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分散
不過還是多虧黑焰的蠶食，讓火球的規模小了不少，而且爆炸分散而成的小火球要好躲很多，至少讓三人看到了逃生的希望。
亞瑟將顧小樓背起正準備出去，沐雪陽拉住了他：“等下，外面可能還有埋伏，我們分頭走，你們從西邊出，我從東邊出，相約在北方一千米外匯合，如果沒有等到的話就先去尋找線索。”
亞瑟點了點頭背着顧小樓沖了出去，沐雪陽也緊跟着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出了房屋。
李瑤倒掛在樹榦上，一點也不鬆懈的瞄準着房屋的方向，突然看到亞瑟從房中跳了出來飛快向樹林裏跑去。幾乎沒有遲疑的她立刻將瞄準鏡轉到與之相反的反向。
看見房子中沐雪陽果然如自己預判的一樣從房內沖了出來，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抓到你了，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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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觀眾席上一間獨立出來的包間內，維吉爾意猶未盡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子上，他的面前有一面虛幻出來的屏幕可以隨着自己的心意自由切換到各個考生的鏡頭，而和外部屏幕不一樣的是，在包間內可以聽到考生之間的對話。
包間內除了維吉爾以外還有之前在院長辦公室時從牆壁上下來的高瘦中年人——副院長兼安全管理處主任阿瑟爾·斯卡蘭特。
“哦？被我們寄予厚望的沐雪陽要成為第一個被淘汰的學員了嗎？”維吉爾說道。看着屏幕里沐雪陽被李瑤的狙擊背後命中，胸口的位置炸出一團血花從樹上掉落了下來不見了蹤影。
他沒有繼續關注沐雪陽的生死，視角又切換到不同的選手，此時在島嶼外圍還有幾個小隊相互遇到后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不過大家似乎都比較謹慎大多點到為止，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下誰都不想將自己的底牌一次性用出來，尤其是在沒有碰到顧小樓隊伍前。
環顧一圈后，維吉爾重新切回到一開始戰鬥的遺迹處，此時天空中的火焰已經悉數落下，樹林中燃起了一片火海。
“那個中國男孩就是凱恩帶回來的那個？”阿瑟爾緩緩吐出一團煙霧說道。
“嗯。”維吉爾忽然有所發現，他意念一動將鏡頭拉近，屏幕上一個小火球砸落到地面上點燃了周邊的雜草，熊熊大火中夾雜着一小團顧小樓之前發出的黑焰正附着在地面上不斷的吞噬周邊的紅色火焰。
阿瑟爾也注意到這點，他眉頭輕輕一挑：“很奇怪的能力，不知道具體的效果是什麼。”
維吉爾沉思片刻，拿起放在一旁圓頂硬禮帽站立起來：“去轉轉看，你要一起嗎？”
兩人起身直接走進屏幕內，接着下一秒就出現在火勢滔天的遺迹里。
阿瑟爾手輕輕一揮，將身邊與火焰隔離開來，同時也防止外部的觀眾可以看到兩人的動作。
維吉爾俯下身，端詳着還在不斷蠶食着周邊火焰但是已經變的十分微弱的黑焰。忽然他伸出手指主動地讓黑焰吸附上自己。
在夢境中是無法影響到真實世界的，所以阿瑟爾並不是很擔心老友的安全問題。看到維吉爾愣神的盯着黑色火焰一句話不說，他有些驚訝，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維吉爾的臉上有這種表情了。“是什麼效果，可以感應出來嗎？”他問道。
阿瑟爾的話讓維吉爾從思緒中回到眼前，他遲疑了半響，最終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感受到它想吞噬我的身體。
”
幸好維吉爾早有防備的在指尖用上帝因子形成了一層看不見的保護膜將黑焰與肉體隔斷開來，他打開靈知狀態，仔細的觀察起來。黑色火焰像一張小嘴一般艱難的吮吸住維吉爾的指頭，試圖將整根手指全部涵蓋進去。但是礙於保護膜的存在，‘它’只能不斷的消耗着維吉爾的上帝因子。
“很神奇，我在不斷失去自己對於上帝因子的控制權，它們好像被……‘抹消’了。”維吉爾咂了咂舌說道。
雖然消除的速度很慢，但是的的確確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上帝因子在逐步失去連結。維吉爾來了興緻，在靈知狀態下他調動起體內上帝因子形成的淡灰色絲線直接連接到指尖的保護膜上來對抗黑色火焰。
本身就很微弱的黑焰在維吉爾加大了輸送力度后更顯得飄忽不定彷彿要被風吹散一般。維吉爾也注意到這一點，看來顧小樓所釋放的黑焰並不是無條件的可以抹消事物，可以看出它抹消事物的同時也在不斷消耗着自身的生命。這也算是一個可以破解的方向吧，他心裏想着。
緊接着維吉爾又再次皺起了眉頭：“嗯？”聲音中透露了一些難以置信的味道。
“怎麼了？”阿瑟爾問道。
“它在吞噬我。”維吉爾又重複了之前的話，但這次的意思和之前有所不同。
覺醒者對於上帝因子來說就像是平時承載它的容器一般，解放能力就是將容器內的‘水’取出來使用的過程。而覺醒者的強弱一部分取決於上帝因子的覺醒程度也就是‘水的純度’，另一部分就取決於容器內所能承載的數量。當然也和能力的實際效果有不小的關係，不過可以依靠通過後天練習來提升的就是以上兩個部分。
此時維吉爾在將體內的上帝因子與黑焰直接連接起來后很意外的發現自己的灰色絲線再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被黑焰抹消着。這個抹消和之前保護膜被抹消的狀態不同，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上帝因子的‘上限’降低了，也就是說，這次被抹消的是容器的‘大小’！
維吉爾的表情凝重起來，雖然被抹消掉的部分對於總體來說就像大海里的一瓢水一樣微不足道，速度也不算快，但是實實在在的正永久性在削弱他的實力。而且顧小樓才剛覺醒了不到一個月！如果在讓他繼續成長下去，掌握了更多能力的使用方法和效果……維吉爾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他意識到了顧小樓能力的可怕之處。
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什麼，主動捨棄了一部分灰色絲線使其與黑焰的連結斷開后，將指尖的黑焰甩落在地面，對阿瑟爾說道：“回去吧，讓瑪麗娜女士降一場雨把火滅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