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比試
羨慕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有任何人會去限制它的行蹤，而且也沒法限制。就這樣任由它暢遊世界，看遍每一個角落，親吻每一朵鮮花，擁抱每一束陽光。只需張開雙翼，奮力振翅，自由翱翔在無邊藍天。我的夢想，僅此而已。
“……”
“……醒醒……”
汶從夢境中被喚醒，緩緩睜開雙眼。
“汶，該起床啦，現在已經兩點過十分了。”
君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
汶強行把粘稠的眼皮撕開后獃滯地望着君。
“什麼兩點過十分？”
“這孩子，是不是睡傻了？兩點十五，訓練場，比試，懂？”
“呃啊啊啊啊啊！”
汶大叫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剛才的混沌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快要遲到的震驚。她勉強揉了一把凌亂的頭髮后抓着君就往門外跑去。
經歷一陣膽戰心驚的趕路后兩人順利按時到達了訓練場。剛到這裏，她們就看見早早等待的紳禁二人。
“呦，又見面啦！”
紳朝兩人揮揮手，禁則站在紳身後靠着牆打哈欠。
“既然都到齊了，那就請進去吧。”
一旁的事研究人員指了指汶和禁后，帶着他們來到了訓練場門前。汶深吸一口氣，快步踏入了訓練室，隨後門便關上了。不一會，伴隨按鈕的按動，訓練場內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場景。
陣陣寒風刺骨，四周滿是還未凍結完全的小冰川，還在因為部分海水的流動互相碰撞發出滲人的聲響。腳下全是脆弱的冰面，若是一動恐怕會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縫，仔細觀察還能看見冰面之下遊動的鯊魚。
怎麼又是鯊魚？汶有些惱怒。汶打了一個寒顫，自從上次訓練過後她對鯊魚就徹底失去了好感。她搓了搓冰冷的雙臂，口中的空氣剛接觸到外界環境就化作白色的霧氣飄散消失。隨後汶抬起頭，握緊雙拳，雙目緊盯禁的一舉一動。
相反，禁充斥着悠閑的氣息，就在不久前他剛伸完一個懶腰。兩隻紅藍眼眸漫無目的的掃視整片冰川，絲毫沒有因為這裏的冰冷而顫慄，反而眼中的興奮愈加明顯。
“那麼，我就正式開始了？”
禁朝着汶紳士的鞠了一個躬，隨後立刻發動了攻擊。
伴隨着禁向前跑動，身後的冰面一個接一個碎裂融化墜入海水之中。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禁，反而讓他加快步伐朝着汶襲來。
可惡！這簡直就是一場閃電戰！只要能夠讓對方儘快掉入水中，自己才能擁有更大的優勢！汶一邊想一邊向後退去，試圖躲避開禁的攻擊。
禁猛地上前一步，迅速揮出右拳，就在拳頭即將要擊打到汶的眼睛時，汶用腳向後一滑，以一個劈叉的姿勢向下躲開了禁的攻擊。緊接着禁發動了第二個攻擊，幾乎一瞬間他抬起了自己的左腿用橫掃把汶的重心打亂。
汶重重摔在了地上，趕忙伸出手狠狠推了一把地面，接着身體向後快速滑去。禁有些惱怒，都過了幾招，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出手。
“別光顧着躲，來正面對抗啊！”
禁一邊叫喊一邊向前跑去。
汶迅速起身調整好姿勢，抬起兩隻手防住了禁的揮拳，接着是下勾拳。汶順勢抓住他的手臂，試圖藉助這股力量把他甩飛。只可惜汶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以及對方的體重，汶站在原地拽着禁的手臂，而禁還穩穩站在地上。
保持了幾秒這個尷尬的姿勢后，
汶立刻改變戰術，學着禁的方式揮拳攻擊他的眼部。禁很快反應過來，抽出自己的手臂后阻擋了這一拳。緊接着汶猛地用腳一踢，沒料到這一腳被禁向旁一扭迅速躲開，隨即抓住了汶的腳踝用力一扭。
汶又一次摔在了冰面上，這時她看見冰面的裂痕此時全部集中在兩個人中間，只要再施加一點點外力，整個冰面都會碎裂開來。
汶迅速在腦海之中構思了一個方案後用手猛地擊打了一下冰面，果然，剎那間兩個人墜入了海底。此時汶趁亂從禁的手中掙脫開來，雙腳也化作了更適合海水的魚尾。
