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魂碎又今朝
劉豐源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從高二檢查出抑鬱症及強迫焦慮症后,因吃多了醫生開的安眠藥導致在睡夢中離世。
在感覺到死亡來臨的時候,他輕生的呢喃道:“終於結束了這個環節,可以探索死亡后的真相了嘛”漸漸地他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人從腦袋裏抽出什麼東西一樣疼痛,想要大聲呼喊卻張不開嘴。只能看到自己的視線越來越廣闊,直到能夠看到自己的全身,這時他才意識到現在是真的死了。他想到生前看到的一部紀錄片里說道人死後重量會減少幾十克,人們猜測這是靈魂的重量。現在他自己成功的證實了,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他開始查看自身的狀態,只見外形上跟靈長類動物沒什麼區別,除了後面多了一條尾巴,如果能夠把頭髮染成藍色,出去估計會被人說是不是在超級賽亞人。自身的這種狀態讓他想到了《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這本書中一位精神病患者所描述靈魂的形態。
這時他想如果那個女生說的是真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決定這一世自己投胎的方向。他順着風從魯地棗市一路向西北方飄去,同時內心暗暗決定這一世一定要投個好胎。
經過幾天的漂泊他對自己現在的狀態認識越發透徹,同時也產生了一個問題“如果按照那個女生的說法重生是沒有記憶的,那麼有沒有方法可以保留自己的一部分記憶?”保存不了記憶是因為新生體的大腦發育不完全,儲存不了太多的信息,那麼是不是只要把一些重要的因素保存,其它的全部捨去不就可以了,越思索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人們都說時間能夠侵蝕一切,劉豐源憑靠着靈魂狀態在京城的一些大醫院附近徘徊。一方面尋找大腦發育超常的新生體,一方面隨着時間的流逝自動忘記一些不重要的信息。但是時間越來越長,他雖然忘卻了一些東西,但是他發現自己的靈魂體越發的凝實,隱約可以影響到現實。他暗自想到原來鬼是真實存在的,自己這個狀態不就正向鬼轉變嘛。但是有重新做人的機會,為什麼要做那啥子都享受不到卻又惡名遠揚的鬼吶。
2004年12月25日,他隱約感覺到一些悸動,發現京科大醫院裏的婦產科有一個青年婦女生育難產,同時劉豐源感覺也差不多了,就投這戶人家吧。他毅然決然的將身後的尾巴撕下化作一團黑霧融入難產嬰兒的雙眼,同時將自己的靈魂體縮小努力的塞進嬰兒的軀體,但是但是時間緊急還來不及將雙腿放正,就被用助產夾給拔了出來。這時一股眩暈感隨之而來導致他昏睡了過去。
隨着青年婦女被推出手術室,一群西裝革履的青年及幾位氣質非凡的女性圍了上來詢問情況。見到母子平安出來后,一位雖已白髮蒼蒼的老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說道:“小林和本蘭留下,其他人先回家,你們兩個人照顧好紅敏,其他事等紅敏出院坐月子時再說,她需要的是靜養。”
轉眼離劉豐源出生那天已有一年時間,他從剛開始的渾渾噩噩全然感受不到自身力量的狀態,已然能夠睜眼看世界及咿呀學語,同時他也獲得了一個新名字——劉景瑜。他的親生母親也就是老人口中的紅敏,姓周名周紅敏。而他的父親就是就是京都食檢局二把手劉承林,至於那位老爺子則更了不起,當年作家協會會長,江湖人稱啟佬,早年靠寫紅軍故事聞名,後期轉寫現實小說。
在年滿一歲時,啟老爺子給他這個乖孫準備了一場抓鬮。雖然說是抓鬮吧,
但是放眼看去抓鬮物除了各式各樣的筆也就是墨紙硯了。想老爺子也是有一定的私心在內,三個兒子沒有一個能繼承他的衣缽從事文學寫作,若他這個孫子能夠繼承他的衣缽想來也是一段佳話。而劉景瑜的父母因為不信這些東西也就任由老爺子胡鬧,畢竟快六十歲的人了。
當保姆將剛滿一歲的景瑜抱到地面上,只見他直奔老爺子的方向爬去,並順手死死地抓住了狼毫毛筆。老爺子立即抱住孫子,大笑道:“還是乖孫懂得討我歡心,你們一個個小輩呦。”老爺子親昵的蹭了蹭孫子的臉說道“孫兒以後跟爺爺好好學習寫作,爭取成為一代文豪。”而我們的景瑜也很懂事的大聲哭了出來,搞得老爺子一臉尷尬。紅敏連急把景瑜抱了過來,並嘗試將他哄睡。承林也說道:“爸,你的鬍子也該刮颳了,別老想着留成人家修仙的鬍鬚。”老爺子只能尷尬的笑笑:“哼,臭小子你就這樣說話的,我這鬍鬚再留個五六年就差不多了,我不信老宋都能我還能留不出來”
本蘭過來一把扭住老爺子的耳朵:“過來,都一把年紀了還在胡鬧。對了,老宋老李他們幾個讓你有空去文協一趟別忘了,還有別天天去釣魚了,就你釣上來那個魚,炸着吃都不夠格,白浪費時間。”老爺子回道:“行行行,先把我耳朵鬆開,趁着還有時間多寫兩篇文章算了,真不知道老莫跟老余哪來的靈感。”
春去東來,時光如水。轉眼三年已經過去了,而劉景瑜也已經四歲,從之前的咿呀學語已經能握住筆開始學寫漢字。老爺子自打孫兒能開始握筆就整日圍在孫子身邊說:“孫兒來,我教你寫詩,讓你一上學就能秒殺其他人。”景瑜也十分配合的拿着鉛筆在紙上煞有其事的認真寫着,乍一看還以為是神童在寫什麼大作。
老爺子把腦袋湊過去只看到紙上划著介於楷書和草書之間,像是新創造的一種字體,歪歪扭扭的寫着幾個字:“爺爺是小豬”老爺子登時一愣,繼而喜笑顏開道:“寫的好,下次別在寫了,把爺爺那兩個字改成爸爸,這樣更好”而景瑜看着不正經的爺爺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像是聽進去了一樣。
老爺子開心的笑了笑,又握着景瑜的小手開始一筆一劃的寫起了《靜女》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
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
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老爺子說道:“乖孫爺爺能不能抱上曾孫就看你的了,多學點知識爭取早點掙到女娃子的關注。”