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渣面

服務員圍在一起聊天，楊照寧站到前台，他喜歡看漫畫，有時候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聲音來。

楊照寧高瘦身材，戴一副眼鏡，以前有一個膽子大的人，叫他四眼，自從他買得筆記本電腦，很少玩手機遊戲，每天晚上都熬到深夜。

中午下班，我假裝問石品婷：到你值班了。

石品婷說：到我了，明天就到你了。

遇見羅阿姨在拖地，她問我：今天得下班了。

我說：明天才到我值班。

下午來上班。

龍逢平對石品婷說：等一下再去人上來吃飯。

石品婷就去開燈，我開始吃飯了。

羅阿姨說：還有一盤飯。

龍逢平說：那就煮兩盤。

我吃飽了，楊文燕說：這麼快就吃好了。

我說：我吃得早，你吃得晚。

我坐在樓梯手機打字，樓梯女人拿碗下來吃飯。

女人說：你吃飯了？

踩着泥土的鞋子，羅阿姨說：你踩泥土不怕臟嗎？

洗碗的兩個人利用空閑時間，在有光線地方抓緊做針線活，天黑下來就看不見。

老闆娘龍逢芳來廚房說：炒菜的時候先炒我家的。

她嘆了口氣，雙手握住手機，回到她的座位。

楊照寧手裏拿着兩個碗，慢慢走到廚房，拿蔥花和蒜泥。

我看見石品婷的背影，打開小倉庫，進去拿東西。

蔡金宏到洗碗房間拿幾個盤子裝白豆腐，肉丸子，五花肉，土豆片。

看見石品婷撕包裹，我問：買什麼？

石品婷說：買棉褲，冷來了。

石品婷到洗碗房間拿高高一堆打包盒，我想幫她拿一些。

石品婷拒絕我的好意說：我自己來吧，等一下又搞砸了。

石銀又說：打包盒呢？

楊照寧說：等一下！

我問龍逢芳：五花肉，肉丸子，土豆片是你的嗎？

龍逢芳說：我家的。

我說：火鍋是什麼？

龍逢芳說：清湯。

楊燕到廚房喊我：大哥，還有一筐蔬菜沒上。

張林健說：這鍋狗肉是老闆的。

廚房裏面很忙，蔡金宏和楊戈不停切菜；張林健轉來轉去，拿菜給羅錫斌炒，拿盤子裝菜；石銀在外面火爐煮食物。

蔡金宏用渾厚的嗓子跟我說：沒有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