禁看着汶全新樣貌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隨後游着泳朝她飛馳而來。水中可是我的領土！汶自信地想着，她用魚尾用力一掃，瞬間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一股力量巨大的波浪，狠狠打在禁的身上，使他向後退了一些。
可謂趁熱打鐵，汶趁機繼續向前游去，順利來到禁的面前之後用力向下一打，重重敲在了禁的頭頂。這一下可了不得，禁整個人頭昏眼花，他沒料到這個力速雙A弱女子竟會這般強悍。
禁只能向後退去，可沒料到這正中汶下懷。還記得冰面下的鯊魚嗎？此刻在禁的身後等待多時。看見禁朝着這個方向遊了一些後果斷出擊，用力咬在了禁的右臂上。
一瞬間的疼痛迫使禁恢復清醒狀態，他狠狠抓撓着鯊魚，試圖用接連不斷的疼痛來擊退它。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鯊魚就像是沒有神經一樣，承受得住禁拼了命的抓撓，不為所動。
禁有些慌張，剛才的動作已經消耗了太多氧氣，如果繼續這樣耗下去恐怕會因為窒息而亡。他試圖用腳踹開鯊魚，可那鯊魚太聰明了，身體不斷的避讓，可牙齒卻毫不動搖地咬在禁手上。
這可太折磨人了。快要缺氧的暈眩感，以及鯊魚扭動頭部不斷撕裂肌肉的疼痛感交織在一起。不行，我快要死了。禁絕望地想着，最後他抬起頭看着汶，指了指上面的水面。
汶猛地反應過來，對方並不像自己有特殊體質，在水下戰鬥本就不公平，更何況這隻鯊魚呢？汶迅速向前游去，來到了禁的身旁。原本還有些畏懼他偷襲自己，可看到禁臉色有些發白，嘴巴旁邊吐出斷斷續續的氣泡時，汶逼迫自己打斷那些錯誤的想法。
她迅速把手指擠進鯊魚的齒縫，用力向外掰。儘管這個過程非常疼，鯊魚一排排尖銳的牙齒可不是吃素的。不一會，新的血跡從齒縫中順着水流漂了出來。汶繼續用力，終於在最後關頭把鯊魚的嘴巴掰開，並且用力用魚尾甩了鯊魚一下，頓時鯊魚被擊飛了很遠。
汶趕忙托着禁向水面游去，成功在禁喝下第一口海水以前抵達水面。趁着禁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汶扶着他慢慢移動到一旁僅存的冰面上休息。
她看看禁，原本肉色的面龐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虛脫極了，不斷呼吸着空氣還時不時咳嗽，就像是一個壞掉的風琴，發出刺耳又難聽的聲音。
“……對不起。”
汶看着禁陳懇地說出了這句話。
“啊……咳咳……什麼……”
“我說，對不起。”
汶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腦子……進水了……？”
禁一邊笑一邊用力咳嗽。
“啊？”
汶疑惑地看着禁。
“你道什麼歉……你又……沒做錯什麼。”
勉強清理完嘴巴里的海水后禁終於說了一句長一些的話。
“可是我快要讓你死掉了。”
汶非常自責，她認為自己不應該為了贏得這場比試而痛下殺手。
“沒那麼嚴重，我這不還好好的。而且，你真的很厲害，非常厲害，這讓我不得不說……”
禁停頓了一下，隨後用手靠在了汶的肩膀上。
“……你這個實力非常適合做我的手下！怎麼樣？我賜予你這個光榮的差事，成為我禁大人的手下！”
禁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像要證明自己充滿了力量。
“好啊禁大人，不過我們可以先上去嗎，不然他們很難把把場景變回去。”
“好嘞！”
禁在汶的攙扶下順利到達冰面之上，隨着兩人踏上冰面，訓練場也變回了原先的樣貌。
“你這小子有兩下，以後我罩定你了！”
禁又一次拍了拍汶的肩膀，這兩下重得讓汶有一種肩膀脫臼的錯覺。
“你的肩膀……”
話還沒說完，汶看着禁完好無損的右臂。
“……”
“別這樣，你不也一樣嘛。”
禁指了指汶的手指。
汶低頭看去，自己的手指也已經恢復完全。
好吧，看來自己是說不過他了。汶無奈地笑笑后看着面前的老大，陳懇地伸出右手。
“很高興認識你，老大。”
“我也是哦，小弟！”
禁伸出右手有力地回應了這個代表友誼的握手。
紳在訓練場外看着禁憨憨的舉動無奈地笑着搖搖頭，君看了一眼問道。
“我原本以為雙胞胎的性格不會差異太大，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說的沒問題，可……”
紳看了一眼禁的方向隨後轉過頭微笑着看着君。
“……估計因為我倆太特別了。”
“是呢，好好珍惜對方吧。”
君點點頭，隨後看着玻璃門外的汶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