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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呼出聲,本能地掙扎後退。
「是我。」顧霆琛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愣了一下。
他不是去陪阮心恬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沒有再說話,冰涼的薄唇落下,他的吻很深很霸道,帶着濃濃的恨意,我避之不急,只能被動接受。
濃烈的酒味灌進我嘴裏,他喝醉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醉酒後的他很可怕,上個月的那天晚上我已領教。
那是他三年來第一次進我房間,當時也喝得酩酊大醉,任我怎麼求饒掙扎都不管用,那雙鄙夷的目光,嘲諷的言語,歷歷在目。
就這樣,還懷孕了。
我瞬間慌了神,一把抓住他的手,雙眼祈求地看向他:「不要……」
「唔?」他抬頭看向我,原本有些迷離的的眸色陰沉了幾分。
孩子才七周,想到醫生說的話,我怕有危險,強迫自己抬頭看他,輕聲哀求道:「我身體很不舒服。」
他不說話,眸底那股熱火似要將我燃燒殆盡。
他的表情告訴我,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忘記了,他的溫柔從不屬於我。
我蜷縮着身子,盡最大努力保護孩子不受到傷害。
窗外,雷電交閃,跟屋內的情形相得益彰。
許久,他起身離開。
我洗完澡后,剛躺下,房間的門被再次推開。
他重新進屋,渾身濕漉漉的,髮絲里的水順着身體一路向下。
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模樣都很有魅力。
大約察覺到我在看他,他將手中的毛巾丟給我,聲音低沉:「幫我擦。」毫無情緒的語調。
我聽話起聲,半跪在他身後給他擦着頭髮。
「明天下午是奶奶的葬禮,大叔讓早些過去老宅。」我不是故意找話題,只是怕他一心在阮心恬身上,忘記了。
他回頭看向我,一雙黑眸微微眯起,姿態冷冽,語氣不屑:「顧家的事,輪不到你管。」
顧霆琛從小失去父母,是奶奶一手帶大並培養成公司接班人。本來他對奶奶一直很尊敬,但自從三年前,奶奶以公司和性命為要挾讓他娶了我后,他就很少再去見奶奶。
直到現在奶奶去世,他都還是沒有釋懷。
也因此,他恨上我。三年來除了工作外,在家裏只把我當成空氣。在他心裏,我是一根急於拔掉的刺,現在奶奶剛去世,他便迫不及待地拿出離婚協議,等着我簽字。
他在的心裏,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顧家人。
三年時間,我始終沒有辦法焐熱那顆冰冷的心。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低頭繼續幫他擦頭髮。
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顧霆琛的,我抬眸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1點了。
這個點會給他打電話的,也只有阮心恬了。
顧霆琛拿起電話起身去到窗前,輕聲道:「你把燈開着,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不知道阮心恬那邊說了什麼,他起身準備離開。
以前我都是視而不見,但今晚不知為什麼,不想他就這樣離開,我猛地起身拽住他,軟聲求道:「今晚不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