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結和玫瑰
僑肯尼看着眼前怪異的“美少女”所做的,被嚇了一跳。
但他同時又為這突然出現在阿肯尼病房裏的“美少女”感到疑惑。
“瞎子,你怎麼來的?”僑對着眼前的人問道。
“我怎麼來的?這可是我家!你知道嗎?今天我的爸爸媽媽還帶我出去玩了的!倒是你,隨便闖入別人家裏面,我看有病的是你!再說了我是有名字的,不叫瞎子。”溫斯特指着僑肯尼,語氣中明顯含着點怒意。
僑肯尼翻了翻白眼,明明瞎子是她自己定義的,卻反而怪到他頭上去了。再說了,僑根本是懶的去理她。畢竟僑唯一的目的只是找到阿肯尼。
可既然阿肯尼已經不在了,那他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多留下一分鐘,被抓包的可能性就更高些。
僑肯尼一個跟頭便從溫斯特的床上翻到了窗上,手裏握着的玫瑰卻早已經扎破了他的掌心。
“喂!別走!”溫斯特突然大喊着,嚇得僑肯尼一哆嗦差點掉了下去,“你叫什麼?”
喂,告訴她我的名字,她不會是想找我算賬吧。僑肯尼抹了抹額,可他的衣角卻已經被溫斯特死死的拉住了。若是僑翻下去,那溫肯定也會跟着他掉下去。若只是僑自己一個人摔的殘疾倒也還好,可是萬一把那傢伙也摔傷了,甚至摔死了……
想想就麻煩啊。
僑肯尼只好不耐煩的又跨了回來。
“我叫僑肯尼,僑肯尼·威爾。”
“威爾?你怎麼也叫威爾?我今天早上出去玩的時候,也有叫威爾的小孩。”還沒等溫斯特說完話,僑肯尼就一把拽住了他。
難不成阿肯尼沒死!?而是逃了出來?想到這,僑肯尼就激動不已了。
“在哪見着的?告訴我!”僑肯尼輕聲呵斥着。
“一塊小石碑上,上面寫着‘阿肯尼·威爾’,嗯……還說逝於2377年1月3日呢!”溫斯特笑着,繼續濤濤不絕地,“那可是我摸出來的!”
……
那傢伙多大了?怎麼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一樣?
僑肯尼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后才開始整理信息。
我眼前這個“女孩?”大約十幾歲了,在今天前的每一天,我從未在病房裏,醫院裏見過她。而她卻說這裏是她的家。
第二,據她所說,她似乎出來玩的機會很少,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像這種身殘又瞎的孩子的確不適合,可是誰的父母會帶孩子去墓地啊?除非她的父母是E.R組織人員?
況且據她所說,阿肯尼已經死了超過一個月以上。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這些醫生將一個死了一個人月的患者向家屬隱瞞后卻仍為患者立了墓碑,且還是那種異獸化患者。
“對了,你說,你的妹妹是叫‘阿肯尼’?”僑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我還和她聊過天呢!她真是一個樂觀的女孩子呢,明明得了重病!只可惜她來醫院幾天後就死了。”
聊過天?僑混亂了。如果是聊過天的話,那他上面所有的推理就又被打翻了。
這傢伙來過,而且應該是比阿肯尼先來,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她。
那“幾天”又是什麼意思?
複雜而又繁多的信息使得僑肯尼完全忽視了溫斯特的呼喚。
“僑肯尼,你有在聽嗎?”直到溫斯特掐了他的胳膊,僑才一愣神反應過來。
“……昂,有啊。”僑肯尼甩開了溫斯特的手。
“那僑肯尼你今年多大了?”
“…….12”
“你比我還小呢!”溫斯特捂着嘴笑。
“你多大?”僑肯尼順着也詢問了。
“我今年十四歲!今天還是我的生日呢!還有我叫溫斯特!”
“你姓溫?”
“可能吧,沒有人告訴我姓什麼。”
“你爸爸姓什麼,你就姓什麼,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爸爸姓什麼。”
僑肯尼一愣,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隱隱感覺到有人要回來了。
僑肯尼把玫瑰遞給了溫斯特后,又將蝴蝶結系在了他頭上。
“反正我也見不到阿肯尼了,這個就當廢品送給你了吧!”(單單是僑為了不讓溫斯特有時間妨礙他逃跑)
“這個是什麼?”溫斯特摸了摸頭上的蝴蝶結。
“蝴蝶結,女生都喜歡的小玩意,你沒聽說過嗎?”僑肯尼將鞋子上的索繩系好后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改日再見!”
緊接着溫斯特就聽見刷的一聲——僑肯尼離開了。
“我好像還沒告訴他,我是男孩子吧。”伴隨着風吹過溫斯特的發尾,他將頭上的蝴蝶結卸了下來,握在了手上。
“嘛,也沒關係。今天玩的也算是很開心了。”語罷,溫斯特便將僑肯尼所給的玫瑰與蝴蝶結藏在了枕頭底下。
“嗒,塔,塔……”伴隨着一陣匆匆腳步聲,門被打開了。
“溫斯特?你沒事吧?有沒有人闖入你的房間?”溫斯特聽見了母親急切的呼喊。
他坐在床上,“沒有人的,媽媽。”
那是他第一次跟母親撒謊。
“什麼人也沒有。”
“那窗子呢?怎麼開的?”母親又問道。
“窗子…….?開了嗎?”溫斯特用手撫摸着窗子。
聽到這,母親才送了一口氣。愣了好久后才憋出一句話:“小溫,你沒受傷就好。”
溫斯特笑了,他感受到了母親摸了摸他的頭。
我知道的,爸爸和媽媽,最擔心我了。溫斯特腦海里閃出了這句話。
“晚安,溫斯特。祝你有個好夢。”
“母親,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