若是跑操,那一定要縮到袖口裏。這也註定了打雪仗名單中我絕對不是主力。總之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手才行。
我一直覺得一句話說的特別有道理,當你和一個人握手的話,你的手是熱的,那麼這個人對你的第一印象會急劇上升,這個情景如果發生在大冬天裏,那功效不知道要翻上幾倍還要過之。
既然做到了這個份上,班裏拿我當暖手寶的人怎麼會沒有呢,兄弟們打完雪仗或者手涼的受不了了,直接沖我跑來插進我的口袋裏。這種溫度我當然能接受,畢竟是兄弟呢。
但,如果非要算的話,齊愛於也算一個,不過那就是后話了。
「向海風許願
在山海相見
你勝過百個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